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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diǎn)油還得吃到來年。 難怪陳家的飯多是水煮,實(shí)在是炒炸太過費(fèi)油,一般都舍不得用。 至于知青們就更少了,不過二指的排骨,燒湯都嫌沒有滋味。 陶湘好不容易進(jìn)賬了這么多,本想著多換些rou油好好吃一頓過過嘴癮,但在看見陳丹桂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情愿將票都攢在手里積灰,也不愿意拿出來,頂多私下偷買了填補(bǔ)自己的胃,總之是再不想半點(diǎn)充當(dāng)公用花在外人身上了,尤其還是那種不懂感恩的人身上,一分一厘都是丟進(jìn)水里聽不見個聲響的。 縣城里的國營飯店好找,位置也最為醒目。 這年頭飯食用量都實(shí),做出來的食物也噴香,陶湘靠著自己的“狗鼻子”,一下子就尋味找到了地方。 在單位吃飯全靠食堂,在外頭吃飯則全靠國營飯店,縣城里人民生活條件普遍都好,多的是人去國營飯店里打牙祭。 陶湘進(jìn)門的時候,國營飯店里已經(jīng)過了早上的用食高峰,一些比較搶手的rou包、甜糕、油條等都已經(jīng)被賣光了,柜臺櫥窗后蓋著白布的食筐里只剩下一些泛冷的花卷、燒餅等。 價格卻沒變,依舊還是要□□票、五分錢。 這也沒法嫌棄,該買還是得買,陶湘想吃口熱乎的念想落了空,只好將剩下的打包了幾個,回去好跟等著吃的知青們交代。 許是她付糧票付得爽快,又或者是她身上的某種勞動氣質(zhì)吸引了別人,陶湘走在回去的路上被一路看中她的人搭話了。 叫住陶湘的是一個背著籮筐的老奶奶,老人家年紀(jì)大了,佝僂著個背,cao著一口流利的土話,像是趁著大會來縣城趕集的。 陶湘再細(xì)細(xì)一聽,琢磨透老人家話里的意思后,這才驚覺不對,對方是來沖她推銷自家產(chǎn)的東西的。 前段時間知青們被抓投機(jī)倒把的典型還豎在那沒有撤下去,陶湘哪里敢在這個時候頂風(fēng)作案,當(dāng)即也不再說什么,只是連連擺手推拒。 老奶奶也很無奈,她今天一早問了好幾個人,愣是沒人愿意買她筐里的土布,問多了還要抓她去見公安,她只能找看上去好說話的碰碰運(yùn)氣。 都說城里頭有黑市,可她老人家踮了小腳尋來尋去找不著,實(shí)在是沒辦法。 老奶奶不肯放棄,站在陶湘跟前還想再三游說,她從自己的筐簍里抓了一把碎布,這些都是自家紡機(jī)織出來的土布頭。 雖然顏色單調(diào),但是極其柔軟,用的也是上好的棉線。 她實(shí)在是找不到地方賣了,供銷社今年不收他們村里的土布,沒了銷路,大匹大匹的土布只能爛在家里,人守著一堆布頭遲早餓死。 見到土布,陶湘皺眉拒絕的動作頓了頓,不由自主開始摸了上去,手感確實(shí)還不錯。 那邊老奶奶見陶湘有想要的意思,還在不停使著方言介紹著。 陶湘囫圇聽了一下,大致了解到老奶奶所在村屯是被安排了專門種植棉花的,那里也多人工巧匠,會紡布織衣。 今年秋收時的大雨來臨前,他們屯里已經(jīng)把棉花都收上來了,因此并沒有遭到雨災(zāi),還稱得上是大豐收,除了上交掉的,各家各戶還分到不少。 陶湘聽了心頭一動,她正好還缺條棉被,要是老奶奶這邊能做,她或許就不用挨凍過冬了。 