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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熱的?!?/br>……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白蓮花了?徐越石簡直要把“不信”兩字寫在臉上,捧著凍滿小塊豬舌的水晶rou凍就要往嘴里塞。連念初卻忽然朝他眨了眨眼,笑道:“那我給你看看,你可別嚇著啊,嚇著了也別叫?!?/br>徐越石沒聽太懂他說什么,卻見他把手伸到自己面前,壁爐里燒得正旺的火光將那手照得越發(fā)透出紅嫩血色,指尖近乎透明。就在徐越石看得莫名其妙的時候,那根食指忽然長了一截,在搖動的火光照耀下越拉越長,細細彎彎的還生滿尖刺,頂上冒出一朵外形活像個大橡子的肥厚花苞。轉(zhuǎn)眼間花苞裂開,便綻放出層層雪白細長的匙形花瓣。“好漂亮……”他深深呼吸著乍然變得甜美的空氣,忘了人手上抽出滿是細刺的花莖的恐怖,只全神慣注地盯著那朵花——從沒見過這么大、這么繁復(fù),香氣這樣馥郁的白蓮花!徐越石下意識伸手去碰花瓣,那朵花卻往后挪了一塊,他才重新注意到花下那只手,和手所連的身體的主人。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真是朵花?你是妖怪還是……魔法生物?”“……是神,白蓮花神?!边B念初掐掉那朵花塞進他襯衫胸袋里,抬手拍了拍他的頭頂,包著一身雪白的羽絨被高深莫測地說:“沒事多求神,心誠則靈,說不定哪天你求的就成真了呢?”他縮回被臥里,聽著火堆里噼噼啪啪的響聲安然休息。徐越石卻睡不著了,一會兒摸摸胸前的蓮花,一會兒看看團得跟大豆蟲似的被臥,不知該不該信他。左思右想,連做了好幾場夢,又是夢中疊夢,怎么也掙扎不起來,睜開眼天色已是大亮了。他猛地跳起來,心道一聲“糟糕”,匆匆扔開被子就去叫隊友起床。這個時候哈森夫婦應(yīng)該已經(jīng)帶著兒子去私人診所了,他們錯過了陪主角遭遇第一波迷霧怪物的時機,必須立刻趕去診所!他下意識繞過了團得最厚的那團被子,照著露出黑頭發(fā)的被團踢了幾腳,低聲招呼他們:“快起來,要去醫(yī)院了!”趙遠征和宗誠也利落地翻身起來,看見廳里明亮的天光,也同樣緊張地低叫道:“糟了,怎么睡得這么沉!晚了晚了!”一道充滿nongnong睡意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們要去醫(yī)院嗎?誰生病了?都怪昨晚停電了……”聲音里充滿關(guān)切,三個輪回者聽在耳朵里卻覺得全身發(fā)麻——這是男主角哈森的聲音!他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抱著高燒不退的兒子趕去私人診所了嗎?怎么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留在房子里?他們的目光同時在地上巡視:三個新人已經(jīng)醒了,老勞倫剛從被窩里坐起來,安娜、瓊和費恩卻不見蹤影。怎么回事,劇情變了,改成孩子他媽和姥姥帶他去看病了?不行,說什么也得把男主角帶到診所!徐越石下意識瞟了裹得緊緊的被團一眼,冷靜下來問道:“費恩呢?這么大的雪,他又出去玩了嗎?天氣冷了,還是讓他在屋里待著吧,別凍著了?!?/br>哈森笑道:“沒有,早晨起來不知哪來的那么濃的花香,他非要找花,自己在屋子里亂跑呢。安娜和mama去做早餐了,你們哪位同伴要去醫(yī)院?吃過早餐我開車送你們?nèi)??!?/br>“費恩……”費恩沒病?趙遠征差點喊出這句話來,連忙閉上嘴,看了徐越石一眼。徐越石倒是淡定得多,指著爐邊那團厚厚的被團說:“連的身體有點弱,昨晚大概是凍壞了,半夜坐在爐邊烤火時就有點發(fā)熱,我想早一點送他去醫(yī)院。”他說話溫柔,動作卻不客氣,猛地掀開幾層厚被,從被褥里掀出許多飛舞的白鴨毛,露出蜷縮成一團的連念初。他的氣色好得不得了,怎么看都不像有病的,徐越石竟睜著眼胡說八道:“這是發(fā)燒燒得臉都紅了,得趕快去醫(yī)院看病。我們不認識路,能否請哈森先生幫忙帶個路?”老勞倫擔(dān)憂地說:“我去拿退燒藥和體溫計,你們先洗漱一下,喝杯咖啡再走。”哈森也忙著去洗漱,徐越石到連念初身邊跟他串詞,剛湊氣被褥就覺熱氣撲面而來,忍不住皺眉道:“你真發(fā)燒了?怎么被窩里這么熱?”還飄了這么多毛,該不會是羽絨過敏吧?連念初打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兒:“晚上太冷了,從隨身空間里抱了只鳥暖被窩。你掀之前也不打聲招呼,弄得我鳥毛都沒收拾干凈。”隨身空間?比他們的儲物空間還要大,還能盛放活物嗎?那么也能裝人嗎?主神能兌換的空間里有沒有能盛放活物的?徐越石不動聲色地想著,老勞倫已踩著有些響的地板匆匆跑來,讓連念初服了一粒退燒藥,又拿了體溫計讓他含著。連念初在被子里縮了一會兒,拿出體溫計一瞧,竟已經(jīng)頂?shù)奖M頭,嚇得勞倫連忙又給他塞了片藥,叫兒子盡快吃完飯,把人送到診所去。徐越石接過體溫計,看到那水銀幾乎頂?shù)讲AЧ鼙M頭,震驚地低聲問:“你還真發(fā)燒了?你不還說自己是神仙嗎,凍凍就能病了?”有一屋子普通人都沒事,自稱神的就能生病的嗎?不過電影里明明演的是初雪那天夜里極為寒冷,費恩差點凍出肺炎,怎么如今他還活蹦亂跳的,自己這一行人也穿得單薄,卻完全沒覺出冷來?大雪、停電、斷水……唯一和電影里不一樣的就是下午茶時他們喝的藕粉和芝麻糊!喝了那個之后他明顯地感到全身溫暖,但因為喝了熱飲之后本就該能暖身,之后他也沒覺得燥熱,只是感覺周圍溫度始終和下午進主角家里時一樣,所以才沒覺出異常。而這不變的體感溫度,本就是最大的異常!大雪飄飛、水管凍裂,他們怎么可能完全不覺著冷!不是外國天氣有什么不一樣,是他們喝下那碗飲品之后身體有了變化!這真是神仙的本事,難怪費恩沒被凍病,劇情走向不一樣了!他神色復(fù)雜,不知該感謝還是怨怪連念初插手破壞了劇情。那朵清純不作做、心比開出的花還大的白蓮花神朝他嘿然一笑:“你不懂,我們王蓮花心溫度比外環(huán)境高好幾度呢,我還是開花第二天成……神的,初開那天得高11℃呢?!?/br>算了,反正被破壞的劇情也能接回來,這個小花神的性格不提,能力還是靠得住的。徐越石回憶著前一晚的對話,模糊想起好像有哪本里寫過,神仙也得有人信才有力量,信仰越深力量越強,萬一拜拜他真能把他拜成有用的大神呢?他在心里念叨了一聲“白蓮花大神保佑”,便回去跟兩個同伴開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