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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br>方祁放下心了,陳知著在劇組,可丁湛是在家啊,她不用擔心。“老板半個小時之前來的,一直笑的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毙↓R并沒有把陳知著的原話復數給方祁。“半個小時前?”“對。”“謝謝?!狈狡顠炝穗娫挘X得自己心跳的特別快。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她閉上眼睛,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丁湛不會,陳知著不會。丁湛和陳知著坦坦蕩蕩,君子之交入水清。千萬不會,不然他們真的不是加幾天的班那么簡單了,他們可能從他倆公開之后就得一直加班了。陳知著過去了。這場戲原本在早晨,但是改到了晚上,據秦岸說是更符合劇情。陳知著并不清楚從早上改到了晚上哪里更加符合劇情,他現(xiàn)在充滿了和丁湛在一起的喜悅和被打攪的憤怒。好在演員對面部表情的控制能力很強。許謹過來的時候臉有點腫,眼睛也有點腫。臉可能是因為睡不好的浮腫,但是眼睛……說是因為睡覺的原因恐怕沒有人相信,因為里面全是紅血絲,看著都嚇人。許謹嗓子沙啞地和陳知著打了個招呼。許謹讓人搬了個椅子和陳知著坐在一邊。兩個人都安安靜靜地看劇本,過了一會,陳知著說:“你要不要讓助理給你拿冰袋冰敷一下?”許謹搖頭,說:“謝謝陳老師?!?/br>許謹這個樣子真的有些泫然欲泣的美感,但是陳知著欣賞不來。許謹道:“陳老師知道張硯嗎?”陳知著回想了幾秒,才想起這個人是誰,在巔峰時期息影,此后十年都什么消息。張硯和秦岸是同時代的人,據說兩個人是圈內好友,關系極好。在秦岸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后,也只有張硯公開站在了秦岸那一邊。“我知道?!?/br>“張先生之前一直各國跑,后來定居在俄羅斯,我那個時候因為父親工作的原因,也在俄羅斯念書?!痹S謹笑了笑,說:“我還是俄語專業(yè)的呢?!?/br>陳知著點頭。許謹又道:“陳老師看過張先生的電影嗎?”陳知著細細回想,他是看過的,畢竟張硯也是那個時候非常出類拔萃的演員了。很多電影細節(jié)忘了,但是他記得張硯哭的時候特別好看。張硯不是皮相精致的美人,他和秦岸都是輪廓分明,眉目英朗的人。但是他哭起來尤其好看,而且很共情,看著讓屏幕外的人都覺得難過。“我當時和張先生是鄰居,張先生說我有些演戲的天賦,所以教我演戲?!痹S謹道:“之后我像張先生一樣,做了演員。我覺得我演還不錯,張先生也說我演的有他的精髓,陳老師覺得呢?”許謹眉清目秀,哭起來當然也好看。可即使過了這么久,陳知著對張硯有場哭戲還是難以忘記。他眼淚淌下來的時候,的確讓人想幫他擦了,告訴他,別哭了。許謹演的很好,有時候也很像張先生,但也是有時候。他不是大部分時候都像的,而且模仿的痕跡很重。如果說秦岸和張硯的關系真的那么好的話,秦岸受不了許謹那么演戲,他也明白原因。“要開始了。”許謹突然說。秦岸一直在低頭抽煙,誰都不看。真到了開始的時候秦岸不抽煙了,又開始專注地看著監(jiān)控器。梁輒和許安然一起到了尸體前面。尸體被用白布遮著。梁輒蹲下,揭開白布。許安然看見了尸體的全貌之后退后了一步,臉色微變。梁輒皺了皺眉。這是第三個死者。和前兩個保安和普通學生不同,這是一位教授。一位女教授。教授教中文,三十有五仍然保養(yǎng)的宛如雙十年華。女教授談吐文雅,性格溫和,像是從民國留下的畫中走出來的美人。教授在學院里頗有人望,學生同事都對她評價很高。每年各種節(jié)日,教授都能收到無數禮物,送禮者不光有男學生,還有女學生,有的是仰慕教授人品性格才華,有的則是被教授幫助過。教授年年退回,每次附一張便簽,用詞典雅優(yōu)美,明明是拒絕的話,卻說的偎貼。教授二十三歲便結婚,先生是另一所名校的教授,亦是青年有為,門當戶對,據說兩人還是青梅竹馬。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都不是一個能與人結怨的人。這樣的人,被殺了。致命傷還在脖子上,不是一刀斃命,砍了兩刀,而且她的舌頭被帶走了。教授死像驚恐,五官扭曲的看不出是那個美人的樣子。梁輒和教授的同事、還在校的學生了解情況,在這些人口中,教授無一例外地被描述成了知情知趣的女子,從沒有和任何人起過爭執(zhí),哪怕是被誤會了,也是私下解釋清楚,給對方留足了面子。按說許安然一個心理學博士實在用不著來這,但是梁輒就是一意孤行地帶他來了。“你覺得呢?”梁輒遞給許安然一根煙。許安然搖頭拒絕了,道:“不排除情殺的可能?!?/br>“嗯?”許安然道:“我看過很多這樣的案例,求而不得轉而殺人的有很多?!?/br>“那可難找?!绷狠m把煙點燃了。學校這一個月監(jiān)控都檢修,間接性恢復使用,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不如先通知這位教授的丈夫?!痹S安然雖然臉色慘白,但是語氣還是頗為淡定。“你懷疑她的丈夫?”“妻子太好,給丈夫帶來過多的不安全感,最后殺死妻子,只為了永遠把妻子留在身邊,這樣的案子也有?!痹S安然道。梁輒嗤笑了一聲,“那這樣的男人可太廢物了。不想著自己怎么更好,卻把自己老婆殺了?!?/br>“不過這是心理學的范疇?”“特別案例而已?!痹S安然說。兩個人轉身,許安然一把按住了梁輒的肩膀。“你還要說什么?”許安然道:“我……你扶我一下?!?/br>梁輒笑的直不起腰,道:“行,行,你別動啊。”他幾乎是架著許安然走的,“弟弟,你這膽子不行啊?!?/br>許安然臉色慘白慘白的,道:“我以前頂多是看看兇殺現(xiàn)場的視頻和圖片,誰能想看到一次真的,還死的這么慘,多虧了梁隊的照顧。”“而且我覺得,”許安然說:“雖然有可能是上次那個兇手干的,但是也不能確定,每次兇手都是一刀斃命,然后取走被害人的器官之一,但是這次卻砍了兩刀,也取走了器官,我更偏向于有人在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