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私下把公司都注冊好了。 經(jīng)歷過一次簽約娛樂公司之后的不自由,她肯定不可能再隨便把自己簽出去。 她不是那種家庭條件一般,需要背靠一個大公司才能在娛樂圈活下來的新人。 她有錢也有名氣,開個人工作室雖然一開始會比較辛苦,但會更加自由。偉倫、小童和黃穎自然都是跟著她走的,除此之外,初期再招幾個小妹,公司就算辦起來了。 偉倫一早做好了兩手準備,見她打定主意自己辦工作室,便和她談了一下,將她的唱片約和代言約簽給了LY。 前者是因為發(fā)歌需要資源,他打理她影視劇、各類秀場硬照拍攝的事務已經(jīng)忙的不可開交,自然也得理智一些,將不太擅長的部分分出去。 代言約就更容易說服阮璃了,工作室太小,大牌根本不會考慮和這樣小型的工作室合作。而她本身的名氣暫時還沒大到能吸引國際大牌,這中間需要一個過渡。 LY是跨國公司,品牌資源強大,又因為旻顏這位重點藝人,公司更偏向音樂方面的資源,正好彌補阮璃的不足。 因著范怡的關系,合約只簽了三年,且各種條件給的都很優(yōu)越。 偉倫也不客氣,合約拿到后找了個相熟的律師,將整份合約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文字陷阱,才讓阮璃簽了約。 祁湛沒開口,他甚至都沒聽偉倫在說什么。 他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正側著頭去看另一邊的阮璃。 她穿著T恤短褲,卸了妝,微卷的長發(fā)散在肩頭,一臉慵懶愜意,還抱了個靠墊在胸前,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神專注極了,專注到似乎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他以為自己會對她的這種無視失望,或者生氣。 但事實上,并沒有。 他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安安靜靜的看過她,長久空落的心底,竟然被一種奇異的滿足逐漸填上。 沒有人知道,他在她生日的前幾天曾回過佳夢花苑。 當時,她已經(jīng)和耀夢解約并走完了所有流程。 他那陣子再次開始失眠,總覺得心里堵了什么東西,咽不下去,也拿不出來。 他知道她的電影馬上就要殺青,無論如何,她會回來這里。 他沒有等太久,第三天上午的時候,他聽見對面有動靜。開門的聲音,還有腳步聲,似乎還有東西拖動的聲響。 他打開門,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從門里將一個大的紙箱推出來,在他身后開著的門內(nèi)還有其他幾個人正在忙著打包。 對方見到他,忙說了聲抱歉,表示東西不多,一會就能結束。 顯然,他被對方當成了被打擾后出來詢問的鄰居。 祁湛一一看過,發(fā)現(xiàn)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他問對方:“這家的主人呢?” “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們是搬家公司的。”對方給了這樣的回答。 搬家? 祁湛愣在那里。 片刻之后,他低低自嘲出聲。 他怎么就忘了,這整件事,從頭至尾全部都是一個騙局,她會搬來這里,也是騙局的一部分。 現(xiàn)在騙局結束,她當然也該搬走了。 也好,就到此結束。 他對自己說,一切到此為止。 然而,日復一日,日復一日。 分明已經(jīng)徹底結束,可一回頭,似乎哪里都能見到她。 漸漸的,堵在心口的東西成了一根刺,它深深的扎在那里,每一天都讓他痛。 他不明白,明明被騙的人是他,明明是他下定決心要分手,可為什么最后放不開的人也是他? 之后,長期的失眠開始了。 當情緒累積到一個點的時候,他開始寫歌,寫一些完全不會發(fā)布的歌,這些歌他不會交給任何人去唱。 每次寫完歌,他似乎可以安靜的睡上幾晚。 他對自己說,這樣就很好。 再后來,寫歌也沒有用了。 某些事情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得見到她才行。 無論如何,至少得見到她。 他開始通過各種渠道向她的工作室遞送合作的項目,全部都是最適合她的資源,然而無一例外統(tǒng)統(tǒng)被拒。 所以,這次他接到的邀約時,只有兩個要求,第一是和阮璃同期,第二拍攝前嘉賓名單保密。 他終于在錄制綜藝的現(xiàn)場見到她。 她非常好,笑的時候眼瞳清湛明亮,和人笑鬧,明媚開朗。 可當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卻在瞬間變得客套疏離,她喊他“祁老師”,還用了尊稱。 真是可笑,哪怕當初兩個人最需要使用尊稱的時候,他也沒從她嘴里聽到過“您”這個字。 最針鋒相對的時期,她總是肆無忌憚的看著他,毫不客氣的挑釁他,甚至于靠近他動手動腳,大膽的不像個女孩子。 后來,她突然就柔軟下來,其實那時候他就應該覺察到不對勁,可恐.嚇.快.遞的事讓她呈現(xiàn)出了無助和脆弱。 他曾見過她少年時期藏在囂張跋扈之下的無助柔軟,所以那時候他連一絲懷疑都沒有。 甚至于,忘乎所以的沉浸在她的示好里。 會親密靠過來的阮璃,會沖他狡黠笑著的阮璃,會軟著聲音沖他撒嬌的阮璃,會沖他喊疼的阮璃……全部都是少年時期的他求而不得的阮璃。 他一邊提醒著自己不要過于相信,可另一邊卻急速墜入。 他開始變得患得患失,開始在意她和其他異性的關系,想要獨占,想要更多的接觸,想讓她從身體到心,就只屬于他一個人。 其實他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她對自己,并不像自己對他那樣。 他不能夠失去她,可她卻隨時可以抽身離開。他覺得她唯一失算的一點應該是他的心態(tài),在打定主意不放手之后,他用最快的速度以及半強硬的方式得到了她。 至今他仍記得在那個雷雨的午后別墅里的每一幕。 當他將她牢牢按在沙發(fā)上時,他知道她并沒有完全準備好。雖然她總是喜歡撩他,平時親昵時也是主動的多,但是他知道她其實并沒有真的準備好。 他能感覺到她的心思,因為他一直以來的縱容和溫柔,讓她以為哪怕是臨到最后一刻,只要她開口喊疼,他就還是會停下來。 可他沒有。 他在她耳邊柔聲哄著她,安慰的細細親她,然后把一切做到了底…… 那幾天在別墅,是他最幸福安逸的時光。 他做著他喜歡的工作,而她就在他懷里,幸福的仿佛不像真的。 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重擊突如其來。 那樣子的重擊,幾乎把他擊垮。 …… 偉倫還在想著如何在不得罪對方(起碼表面不得罪)的前提下把這個劇本給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