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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繼續(xù)說著:“我說要給小公子介紹學校的事是真的。我認識那所學校的老師,學校有自己的制藥廠,專研特殊中藥,效果非常好,我以前認識兩個病人就都吃過那種藥,一個反應說吃了立刻提高視力,另一個則是治好了很嚴重的外傷,也是立竿見影。夫人如果不信,我可以請他拿一份藥過來?!?/br>林芝似有點意動,但不知想到什么,又重重搖了頭,苦笑著說:“中藥能有什么用,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你關心予遲,我也關心他,他是我的親兒子。可能我是個失敗的母親吧……”連念初憐憫地看著她,眼中流光閃動,仿佛一道光芒照入林芝心底:“夫人現(xiàn)在還沒做什么就要認敗了嗎?大公子心底郁積之痛,夫人就不怕小公子再嘗一次,也變成那樣冷情冷心的人?”這話就像重錘一樣砸在林芝心上,砸得她惶惶難安。是啊,萬一小兒子一怒之下也像大兒子那樣不聽話呢?他還不像兄長那樣身體不好,必須依賴這個家活下去,他隨時能離開!要是他離開,予清怎么辦呢?她慌亂地站起身,抓住連念初的肩膀拼命搖晃,那股精致的化學工藝提煉出的香水味一股腦從她身上涌到連念初鼻端,刺激得他頭暈心悸,連忙起身退卻。走了幾步,就忍不住干嘔起來,臉色卻紅得如欲滴血,嚇了林芝一跳。“你……你怎么了,我沒把你怎么樣……你該不會有什么病吧?傳染給我兒子了嗎?”她起初還有些歉意,看到連念初臉色驟變,低頭作嘔,卻一下子掙出幾分清明,驚恐又憤怒地叫人:“把他扔出去……不對,把他帶到醫(yī)院檢查——就去人民醫(yī)院,跟予遲一起做檢查。一定要從頭到腳查細了,看看他傳了予遲什么?。 ?/br>“予遲不能出事,我兒子千萬不能出事……”她蒼白的臉轉向汪予清的房間,眼中閃動著虛弱又凌厲的光芒。“予清就是我的命,千萬不能出事!”幾名護工架起連念初,他也并不反抗,正好借這機會去醫(yī)院看看汪予遲去醫(yī)院做什么檢查。一名護工把他架到車上后還教訓了他兩句:“人家的家務事,你管到自己失業(yè),你這是圖什么?對了,你真沒有傳染病吧?汪家那位大少爺可是得過白血病!原來換過一次臍帶血,后來復發(fā)他弟還給捐了回外周血,免疫力極低,要是真有病毒感染上,你就算殺人了!”連念初一手支額,低聲敷衍道:“懷孕算傳染病嗎?”“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車里兩名護工大笑起來,沒有雇主監(jiān)視,就開始活躍地聊天八卦。連念初卻沒再和他們搭話,他整個大腦都被這兩人爆出的消息占滿了——捐過外周血?汪予遲自己怎么不說……不,他說過!他說過不吃營養(yǎng)餐就會生病,要去醫(yī)院,要抽很多血。那不是抽血治療,而是抽外周血!不然生在這種富貴之家的孩子不會骨瘦如柴,一臉暮色。那不是普通的瘦弱,分明就是捐獻外造血干細胞傷了根本!按本地法律規(guī)定,至少得18歲才能捐這種東西,一個不到9歲的孩子……有這樣做父母的嗎!他心血涌動,支在車窗上的手肘微微失控,差點壓碎窗玻璃,強忍怒氣問兩個護工:“這次是不是大少爺又發(fā)病了,又要小少爺捐干細胞?”年長些的護工嘿然冷笑:“有錢人家的事你別管,我們也都是拿工資的,不知道這家里深了是什么情況。說實話,你就是看著生氣又有什么用?人家是親生父母,親兄弟,小孩子哄兩句就自愿犧牲了,你攔著你倒是壞人。別說他父母,回頭你問問那個孩子,他自己是不是寧愿受多少罪也得救他哥哥?”連念初閉著眼倚在窗框上,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多謝指點?!?/br>他一開始把這家人想得太好,還想讓汪予遲回報家人,還是算了吧!回頭干脆搶了孩子直接塞進靈湖空間里偷渡回日新小世界。反正有那個汪予清在,他父母也不會在乎這個小兒子,他就不信都隔了茫茫宇宙,這家人還能從孩子身上榨取什么東西!至于汪予遲將來會不會恨他……忍受著別人的誤解和痛恨而付出,本來也是他這種白蓮花的生存之道嘛!他打定主意,深深吸了一口穿外滿是汽車尾氣,但好歹比較流通的空氣,緊閉雙目默默想著:正常王蓮結籽有這么折騰嗎?不就花謝了就結一包?他現(xiàn)在又頭暈又惡心,反應都快趕上人類了!在車流里堵了近一個鐘頭后,他們終于趕到了醫(yī)院。汪栩父子走得早,沒趕上早高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到哪兒了,兩個護工便按著林芝的意思帶他做檢查,邊走邊勸他:“這種工作也沒例行體檢,今天你就當工作福利了,別跟我們這群干活的為難啊?!?/br>連念初倒不怕檢查。他們妖修修成的道體也和人類一樣,抽出血也是紅的,五臟六腑亦是一樣的排布,□□酸堿都是平衡的。而且他這些日子身上的癥狀有點像人類有孕時的情況,正好查查是不是因為自花授粉的緣故,導致身體發(fā)生了什么變異。兩個護工幫他排隊掛號,找醫(yī)生開了各項檢查項目。他則安安生生地坐在候診大廳,將神識沉入掌心那道氣息烙印,利用氣息牽絆感受汪予遲的所見所聞。閉上眼睛,便有另一道視角展示出來。面前也是來來往往的白衣護士,也是在抽血檢查,環(huán)境卻和門診這邊不大相同。身邊能看到汪栩的身影轉來轉去,眉心眼底一片疲憊和緊張。汪予遲坐得很穩(wěn),手腕上插著一支采血針,正將暗紅的靜脈血抽進采血管里。抽的血不多,就剛夠做個化驗,體檢又不是壞事,連念初也就松了口氣,睜開眼睛,從掌心氣息烙印處催發(fā)出一道淡淡光線。線拖到門診部大門外,在明亮的陽光下若隱若現(xiàn),一直邊進了住院部大門??磥磉@次檢查不單純是體檢,說不定就讓他住院再抽一次外周血?他托著手掌起身要往外走,一名護工忽然匆匆跑過來,拉住他朝側面通道拽走:“快走快走,你的b超到個兒了,再不過去后面的人要進了。”那人橫拖豎拉,匆匆把他弄進b超室做大腹b超。他被抹了一肚子白藥膏,冰涼的探頭不由分說按上去,繞著肚臍畫著圈。沒畫兩下,大夫就皺著眉說:“你這回聲太亂了,不正常啊,我從沒聽過這樣的回聲!膀胱后面怎么有個長徑10公分、短徑4.5公分的高回聲隆起?高度懷疑占位,一會兒叫大夫給你開個核磁,這個得認真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