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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突然好心疼葉男神嗚嗚嗚嗚嗚嗚嗚……而此時此際,同一棟宿舍里,同一個樓層,葉伯恩他在自己房間里,正單手支頷坐在床上看書,不過顯然他的注意力不在書本上,因為葉伯恩的視線都是沒有停留焦點的,但偶爾會笑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反正那表情就跟毛頭小子剛情竇初開完全沒什么兩樣。至于宋觀,他則是皺著眉,頂著一張臭臉,一臉不高興地往樓下走,是回了自己的寢室房間。雖然兩人情態(tài)此刻完全不相同,不過若是他們得知葉伯恩隔壁屋子里的這位仁兄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大概他們倆個會一起動手把這位仁兄給打到半死不活吧。第170章第十一彈吾名回了寢室之后,宋觀心情很不好,他不換衣服,也不想學術(shù),所以最后就只是脫了軍褲趴在床上看視頻。虞幼度晚上回來的時候,宋觀剛趴在床上吃完小加油機器人帶回來的飯菜。本來虞幼度是不想跟宋觀說話的,可是看到宋觀在床上吃飯,他就實在沒忍住地開了口。虞幼度是屬于家里規(guī)矩很多人,他在一板一眼的規(guī)矩環(huán)境里長大,曾經(jīng)諸多條條框框?qū)⑺蛄藗€死,到如今一朝間突然全部消散,他也沒能從那條框里走出來。說起虞家,這虞家還真不是個大家族,人丁稀少,但也算一朝清貴。只是人丁太稀少了,父親政治上一朝失利,整個虞家就倒了個徹底。他母親在他還年幼時就去世了,那個對虞家趕盡殺絕的人,是母親曾經(jīng)的戀人。老一輩的糾紛,虞幼度明白一點,又不是太明白。父親死后,他過得不是太好,但他對物質(zhì)方面的追求向來不重,所以憑著手頭那一點家中僅剩的錢財,再加上外出打工賺到一點補貼,他是能負擔起自己完成學業(yè)進修的費用的。只是那人不給他這樣的機會,是不肯放過他。他還記得被逼到差點走投無路的時候,那人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面上沒有笑意,只是眸光灼灼的像一條毒蛇靜候暗處,要伺機咬人。那人說:“你看,你爸下葬的那天,我已經(jīng)同你說過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無路可走求到我跟前?!?/br>那人說他長得很像他已故的母親,那人要他做一個有趣的暖床玩意兒。他當時木然地跟那人說要回去再考慮兩天,對方終于望著他露出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而著笑容里有讓人不寒而栗的勢在必得。他當時回到宿舍,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感受,虞幼度腦中沒什么雜念,他帶上電子煙下樓坐在一樓的臺階上,滿不在乎地抽煙。這是學園里的違禁品,被抓到要關(guān)禁閉,可他不在乎。宋觀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的。并非停留,也沒有將目光放在他身上,對方是目不斜視地就要從他身邊走過去了。虞幼度神思恍惚。怎么可能會不認識呢。這樣一個軍校的風云人物。一個光是名字冒出來,就或許會造成一時冷場的,一個可以讓不少人噤聲停止談話的混世魔王。到底得罪了很多人啊,這個讓那么多人牙癢癢,卻又始終高高在上的讓人恨到咬牙切齒然而又始終拿他半點辦法都沒有的,這個仿佛對所有一切都不屑一顧的天之驕子。虞幼度就是在那個時候,鬼使神差地出聲喊對方的。他說宋觀,他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很穩(wěn),語氣平靜,好像兩人私下熟識許久。天知道他根本以前連半句話都沒和對方說過,他從來只在旁人的談?wù)摾锫犚娺^對方名字,又或者是在一些遙不可及的場合里遠遠瞧到過對方一眼。那一聲“宋觀”出口,這兩字帶著魔力仿佛招魂一樣找回了他散亂的神思。虞幼度手心出了一層汗,他看見對方吊著一雙狐貍眼看過來,神情好像有點不耐煩,但因為太冷漠了,于是那不耐煩都因為這一層漠然而顯得像是要結(jié)霜一般。在那樣的注視之下,虞幼度事后回想起來,怎么都不記得自己當時有沒有笑?;蛟S笑了,或許沒有。他嗓音發(fā)干,僵硬地輕聲說:“我想跟你說件事。”對方停在他一步之外的地方,沒說話,但從神情到肢體語言都表達出“你誰啊”的意思。虞幼度這回記得了,他記得自己這個時候是絕對笑了一下的,可他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笑成了什么樣子。是不是很平靜?是不是很冷靜?還是說他當時笑得跟哭一樣難看?手心里汗?jié)竦囊黄?,那時候的虞幼度在燒得火紅的夕陽里仰著臉,他說:“我被一個老變態(tài)弄得家破人亡,那個老變態(tài)說想讓我去給他暖床,逼我到現(xiàn)在我都不肯,現(xiàn)在他讓我兩天后給他最終答復。我今天看到你,就想問問你,你缺一個暖床的嗎?”他這話說得有些混亂而前言不搭后語,但對方顯然明白了其中尋求庇護的意思。宋觀看了他半晌,揚起下巴。這人真奇怪,好像不管做什么動作都像有一股真心誠意的在藐視人的意味。宋觀當時問他:“那個老變態(tài)叫什么?”虞幼度報出了個名字。宋觀聽了這個名字之后,一雙狐貍眼里浮上點了然而不屑的神色,那臉上原本覆著的重重冷意就因此消退了點,于是這模樣莫名里便顯得有些輕佻而不莊重了。“你過來?!睂Ψ胶鋈徽f了這么一句。虞幼度靜靜看著對方看了一會兒,然后站起身,他竭力掩飾自己心里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是要求自己能盡量看起來滿不在乎地走到對方跟前。湊近了,宋觀低頭在他嘴唇上惡狠狠又兇煞煞地咬了一口。這一咬,虞幼度的唇角立刻洇出一點血跡,像是火山噴發(fā)口,紅金色的像是巖漿一樣的血液一點點洇出來,他聽見宋觀問他:“你床上技巧很好?”他看見對方低頭看自己,這個低頭的動作由對方做起來也仿佛是紆尊降貴一般。虞幼度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喊住對方,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理自己,然后事情為什么就會這樣發(fā)展。只是當時確乎然的,他在宋觀的視線之下,聲音干澀地說道:“以前沒給人暖過,不過這些我可以之后學?!?/br>宋觀略一皺眉,片刻后蹙起的眉峰放平了,他說:“我?guī)湍憬鉀Q掉那個老變態(tài)的事情,你陪我一次?!?/br>虞幼度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以后就不用嗎?”“我只是想試試。”宋觀說,“又不是找男朋友。”虞幼度看了對方半晌,像在企圖于對方臉上找尋一點痕跡,到底是什么痕跡讓他說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但終歸當時自己是什么想要找的東西都沒有找到。手心依舊潮膩,虞幼度雙目微闔,輕輕說:“好。”這些都是忽然想起來的記憶。如今回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