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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正違失”,豈不糟糕? 惹不起的,不去惹,總成了吧? 晴容為自己的機智彎起唇角。 接下來半個時辰,最無聊的莫過于夏皙。 好幾次想找借口帶晴容逃離,偏生小丫頭看得專心致志,直到太子鑒賞完新作,她依然認真翻閱花鳥冊頁,眼神放光。 夏暄有條不紊展開了一幅,和院首大人討論此間雄偉筆勢,眼尾余光隱隱蕩向晴容所在,既帶好奇,又具審視。 夏皙禁不住猜想:莫非……他在觀察九公主的言行舉止,以判斷對方是否有資格當天家媳婦? 她巴不得喜歡的人能和諧共處,一度擔(dān)心太子對“未來三嫂”存有偏見。昨日東府“游說”不成,今日花園偶遇,沒準兒是九公主證明能力的良機? 無緣無故讓她即場揮毫,顯然不妥……夏皙靈機一動,沖口而出:“哥哥難得有空,教我作畫吧!” 夏暄聞言,有一瞬瞠目,隨即不由自主望向殿外。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 早于總角時代,夏暄已在畫院設(shè)有專屬畫閣,十五歲封王開府后,反倒不常來。 此刻帶領(lǐng)兩位公主登樓,內(nèi)侍們火速備好畫具、茶具、香具等物,放眼望去,樓外花木灼然,樓內(nèi)整潔樸雅,甚是舒適。 見夏皙示意侍婢研墨,煞有介事地套上白罩衣,夏暄勾了勾唇。 meimei自幼不喜文墨,成天跟在三哥身后,奈何嬌生慣養(yǎng),連個假把式也沒練成。而今突如其來學(xué)畫……事出反常必有妖。 夏暄稍加思索,已然明白。 然而晴容無賣弄之意,微笑著為夏皙選了幾管毛筆,便移步欣賞屏風(fēng)及壁上字畫。 她衣裙素雅得體,楚腰纖纖,體態(tài)嫻雅,因過分專注,渾然未覺日影無聲勾勒精雕細琢的眉眼,使得本就俏皮清靈的少女嬌容增添了幾分攝人心魄的意味。 夏暄無端失神,終究趕在旁人覺察前,燒著耳朵,收回打量目光,為meimei講解繪畫基礎(chǔ),建議她先從簡單的蔬果、花卉入手。 夏皙眼看晴容完全置身事外,不禁發(fā)愁——小姑娘平時多機靈??!關(guān)鍵時刻竟不思進取?虧她還在哥哥面前夸“未來三嫂”是青川先生高足!現(xiàn)下好了,悶聲不響、一筆不落,誰知有多“高”?。?/br> 她對著百年未碰過筆紙硯墨,唉聲嘆氣——自己挖的坑,拼了命也得跳??! 一咬牙,她握住筆桿,反復(fù)琢磨后,怒而推了兄長一把。 “你盯著,我畫不出來?!?/br> 夏暄俊面含笑,悠悠踱步至欄外。 夏皙屢屢對晴容使眼色,讓她畫上幾筆,無奈晴容卻故作不懂,還丟下一句“我這就回避”,匆匆領(lǐng)侍女下樓。 對上兄長憋不住的笑,夏皙氣得重重擱筆,抓起待畫的大紅柿子,暴力地掰為兩半。 ··· 樓下,晴容沿畫閣繞了一圈,深覺此處葉嫩枝柔,鳥語花香,滿目好景致。 正想挪步往外,忽見夏暄下樓,忙退至一旁禮讓。 夏暄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尊師青川先生承襲了徐家山水、阮家畫鳥、傅家人物,又獨具一格……九公主何不給阿皙傳授點技巧?” “小九魯鈍,鼯鼠之技,既不敢辱沒師名,更不敢班門弄斧,還請殿下恕罪?!?/br> 晴容嘴上一如既往謙卑,內(nèi)里腹誹:就不讓你看!