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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士恨不能穿越回幾分鐘之前,把自己的嘴縫上。夜嵐也震驚地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心中充滿愁緒——不,這嘆號不是他的老師,老師說話從來都是溫柔慈祥,不會一句一個嘆號地咆哮的!唯有連念初早就習慣了,甚至還特別喜歡他這真情流露的風格,笑盈盈地說:“我相信。岳兄你喜歡的本來就是我這樣簡單純粹的白蓮花??!”夜嵐麻木地看向他,又一次堅定了自己的念頭:對,我的老師也不會喜歡這么自戀的白蓮花的。然而老師在他面前給這個白蓮花神送花送信仰的一幕又在他眼前冒了出來,夜嵐痛苦地捂住眼,也感到了陳修士一樣的悲涼。第67章在夜嵐的感知中,不知過了很久,他老師的本尊才重新想起他來。在那之前,青岳神君跟蓮花神似乎說了許多許多話,其中沒有半句提到他,仿佛本尊清醒之后就忘了他這個弟子。然而仔細聽那兩人的對話,好像也沒說什么正經(jīng)的,無非是互相吹捧誰更清純質(zhì)樸、不同流俗、出淤泥而不染……罷了。當中唯一好像比較有價值的,就是兩人都提起過幾次的“小蓮子”。也不知那小蓮子是什么寶貝,能被青岳神君放在棺材上做鎮(zhèn)山之寶,還被那位蓮花花神記在心底,話里話外都要不經(jīng)意提起。他們倆終于隔空聊夠了,于是岳青峰那邊提議:“這么說話不方便,要不阿初你回來吧?”頓了頓,又提了他一句:“把夜嵐也帶過來吧,我的真靈在下界教了他許多年,分別之前總要再見一面?!?/br>連念初笑道:“那我推車馱他過去?”他把雪白漂亮的24女式自行車型飛劍都拿出來了,夜嵐嚇得往后蹦了幾十公分,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會走!”坐在女式自行車后坐上,他二百多年縱橫下界的威名都要蒙羞!連念初看著他直搖頭:“嘖嘖,果然心性就比不上岳兄,岳兄真靈轉(zhuǎn)世的凡人坐在我自行車后面都特別坦然,你一個修行了兩百多年的修士,心性還是不夠??!”胡說!他老師從沒坐過自行車后衣架,老師這么多年來一直活在他心里……夜嵐悲憤地望向洞府深處,幽怨地想道:自從他的老師認識了白蓮花神,整個神都變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慈愛溫柔的老爺爺,變成了為博美人一笑連風度形象都不要了的周幽王!不過……盡管老師在他心中的形象從慈愛博學的老爺爺變成了沖冠一怒為蓮花的霸道山君,他還是要去拜見的。夜嵐站在自行車輪后,對已經(jīng)蹬在車上,還招手要他坐上去的連念初說:“我走著去就行,還有陳、盧兩位道友,懇請老師饒他們一命,逐出山去吧?”如此詆毀真神,還偷了洞里的擺設(shè),能饒他們兩個的性命已是便宜,他也不會再給這倆人求情了。岳青峰倒是從未將那兩個小賊放在眼里。只是夜嵐特地提了,他便分出一點力量將那兩片壁畫撕下來,吹進學生手里。兩人落下來之后也沒恢復(fù)人形,只有薄薄的一片,大小也縮水了近半,看起來就像皮影戲里的驢皮影人一樣。陳修士的小人兒神魂尚在,在夜嵐手里拼命道謝,而盧修士因為驚嚇過度,心態(tài)不穩(wěn),已經(jīng)被畫里的景物迷惑,神魂凝在畫中醒不過來了。夜嵐手指輕捏著皮影頭頂,架著膀子對連念初說:“道……有勞前輩為我?guī)贰!?/br>連念初慢慢蹬著車,帶著他從側(cè)殿拐回中央通道,騎到岳青峰寢殿外那間大殿里忽地停了下來。夜嵐拎著兩張皮影狂奔進殿,看見他倚著自行車在門邊等著,便納悶地問了一聲:“前輩怎地不走了?我老師難道就在這座殿里?”他伸長脖子四下打量,卻沒看見那條熟悉挺拔的身影,更沒看見棺材。倒是在大殿一角看見了熟悉的電線和電磁爐,上面架著個不銹鋼蒸鍋,鍋里的剩水還沒倒呢。他心目中餐風飲露不近塵俗的老師,怎么能過這么柴米油鹽的日子,居然還拿電磁爐蒸飯吃呢?真是溫柔鄉(xiāng)是修士冢,有這么個年輕漂亮的白蓮花神在身邊,老師他老人家的……咳咳,不大清醒了??!夜嵐心里都快跟他老師一樣咆哮了??蓪χ@個把持他老師把持得緊緊的,以后不知要叫師母還是師公的人,他臉上卻不敢露出半分不耐,還要恭敬地問:“前輩,不知我老師現(xiàn)在在哪兒,方不方便拜見?”連前輩指了指他手里那兩張壁掛:“你把他們卷巴卷巴先擱架子上吧,岳兄住的地方有我們最珍貴的寶貝,不能讓這種人靠近?!?/br>卷巴卷巴……好歹這倆也是活人,卷完了現(xiàn)打開不會有后遺癥吧?夜嵐稍微涌出一點同情心,把畫平攤在不礙眼的空地上,整整衣冠,朝連念初一拱手:“我準備好了,請前輩帶我去拜見恩師。”最后一扇洞府打開,深不見底的黑暗遮斷了他的眼睛。再往里走了兩步,門就在背后嚴嚴實實的關(guān)死,他忽然感覺到了盧修士進入這間洞府后那份寒徹心頭的感受。不是心靈的感應(yīng),而是體感溫度實實在在地下降了!外面的洞府至少有十幾二十度,偶爾有風吹過,也清爽如高秋,而進了這座房間瞬間,就凍得全身栗肌縮起,寒毛直豎,活像進入冷庫或是……停尸房。他的眼睛落在殿中心整座碧玉雕成的棺材上,猛地打了個寒顫!洞中寒氣正是從那座棺里來,而棺材蓋已被人推開,里面躺著個有點僵直的人體,雙手伸出棺外,正抓著棺沿用力推。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能模糊看出他的嘴角正往上吊,閃著微光的白眼珠越來越細窄,唇瓣微微開合,輕輕叫了一聲:“阿初……”一點含著氣聲的輕笑響起,震得夜嵐差點腿軟。然后他才意識到,那棺材里的人影叫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前的蓮花小神。連念初滿臉都是笑意,地說了聲“我把夜嵐帶來了”,整個人就沖過去,握住了岳青峰推著棺蓋的手,又揉著胳膊給他松散筋骨,不悅地說:“岳兄你剛剛?cè)诤险骒`,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一會兒,還推什么棺材。夜嵐又不是外人,他也算是你半個弟子,躺著見他他也不敢不高興。”岳青峰反握住他的手,雙目含笑盯著他,低聲說:“我覺得我現(xiàn)在真元恢復(fù)多了,你借我一點力,我試試能不能起來。”他的棺蓋已經(jīng)推到腰間,露出來的空隙足夠坐起來了,連念初心里也充滿希望,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我先把小蓮子端過去,小心別碰灑了盆兒?!?/br>“不用,我來。”他動念把玉盆移到棺邊泉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