想到這里,陶湘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九點(diǎn)四十五分,還來得及。 她把老人拉到了附近一條沒什么人的巷子里,見陶湘如此,老奶奶的眼里開始彌漫出希冀。 “阿婆,你那能做被子不?”陶湘伸手往自己身上比劃了一陣,又做了個睡覺的姿勢,“蓋的……” 有布,有棉花,被子當(dāng)然好做的很。 只是老奶奶有些猶豫,她家里的棉花大多捻成了棉線,土布積攢得比較多,剩下的棉花大概只夠弄兩個枕頭的。 陶湘了解到老奶奶的顧慮,也不當(dāng)回事:“棉花不夠,就去別人家收,錢不夠我來,您幫我做出條新被子就行。” 想想以后還不知道會有多冷,一條被子怕是不夠。 陶湘摸了摸下巴:“不,還是兩條吧?!?/br> 一條十斤重的被子五塊錢,兩條就是十塊,這可是筆大生意。 老奶奶驚得露出滿是□□的牙床,哪怕知道陶湘明天走,所以只有一天功夫來徹夜趕工兩條棉被時,也當(dāng)即一口應(yīng)下了,那可是整整十塊錢,擱以往得多久才能掙回來。 陶湘問清楚了老奶奶的住址,又與其定好明天下午的時候來這邊交易,隨后利索地付了兩塊錢定金。 她肯定是沒那功夫追去對方村屯的,就算虧也只是虧了兩塊錢,可要是老人家誠信,那可反手就是兩條暖和的大棉被。 陶湘心里頗為美滋滋,一看時間快到了,連忙一溜小跑趕回了大劇院。 此時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陶湘提著袋花卷擠回知青圈,卻見除男知青們以外的三個女知青臉色都凝重著。 “這是怎么了?”陶湘蹙起眉。 卻只聽黃自如面色發(fā)白地開了口:“我剛剛見到那兩個人了,就是那對夫妻倆……” ☆、第二十九章 三冬天氣寒冷, 可更冷的還要數(shù)女知青們的心。 她們的錢和票都被盡數(shù)坑搶走了,這段時間過得苦不堪言,簡直生撕了那兩個人販騙子的心都有。 幾個人在昏暗的大劇場里面面相覷, 幫著去追的男知青們是半知不懂,氣鼓鼓的女知青們則面色難看, 而陶湘卻眉頭稍松地落了座,她還當(dāng)是出了什么大事。 “在這縣城里看見的?”陶湘將手里的花卷分發(fā)給各個知青, 自己也咬了一個吃著, “沒事,等下空了咱們再出去找找, 搶了咱的東西總得讓他們吐出來。” 不知為什么,陶湘說的話總讓人感覺分外有重量,知青們聽了覺著像是有了依靠,不由得信服,挨個點(diǎn)頭吃起花卷來。 撒了蔥花的花卷面上淋著一層紅胡椒面, 零星點(diǎn)綴著幾顆芝麻,盡管有些干冷稠重, 口感也不好, 但咬上去依舊泛著硬香。 知青們連許久沒怎么動用過的唇齒也嚼動上了,味蕾與嚼肌被大大滿足。 耽誤什么不能耽誤自己的肚子, 幾大口真實(shí)的干糧下肚,陶湘被糊弄了月余的肚皮終于開始產(chǎn)生愉悅的飽腹?jié)M足感,那是吃再多湯水也補(bǔ)足不了的饑餓。 旁觀其他知青也是大口大口狼吞虎咽著,渾似餓死鬼剛投胎過來, 噎得脖子梗直也不愿撒嘴,他們真的是已經(jīng)許久沒有吃到過白面做的東西了,今天早上也不過囫圇灌了些粥湯,肚里的饞蟲鬧翻了天。 本還蒼白著臉色的黃自如捧過陶湘一視同仁遞來的花卷放在嘴里啃著,內(nèi)心一時五味雜陳,心里頭挺不是滋味的。 她眉頭深鎖,顯然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