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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榜本身,霍一舟猜想系統(tǒng)可能是為了提升其他擁有普通骰子的玩家的競爭力——畢竟榜首和第二,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前者的吸引力更大。去掉了寧鸮這個BUG之后,一直潛伏在第二的隱藏大佬尤雪順理成章地坐上第一名的寶座。他的骰子數量已經變成了相當恐怖的545顆,即一個人就能減輕一座城市一半的負擔。這么多的骰子,他的口袋裝得下嗎?霍一舟怎么也想象不出一個人口袋里塞了545顆骰子的畫面,這樣走起路來步履蹣跚的,也是一種累贅。這幾周來,霍一舟在查看排行榜的時候總會忍不住點開尤雪的地圖瞧一瞧他的位置,但霍一舟發(fā)現(xiàn)這個人幾乎是靜止在一個點不動的,很偶爾才會有微不可查的移動軌跡。另外,霍一舟發(fā)現(xiàn)第一周時排行榜第三名的姜西北已經滑落到了排行榜的第46名,整體的骰子數量較第一周時沒有發(fā)生很大的變化,因此在所有榜上玩家骰子數量都在不斷增加的情況下,他就慢慢地淪落下去,變得毫不起眼了。這兩位,一位是行動軌跡沒什么變化,一位是骰子數量沒什么變化,看起來都和末世這個大環(huán)境有些格格不入。兩人身上皆有著太多難以解開的謎團,霍一舟希望能有機會在接下來的旅途中和他們見上一見,聊一聊,說不定他們對這個游戲會有不一樣的見解。整整一天的奮戰(zhàn)后,晚上十點,鄺同悲和霍一舟終于把工作都完成了,得出了一條同樣曲折的弧線。他們把弧線代入地圖上一看,發(fā)現(xiàn)弧線的盡頭竟然指向了位于國境線上的巴熱瑪那雪山。巴熱瑪那雪山位于華國西部國境線上。巴熱瑪那在當地方言中意為“原始”,遠古時期,當地居民認為所有的生命都是從這座雪山上走下來的,故而給它取了這么一個名字。巴熱瑪那雪山雖然不是全球最高最大的雪山,但在雪山排行榜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不少探險家都喜歡挑戰(zhàn)它的高度。然而就在五年前,有科考隊在山上考察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群滅絕已久的大型猛獸,被拍到后的猛獸一下子受了驚嚇,奔跑和嚎叫引發(fā)了一場巨大的雪崩,整個科考隊葬身雪山……此后三個月間,登上巴熱瑪那雪山的人無一生還,據傳都遇上了那種容易受驚的猛獸,于是雪崩一次又一次地發(fā)生,帶走了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最后,出于安全考慮,當地政/府做出了封山的決定,此后五年再也沒有聽說過有人爬這座山。“所以,我們的下一站是阿爾薩?”看著巴熱瑪那雪山旁邊的那座城市,楊濤的眼睛有些發(fā)直,“這可是高原了……音音,你的身體受得了嗎?”他說著自己也吞了吞口水。在場的幾人里,鄺同悲在年輕的時候到過西部參加療休養(yǎng),寧鸮在邊境執(zhí)行過任務,剩下四個都沒有到過阿爾薩,因此都不清楚自己會不會產生高原反應。“嗨……往好的方面想,”郭路的臉色也有點發(fā)白,他勉強擠出微笑來,“小舟說咱們的體質都在變好,高原反應就算有也應該會比從前好受許多吧?”霍一舟不敢打包票,他顯然也想到了高原反應這一茬上。寧鸮的表情更是肅穆,他看著目的地,開口道:“高原反應我沒有,必要的時候我可以一個人爬山查看情況……但有件事,我認為你們必須都要知道。”能被寧鸮以嚴肅的口吻說出來的,定然不是什么可以被忽視的小事。所有人的表情都莊重起來,齊齊看向寧鸮。寧鸮接著道:“巴熱瑪那雪山從五年前開始被封山的原因,不是報道中那么簡單?!?/br>五年前,巴熱瑪那雪山第一次傳說發(fā)現(xiàn)猛獸雪崩之后,寧鸮所在的部隊恰巧在阿爾薩附近執(zhí)行任務,因此整個部隊被派去巴熱瑪那雪山營救科考隊的成員。長途跋涉后,寧鸮終于在峰頂旁的一個山洞里找到了蜷縮在一起的幾個科學家。他們渾身被凍得發(fā)硬,衣服卻整整齊齊地堆在山洞的一個角落里,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xiàn)著詭異的微笑,一看就是凍得已經出現(xiàn)了幻覺。他們身邊并沒有后來媒體報道中大肆宣揚的“拍到猛獸的相機”,只有一臺攝像機。專業(yè)設備能在低溫條件下正常運行4時。寧鸮打開機器,看到了一段至今也令他難以忘懷的畫面。拍攝這段畫面的人起初應該并沒有想到它會是這樣的結局,錄像開始于晃晃悠悠的鏡頭,看起來是它的使用者正在考慮將它固定在山的某一個位置上。緊接著,一個身著登山服帶著護目鏡的科考隊員出現(xiàn)在了鏡頭里,他沖著鏡頭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嗨,今天是3月11日,我們來到巴熱瑪那雪山的第三天……”他似乎是在做一個工作日志記錄。說著說著,遠處傳來了一聲似樂器吹奏的孤鳴,在視頻里模模糊糊聽不太清晰。而在那位科考隊員的身后,他的同伴們幾乎同時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猶如喪尸般一滑一滑踉蹌地朝前走去,臉上都還帶著呆滯的表情,看起來詭異極了。科考隊員還在微笑著沖鏡頭說著話,說著說著才注意到了自己身后的不尋常,他慌忙扭過頭去,看到這樣的情形,嚇得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雪山上不能大喊大叫,他只好抑制住內心的恐懼,手腳并用地爬到了其中一個同事的身邊,試圖搖醒仍在繼續(xù)往前走的同事。但任憑他怎么努力,同事卻依舊毫無反應。正在這時,遠處又傳來了一聲同樣的奏鳴,這會兒攝像機離得近了,從鏡頭里可以清晰地看到,科考隊員原本搖晃著同事的手垂落了下去,緊接著他支棱著身體站起來,也如同喪尸般走起路來,臉上還掛著呆滯的表情。一群步伐詭異的人就這么一路沉默地向上爬著,不知疲倦地走了許久,鏡頭里一片都是白茫茫的雪,看不出他們走出了多少里路。終于,他們停在了一個山洞前。帶頭的那個人忽然朝峰頂跪了下來,重重朝那個方向磕了三個響頭。在他身后的幾人也齊刷刷地跟著跪了下來,也一起磕起了頭。做完這一切,幾人動作遲緩地爬進洞去,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疊到一起,慢慢地聚成了寧鸮看到的模樣。視頻的最后畫面定格在了他們弧度一致的詭異微笑上。第58章進入阿爾薩如果說幾個科考隊員最后的舉動是由于寒冷產生的幻覺所導致,但是誰也無法解釋為什么他們會在半山并不算冷的地方忽然失去了理智。只有看了視頻的寧鸮認為或許和聽到的音樂聲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不過這并不是寧鸮關心的范疇了。他帶著幾個隊員的尸體下了山,將那臺錄像機一并轉交給了科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