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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過去,壓低聲音道:“夫人,小姐被帶走了,那人說,說讓您馬上回府。” “什么??” ………… 武凌侯夫人驚慌失色地回到武凌侯府時,侯府正門口的人員恰好一字排開,戲臺早已搭好,就連周圍看戲的人也圍了一圈又一圈。 見到自家門口攢聚涌動的人頭,以及被圍在正中央花容失色的自家女兒,武凌侯夫人腦袋一黑,差點直接暈過去。 “放肆!”她顫顫巍巍倚著身旁丫鬟的手,怒氣沖沖擠進(jìn)人群里,“你們是誰?膽大包天,竟敢在我侯府門口撒潑!” 立在正中央,一身寶藍(lán)色侍衛(wèi)裝扮的明清轉(zhuǎn)過身,漠然盯著咬牙切齒的武凌侯夫人,從袖子里拿出一塊令牌,舉到她跟前。 “齊王府,在此辦事。” 瞳孔驟然收縮,武凌侯夫人怒氣微滯,神情僵硬,片刻,一點一點扭頭,這才發(fā)現(xiàn),人群身后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上的標(biāo)志,不是齊王府又是哪里。 怒氣一點一點癟下去,武凌侯夫人眼神極快地閃過一絲慌張,頓了頓,再轉(zhuǎn)過頭,對向?qū)毸{(lán)色衣衫的明清,神情明顯強作鎮(zhèn)定,語氣也虛浮不足。 “什,什么意思?就,就算你們是齊王府,也不能這么作踐我們武凌侯府,我,我們可是皇上御封的世襲罔替的武侯?!?/br> 明清微扯嘴角,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奉王爺之命,卑職來此,朝武凌侯夫人索要一樣?xùn)|西?!?/br> “什么,什么東西?”武凌侯夫人睜大雙眼,胸腔內(nèi)心臟劇烈跳動,一股說不出的驚慌感席卷全身。 “嫁妝,我們王妃的嫁妝?!?/br> 嘭—— 如果不是身旁丫鬟臂膀給力,武凌侯夫人就直接摔地上摔成大馬趴了。 完了……她臉色慘白,神情驚懼。 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不過,齊王爺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總不會是那個傻子親口說的,當(dāng)年的忠仆也都已被她處理掉,還有誰能泄露,沒道理啊。 驚懼之下,武凌侯夫人腦袋反倒飛速轉(zhuǎn)動起來,一個又一個想法不間斷地在腦內(nèi)浮現(xiàn),如此反復(fù),不知過了多久,她腦袋里一個答案漸漸成型—— 齊王爺在唬她! 他定然不知道確切的嫁妝單子,只是不知道從哪里得知或者想到嫁妝這事,遂過來給那個傻子撐腰,不對,維護(hù)自己的利益來了。 想至此,武凌侯夫人逐漸冷靜下來,緩緩?fù)鲁鲆豢跉?,面上掛起完美的笑容?/br> “我不懂這位大人的意思,慕姐兒,慕姐兒的嫁妝不是已經(jīng)隨她帶過去了嗎?” 明清皮笑rou不笑,“武凌侯夫人,卑職追隨王爺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您不必跟卑職耍心眼,您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卑職一清二楚?!?/br> 武凌侯夫人面色一變,心口一跳,不禁惱羞成怒:“什么耍心眼,我不懂你在說什么?!?/br> 明清冷冰冰地瞥她一眼,突然,從袖子里抽出一樣?xùn)|西,甩到她跟前。 “這是什么?” 武凌侯夫人被唬了一跳,手忙腳亂接下,待看到封皮上的四個大字,她臉色大變,“這個怎么會在你這里?” 明清:“為什么會在我手里,夫人就不必知道了,只是這上面的嫁妝單子,卑職想問一句,這些是不是我們王妃的東西?” 