怕美瞎你的眼! “九公主過謙了……”夏暄行出數(shù)步,卻在她上樓時重新喚住她,猶豫片晌,壓低嗓門,“聽聞九公主極擅香道,本宮有一事請教?!?/br> 晴容一怔:連這也曉得?該不會是上一次……? “殿下過譽,小九愿盡綿薄之力?!?/br> “煩請九公主細品,此為何香?!?/br> 夏暄從袖內(nèi)翻出一小木匣,菀柳雙手接過,轉(zhuǎn)而奉予晴容。 晴容小心翼翼拿穩(wěn)小匣,退開兩步,掀開匣蓋,揭掉層層油紙。 里頭所藏是一片玄色布料。 她無須細嗅,已輕而易舉從幽淡且醉人的清香中辨識。 壓抑驚慌,她秀眉微蹙,假裝再三確認,溫聲道:“此香既入絡(luò),亦主散,淡而不滅,清而不寡,是我赤月國的安神香。小九斗膽,敢問殿下從何得來?” 她輕輕昂首,不經(jīng)意間撞入夏暄朗朗長目。 那是她異常熟悉的一對眼眸,形狀狹長,雙眼皮很深,瞳仁烏亮,如流淌星河。 夏暄卻是初次和非親非故的少女對望,頰畔沒來由灼燒。 他收好小木匣,信步行至院落,向樓上瞟了一眼,才輕聲道:“偶然所得,久未退散,故而好奇。” “殿下,安神香作寧神促眠,灑在床褥軟枕上,殘香半月不退?!鼻缛莶鲁鏊幌氡幌酿犚姡蔡氐匦÷暯忉?。 夏暄面露贊許,改而聊起香藥,并悠然步向院外。 晴容暗暗稱奇:皇太子隨身攜帶遇刺時沾染的香料?還打算和她單獨敘話?這是要給她設(shè)套嗎? 她未敢小覷,從香的入脾、開胃、透心、透骨、入絡(luò)等藥效說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夏暄淺笑傾聽,引領(lǐng)她和菀柳踏入回廊,駐足于兩院間的假山前,方沉聲應(yīng)道:“上有蓬萊懷香握蘭的仙人,中有香不離身的喬木世家,下有以香調(diào)味的黎民百姓……香者廣布天地之間,而九公主博學(xué)詳說,殊行絕才,不可多得。” 晴容總算從他嘴里聽到一句贊賞之辭,悄悄挑唇:“殿下謬贊?!?/br> 夏暄正好回眸,捕獲她微露的小得意,莫名隨之莞爾。 雙方眸底流波交纏,此間仿佛飄過弱柳醉薰風(fēng);肢體未曾相接,神思則恍若曉花凝露,瑩瑩互融。 晴容呼吸如遭攫取,瞬即慌了神。 夏暄亦覺心魂離散,只想說點什么,以緩和這一息的微妙浮思。 然而,他與她僅有一面之緣,倉促間無話可說,唯有硬著頭皮道:“前日東暖閣……本宮護衛(wèi)出手過于粗魯,冒犯了九公主,多有得罪,還請見諒?!?/br> 晴容懵了:她幻聽了? 皇太子殿下昨兒不是信誓旦旦,說她和他“已然扯平”、“他是君王”、“連她父親也得對他俯首稱臣”,因此無需致歉? 夏暄見她小嘴翕動,半晌無話,自覺誠意不足,補了句:“當然,我在未了解來龍去脈前,對九公主出言不遜,確應(yīng)退思補過?!?/br> 說罷,朝她一揖。 晴容低頭細看自己雙手,沒、有、毛!證明她沒做夢,也沒變成動物! 所以,不可一世的太子,算是趁meimei不在場時,偷偷向她賠禮道歉? 殿下,您的臉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晴容: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子反常必有詐! 太子: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剛能柔,能硬…不易軟。 · 最近身體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