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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血流下來的時候,宋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是覺得怎么頭上好像有點癢,他有些遲鈍地伸手一摸,然后就摸著了一臉的血。宋觀盯著自己滿是血跡的手看了一會兒,心里倒是還沒有什么想法,就聽見耳邊小餅一聲變了音的“二公子”,而后眼睛一閉昏了過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虧得小餅反應夠快,拼著那瘦瘦弱弱的小身板,愣是一把抱住了宋觀,沒讓人又腦袋著地再磕出一個血口子出來。當時宋觀在街上滿頭是血被抬走的樣子也真是慘,不過比他更慘的還有現(xiàn)場那個一時失手將宋觀砸成這副德行的人。反正看著都挺慘的。然后,本來么,其實之前人群一開始的時候情緒就挺躁動的,再后來有了宋觀見血的事件作為導火索,這場面到后來徹底失控,本來人群是在指責那個丟大蘋果的,后來人擠人擠成一團,“哎呀,誰擠我?”,“哪個扯我頭發(fā),要死嗎!”,“你又踩我腳!”,諸如此類的對話發(fā)展到后來,群聚的人群混亂里莫名其妙地就變成了群體斗毆事件。街上這群人鬧得太瘋了,到后來維護京城治安的京兆尹,不得不出面強行將人群驅(qū)散。而宋觀因為此次負傷,在家里靜養(yǎng)了十天,現(xiàn)在簡直對出門上街產(chǎn)生巨大的心里陰影。這期間大哥抱著三弟來看過他,也沒說別的什么,就是跟宋觀說這段時間,會將三弟帶回道觀里自個兒教養(yǎng),至于宋觀怎么受傷的,又是受傷有多嚴重,他自是一個都沒過問。宋觀也不在意,畢竟大哥喜愛三弟不喜歡他,這是一直以來都客觀存在的事情么。——華燈初上,夜風微涼,宮里琉璃盞的宮燈仿佛是燃了十里,已是貴為太后的蒲皇后,完全不在意形象地半倚著床榻,他未著鞋襪,長發(fā)未束的,就這樣蜿蜒著落在了純白的內(nèi)衫外頭。他的對面站著昔日的宋貴妃宋瞻,如今道號“臨淵”,穿著嚴絲合縫的道袍,配著那張冷冰冰沒有什么人情氣息的臉,當真是禁欲到了極點,反而讓他想粗暴地扯開了對方的衣帶,看看那張冷冰冰的表情會起個什么變化。這是蒲太后自先帝駕崩之后,第一次見到出家后的宋貴妃。蒲太后握著一柄玉如意倚著床榻,一手曲起支著了腦袋,就這么用另一只手,捏著顏色通透的那柄玉如意隨意地把玩著。他臉上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腦中所想的事情半分都沒帶到面上來。兩人隔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卻奇妙地看起來無論哪一方正經(jīng)或是不正經(jīng),都像是各不相干。也大約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已故的圣上,在生前任由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候,總是放心得很,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是絕對不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蒲太后想著想著,就忍不出嗤笑了一聲。這人哪來的這股自信呢?誰給他的?屋里燃著一股很甜膩的香,太過馥郁,蒲太后抬眼看著宋瞻,兩人私下里的這一場碰面,所說的第一句話并非是什么寒暄,也非是什么敘舊,蒲太后隨意將手里的玉如意丟在床上,笑道:“你先別說話,讓我猜猜看,你讓我猜猜看,我是否就能猜準了,你這一回到底是為了什么才進的皇宮來見我?!?/br>他換了個姿勢倚著床榻,因為眼角綴了一顆淚痣,所以笑起來有一種很奇異的妖異感,但并不脂粉氣,已故的圣上生時就特別喜歡他眼角的這一點淚痣。蒲太后笑著,不緊不慢地說道:“近來京城無非就那么些事情,能和你相牽掛的,也就那么幾件,可惜你都不上心,將事情全丟給了我,自己倒是走得一干二凈。算來算去,你這個人雖然沒什么良心,但還是對你家里人最好。我猜你上一回失算,沒弄死了你這個最討厭的二弟,卻累得阿爹父親都死了,所以你現(xiàn)在越發(fā)討厭這個弟弟,卻不想對方白白死了,畢竟也是這一條賤價的命,抵了你阿爹父親的兩條命?!?/br>蒲太后似笑非笑地看著宋瞻:“你二弟向來能惹事,京兆伊匯報上來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了。宋瞻啊宋瞻,這一回你來,是為了你那二弟,我說的是也不是?”臨淵道長未置可否,只是坐到蒲太后邊上,那被道袍覆著的身子,帶著一股相當濃郁的檀香,蒲太后從身后一把將人抱住了,將臉埋在人的脖頸之處深深嗅著,然后忍不出張口將人咬著留下了一個牙印,面對曾經(jīng)的貴妃娘娘投來的警告的那一瞥眼,他渾不在意地吃吃笑了起來:“你這個二弟也有本事,前些時日春節(jié)的時候也是有意思,驚鴻一劍舞連我在宮中都有所耳聞,現(xiàn)在又出了在街上被人用水果砸得一頭血的事情,”蒲太后半是戲謔地說道:“我該說幸好你二弟當時春節(jié)只跳了這么一段嗎?不然再跳下去,可是要‘一劍傾人城’了。現(xiàn)在恐怕滿京城的人,都該是知道你二弟他是誰了。我看啊,這聲名擺著,以后也不愁嫁娶,屆時我隨便幫你二弟指一個京城之外不錯的人,來個奉旨成婚,總會有些傻子,因著這名聲,巴巴地想要和你二弟結(jié)做連理的。”宋瞻看著一側(cè)床帳上的花紋,沉默了半晌,將蒲太后環(huán)著自己腰身的手拉開了些許,說:“這個不用你多事?!?/br>——也是經(jīng)了宋二公子被砸得滿頭是血的這一件事,不多時日京城里便上了一條新的禁令——人們當街行走的時候不可投擲水果。這事一出,反對聲挺大,畢竟宋家二公子就只是一個特例么,朝堂上的多數(shù)人挺不以為然的,祖廟跟前的那一場演出在大多世家子看來是平民的產(chǎn)物,反正他們是不會去看的,雖說他們的孩子和那些人同一個書院,但一個書院里也是階級分明得很,像這種表演,也就是平民想往上一層涌擠,才弄出來的那么一個展現(xiàn)自我的平臺,就平民才會去爭取的機會,以一個世家子弟的矜驕,怎么可能去參加這種演出呢,而且最后事情居然還弄得這么離譜,多半是那位宋二公子自己作出來的,也真是想紅想瘋了,所以大家都頗不以為然。不過太后娘娘對于此事態(tài)度很是堅決,以一己之力將反對聲全壓了下去,不過最后到底還是做了一步退讓,也就是投擲水果以表愛慕之心的習俗,可以繼續(xù)保留,但只能在特定的場合可以,并且限制規(guī)定七月初七這一日可隨意投擲,平日里均不可隨意。自打這個規(guī)定出來之后,宋觀簡直謝天謝地,他心想自己以后出門,總算不用擔心上街的時候被人用水果砸成傻逼了。自新規(guī)定出來之后,宋觀當然是見著那幾個所謂的“特定場合”就繞著道走的,并且七月七這一日閉關在家,打死都不會出門,放火燒宅子也不出門,堅決不出門。說起來養(yǎng)病期間,宋觀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收到許多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