武凌侯夫人下意識反駁,“怎么可能?這些都是我和侯爺給蓉姐兒的陪嫁?!?/br> “哦?”明清冷笑,“那就奇怪了,卑職大概估算了一下,這上頭起碼價值五十萬兩白銀,憑借侯爺和夫人白手被過繼到武凌侯府的背景,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幾年內(nèi)攢下這么一大筆財產(chǎn)?” “怎,怎么不可能?”武凌侯夫人梗著脖子,大聲道,“這些,這些都是我?guī)н^來的陪嫁,還有,還有當(dāng)年老武凌侯爺留給我們的家產(chǎn)?!?/br> 明清靜靜看著她滿口胡說,驀然,譏諷地笑出了聲。 “陪嫁?若卑職沒記錯,武凌侯夫人娘家就是一介賣豆腐的白衣吧,能有這么多陪嫁?” “哈哈,如果賣豆腐能賺這么多錢,那我也去賣豆腐了?!?/br> ......... 旁邊圍觀的路人聽到這個解釋,頓時哄堂大笑。 武凌侯夫人面色登時青一陣紫一陣,咬牙切齒,面色猙獰。 “另外,”明清端正神色,嚴(yán)肅道,“卑職查到,當(dāng)年老武凌侯將八成家產(chǎn)都給唯一的女兒做了陪嫁,后來,兩家和離,老武凌侯就將陪嫁全數(shù)要了回來,按理說,那些陪嫁都是我們王妃的,但我們王妃分明是只身一人進(jìn)了齊王府?!?/br> 明清瞇起眼,神情凜冽,聲若洪鐘,“說!那些陪嫁在哪里?” 武凌侯夫人面色變換,咬住唇,表情掙扎,這位齊王爺以及他跟前的貼身侍從能找到這里,就說明已經(jīng)完全把當(dāng)年的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她想繼續(xù)隱瞞是不可能了。 但是,誰規(guī)定不隱瞞就必須得承認(rèn)? 武凌侯夫人吐出一口氣,昂首挺胸,語氣堅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反正,這些都是我們給蓉姐兒的陪嫁,你哪怕高居王爺之位,也不能憑空搶去,你要是認(rèn)為這些就是載向慕的嫁妝,拿出證據(jù)來呀,拿出證據(jù)我就還給她?!?/br> 明清臉色刷得沉下去。 武凌侯夫人眼角窺到這一點,心下越發(fā)肯定,他們沒有拿到證據(jù)。 她神情有些得意洋洋,她就說,當(dāng)年的證據(jù)都被她處理掉了,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幾日之內(nèi)就找到證據(jù)? “我說,這位大人,”她掩住唇角,得意洋洋,“有本事呀,你找到證據(jù),去皇上跟前說理去,只要皇上認(rèn)為你的證據(jù)成型,我保證不推三阻四?!?/br> 明清神色愈發(fā)陰郁,他回頭看了角落里的馬車一眼,似乎在從中找尋接下來該如何應(yīng)對的法子。 武凌侯夫人望見更加得意。 “哦對了,”明清風(fēng)輕云淡地回過頭,對向稍稍愣怔的武凌侯夫人,慢悠悠道,“我們王爺說了,如果您執(zhí)意不歸還嫁妝,我們只好選擇一點點地取回來。” 武凌侯夫人愣住,不解,這話是何意。 “李大,”明清喚一聲旁邊的侍衛(wèi),“去,將載小姐身上的配飾取下來,那些可都是王妃的嫁妝?!?/br> “是!”旁邊一個三十多歲,面黑肌糙,雄壯有力的軟甲侍衛(wèi)應(yīng)一聲,抬腳就要邁步。 “不??!” 被兩個身高馬大的嬤嬤捆縛住的載思蓉驚叫一聲,臉色慘白,神色驚恐,閉上眼,尖叫出聲。 “別過來,啊啊啊啊!別靠近我!” “放肆!”武凌侯夫人急急上前兩步,想要上前阻攔,但在對方威武強壯的身軀前,又險險停下,霍然轉(zhuǎn)身,目齜欲裂,惡狠狠地盯著悠閑自在的明清。 “你什么意思?齊王呢?讓齊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