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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cao作。“不過也不完全是鸮哥異能的原因,”霍一舟說,“按照系統(tǒng)給的規(guī)則,骰子能夠回來只有兩種原因,第一,鸮哥和尤雪的PK并不真正成立,所以鸮哥還是骰子的主人,第二,尤雪在消失之前主動決定把骰子還給鸮哥?!?/br>寧鸮的異能范圍并不能覆蓋道整座山那么遠,所以只可能是尤雪選擇了把骰子還給寧鸮。這個少女……還真的是什么都不圖啊。楊濤心中最后一點郁結也消失殆盡了。霍一舟說:“鸮哥拿到骰子之后,我們的耳邊又一次響起了在山上聽到過的旋律。這個聲音再次把我們困在了山洞里,我們看著山上的雪一層一層塌下來,把整個洞口都給堵住了?!?/br>在夢里的山洞看雪并不是什么浪漫的事情,霍一舟看了一會兒之后就被寧鸮又拉到了懷里,兩個人偎依著再次陷入了夢境。霍一舟沒有告訴楊濤的是,他在夢中再次做了個夢,他又一次來到了那片空曠之地,白茫茫的霧氣漫天徹地,只有耳畔的古老旋律響得清晰。“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瑯……”又是一段來自的詞,這一次的神靈是傳說中的創(chuàng)世神東皇太一。在一片霧氣之中,他看到遠處影影綽綽來了個人,等那人走近了他再定睛細瞧,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月未見的司命。“好久不見?!彼久匀淮┲羌谏拇箅?,沖著霍一舟矜持地頷首微笑,“托一個偷拿禮物的壞孩子的福,我們又見面了?!?/br>霍一舟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睛里解讀出什么。然而他的眼神空洞,笑意根本沒有傳達到眼底。“你能不能說人話?”霍一舟問。司命聳肩,無所謂地改口道:“噢——意思就是,那位叫尤雪的女孩拿了一顆不屬于她的上帝骰子,神派我來懲罰她,所以我也是偶然路過?!?/br>“不過看起來,你和你的同伴們已經(jīng)充分地享受到了游戲的樂趣?!彼久f。霍一舟皺起眉頭:“樂趣?我們可沒有把這一切只當做是游戲?!?/br>“墨城的無盡副本難道沒意思嗎?”司命歪頭看霍一舟,“哦,還有與天生異能者的相遇……鏡花水月,虛幻和真實都能讓人沉溺其中?!?/br>霍一舟問:“你和你的那些同伴到底想要做什么?”司命伸出修長的手指輕叩下巴,嘴角勾起弧度:“我們并沒有想要做什么,至始至終在掙扎的都是你們?nèi)祟惲T了。”“我們不掙扎,難道都要乖乖地等待死亡嗎?”“我并沒有這么說,”司命說,“作為努力的褒獎,我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br>霍一舟想了想,問道:“這個游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幸存者游戲,顧名思義就是要篩選出最幸運的人,”司命張開雙手面對著那一片茫茫的霧氣,“游戲初始的幸運就是隨機分配的——哦,當然會有最倒霉的,一開始就失去參賽資格。當然我們還給好孩子們發(fā)了些積極參與游戲的禮物……等游戲的時間一久,好孩子擁有的禮物就會越多,到時候,最優(yōu)秀的好孩子就會擁有神饋贈的愿望?!彼ゎ^沖霍一舟眨了眨眼:“愿望內(nèi)容甚至包括可以支配世界,聽起來很了不起不是嗎?”霍一舟當然不贊同司命的觀點,他也不想搭理司命的調(diào)戲,故意避開他的眼神繼續(xù)提問道:“這些‘禮物’可以被其他人拿走嗎?”聽到這個問題,司命的肩膀聳動起來,他的眼角甚至沁出了淚花:“當然可以!幸運并不是固定不變的東西——如果你的禮物被人奪走了,那不就說明你是不幸運的人了嗎?”所以可以強制把其他人拖入PK中,點數(shù)PK的規(guī)則甚至都由玩家自己制定,幾乎都有明顯的不公平傾向。“順便告訴你,這上帝骰子可是最好的禮物了,”司命揉了揉眼角,揉去淚花,笑著看霍一舟,“你的最后一個問題了,可要想好了再提問?!?/br>霍一舟冷冷地看著司命:“像我們這樣擁有上帝骰子的人,到底還有多少?”司命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惱火,但他很快把它掩飾了起來,說道:“禮物總共有36份,目前只有20個好孩子拿到了禮物。”36份禮物,按照6顆為一組的情況來判斷,除了華國之外,應該至少還有6個地區(qū)擁有上帝骰子。霍一舟還想再問有關于上帝骰子的問題——從墨城的那顆來判斷,似乎有些地方在很久之前就有上帝骰子的痕跡。但是他才剛張開嘴,司命就飛快地打斷了他:“三個問題到了哦,好孩子應該學會閉嘴?!闭f著,他忽然朝霍一舟伸出手,在霍一舟的肩膀處重重地一推,霍一舟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朝另一個方向飛了出去……再醒來時,霍一舟發(fā)現(xiàn)自己和寧鸮竟然肩并著肩躺在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科考隊員尸體的那個山洞里,好在兩人的衣服還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多少緩解了些許尷尬之情。霍一舟醒的時候,寧鸮已經(jīng)醒來許久了??伤矝]有動,只是側(cè)著身子任霍一舟靠得更舒服一些,視線望向山洞外的皚皚白雪。感受到身邊的動靜,寧鸮低下來頭摸了摸霍一舟的手,發(fā)現(xiàn)還是溫熱的,這才放心地任由他舉起手揉著自己發(fā)僵的脖子,活動活動身體。兩個人在山洞里收拾好自己,便下山去尋楊濤了。略過夢境那段不談,楊濤聽聞兩人是在山洞中醒來的,又是唏噓又是感慨:“以后應該都不會有人進那個山洞了吧……”想來那些被雪山旋律召喚的科考隊員們或許也進入過尤雪的夢境,又或許那旋律根本就是尤雪借用雪山發(fā)出來的。“所以尤雪的異能到底是什么呢?”雖然在旅社里已經(jīng)見識過她自動感應異能的一面,但從山上經(jīng)歷的種種來看,顯然這不是她異能的全部。“也或許不全是異能,”霍一舟想起自己曾經(jīng)在圖書館中看到過的一本有關于阿爾薩當?shù)厣衩匚仔g的書籍,其中就有介紹阿爾薩人利用雪山和其他構筑夢境的內(nèi)容,“只是末世降臨之后,她在這方面的本領被加強了?!?/br>但究竟是哪種原因都伴隨著尤雪的消失被茫茫雪山吞沒了。坐在陸巡上的少年望著車后越來越遠的雪山,心中有了一種悵然若失的空茫感覺。孤獨的少女從小到大沒有同伴,因為一顆神奇的骰子偶然促使一座雪山擁有了自我意識,她把雪山視作自己的同伴,她卻無法駕馭骰子的力量,致使一切逐漸失控。在雪山上陷入夢境死亡的人越來越多,雪山也因此產(chǎn)生了抵觸的情緒。在進入游戲之前,她并不明白骰子意味著什么,而在進入游戲之后,整個世界一下子充滿了骰子,她嘗試著利用游戲規(guī)則來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