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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輕笑著安慰他:“謝仗青那個組里統(tǒng)共也沒幾個人,咱們還弄出來了不少,剩下的就算他們運氣不好,死就死了唄。這事本來就怨謝老頭兒和謝仗青不好,他們要是痛快交出財產(chǎn),咱們至于費這么多事嗎?大哥你就是太好心了,還在意那些人,要我說咱們還是趕緊準備新聞稿,等著開發(fā)布會悼念這位不參加親爺爺?shù)脑岫Y,非要去偏遠行星作死的‘大哥’吧!”==========================這場通話結(jié)束后,酒店里的男人便換上貼身的套裝,轉(zhuǎn)身走向房門,邊走對著領(lǐng)口話筒低聲吩咐:“目標已經(jīng)離開酒店,草原上的人都準備好,做得自然一點。如果這群人運氣好躲過地震,就把保護區(qū)的那群小寶貝兒放出來,幫他們進入天堂。”耳機里傳來混亂的笑聲,男人臉上卻一片平靜,在出門時順手摘掉耳機塞進口袋里,昂首闊步地走進電梯。出了酒店大堂,就有一名紅發(fā)少年開著飛車停到門口,等他關(guān)上車門,便側(cè)過頭瞟了一點路旁草坪,低聲說:“錢哥,你下來之前有個20來歲的白衣男人推著輛綠色輪椅跨過草坪往保護區(qū)那邊去了。車上也坐著個男人,會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兩個人?”綠輪椅,白衣人,這特征實在太鮮明了。錢哥立刻就確認了兩人的身份,點點頭:“就是他們,他們也去草原了?那就查,查入境記錄,務(wù)秘找出他們的身份,我先跟草原那邊聯(lián)系上,讓他們先監(jiān)控這兩個人。”“放心,都跑不了!咱們獵鷹團出手,還沒有失手過的!”紅發(fā)少年輕笑了一聲,放松地撥通了一個通訊號,叫人查入境記錄里所有坐輪椅的殘疾人和同行的人,搜尋重點是綠色輪椅。兩人一邊聯(lián)系草原上設(shè)伏的自己人,一邊依照保姆車上被他們事先裝好的追蹤器指引駛向旅游區(qū)深處。開到中途,飛車忽然停住,紅發(fā)少年轉(zhuǎn)身看向后座,臉色難看地叫道:“他們開了屏蔽器!我的追蹤器是從通訊波段獨立出一個頻段追蹤的,普通的屏蔽器對它無效!肯定是謝仗青發(fā)現(xiàn)了什么,為了防止自己人和外面聯(lián)系開了全波段屏蔽器!”茫?;囊?,幾萬平方公里的旅游區(qū),他們上哪兒找人去!錢哥按住耳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發(fā)現(xiàn)我們了?還是他們攝制組出了什么事,為了保密才開屏蔽器的?信號消失之前他們是移動的還是固定的,先朝著之前確定的位置找一陣!”紅發(fā)少年咬著牙發(fā)狠,照之前測定的位置繼續(xù)行駛,車速比之前更上了一個臺階。照著信號屏蔽前的方位開出半個多小時,他就在茂密草叢里看到了攝制組留下的臨時活動房。只不過人和車子都不在,那里只留下了組裝桌椅和一架攝像機——據(jù)他們的情報,那是劇組攝像偷跑時扔下的唯一一架攝像機了。一個真人秀劇組扔下攝像機,這是打算就在草原里旅游幾天嗎?兩人匆匆掃瞄過房間里的東西,沒找到任何可疑跡像,出門后卻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草原里怎么會多了一條比椅子略寬些的平坦小道?像是有小型壓路機壓平了地面,而且兩旁也沒有輪胎痕跡……難道這么個小小的真人秀劇組也能搞出什么保密級的裝備來?原以為飛車不會留痕跡,追蹤系統(tǒng)失靈后就找到他們了,現(xiàn)在有了新的追蹤方向,還愁跟不上那群沒有反追蹤意識的普通人嗎?兩人對了個眼色,回到飛車上,追著那條平平的印子飛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那片痕跡在小屋附近凌亂的轉(zhuǎn)了幾圈,仿佛有人推著在那里探尋過什么東西。再往遠處找,路就分成了兩條。紅發(fā)少年拉升車子,順著兩個方向都各飛了一陣,將路線輸入模擬器計算了一下,舍棄了可能是從酒店過來的那條痕跡,沿著另一條路低飛著追蹤過去。那輛車追蹤到拍攝地的時候,攝制組已經(jīng)用岳青峰的輪椅整出了一塊平坦的草坪,正在介紹出場嘉賓。因為主持人也跑了,就只好由平常充當吉祥物的女神兼任主持人,介紹所有參賽選手。當初謝仗青罵過不來拍攝的演員是十八線小明星,實則不然,王之初他們來得晚的已經(jīng)咖位不低了,入組早的三名選手才是真正的新人。這三人一個是剛出道的平面模特安瑤瑤;一個是在大紅時代劇出演男四號深情王爺?shù)泥嵚?;一個是選秀節(jié)目出道的歌手嚴宇明;被分到一組,稱為明星組。謝仗青刮掉胡子之后和岳青峰、連念初組成了一個普通人組。小丁編劇現(xiàn)場編詞,給這期節(jié)目編了個高大上的“導(dǎo)演偶遇殘疾秀粉,為圓粉絲心愿,特地讓他和照顧他的義工參加節(jié)目,與自己喜愛的明星接距離接觸”的背景,呼吁觀眾關(guān)愛殘疾人,保護野生動物和人類共同的家園。他也不知從哪兒拿的勵志模板,結(jié)合著導(dǎo)演給的簡介,把岳青峰寫成了因航空事故陷入昏迷的植物人,一年前在義工連念初不離不棄的照料下從昏迷中醒來。為了不辜負義工的關(guān)愛,他始終沒有放棄自己,忍著強大的痛苦努力復(fù)健,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從全身肌rou痿縮的重癥癱患者,變成了可以搖著輪椅自己行動的人。女神周悅依的聲音非常溫婉動人,念的時候還特別帶感情,把自己和三位明星選手都給說哭了。唯有岳青峰沒哭,淡定地找謝仗青和小編劇丁晏談了談:“能不能把念初的身份改一下?他以前是給五金店拍廣告的攝影師,跟我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因為同情我,更不是當義工照顧病人那樣照顧我的?!?/br>謝仗青摸了摸鼻子,也覺著把神編派成義工不太好,便叫丁晏把連念初的身份改成熱愛慈善事業(yè)的獨立攝影師。獨立攝影師連念初在為幫助植物人的慈善機構(gòu)拍攝過程中,認識了躺在病床上的岳青峰,與他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情,主動照顧他直到他能坐在輪椅上自己行動……丁晏寫著寫著靈光一閃,悄悄跟導(dǎo)演說:“這不是一見鐘情嗎?咱們這期要不加一個支持同x戀的主題進來?”謝仗青回頭看了那對兒十分和諧的俊美男人一眼,忽然想起岳青峰說的,他是平行世界的另一個自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不要!堅決不要!雖說他這輩子沒對什么人動過心,但他仍然覺著自己是24k純直男,不是同x戀!新劇本編好了,就要重新拍攝。連念初推著岳青峰從草叢中的小徑里走出來,頂著攝像頭的靈鶴站在另一側(cè),全程跟拍他們徐徐走出來的過程。女神動情地重新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