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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怔怔站著, 收了魚竿, 朝她示意,“過來?!?/br> 阮璃聽話的走上去,他拉住她手, 揭開旁邊的桶蓋,那里面擠擠挨挨, 全是他釣上來的各種魚。 “魚都不大,但是數(shù)量多,夠你兩頓魚湯了。”他取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收拾一下,回去吧?!?/br> 因為滿滿一桶魚, 開車怕打翻,所以祁湛提著桶和魚竿,步行送她回范家別墅。 阮璃跟在他身旁, 安靜了一路。 天滿滿黑了下來,他在別墅大門外停步, 將桶和魚竿擱在一旁:“我不進去了,一會要去機場?!?/br> “你買到機票了?” “嗯?!?/br> “現(xiàn)在就去?” “嗯。” “那晚飯也不吃了?” “嗯?!?/br> 周圍路燈亮起,天幕遼闊。 她抬頭看他,他也正垂眸看著她,俊美清冷的五官, 因為眸光有了溫度,令整張臉都柔軟下來。 他能從她這句話里聽出關(guān)心,微微失笑,伸手在她頭上按了按,“下次別去那么久,早一點回來?!?/br> 她沒有應(yīng),低頭避開他的目光,視線停留在男人領(lǐng)口的扣子上。 她這才注意到,他穿的并不多,薄昵大衣底下,似乎只有一件襯衣。 她想起剛才他拉她看魚時的手,難怪那么冷。 她說不清此刻心底的感覺,有愧疚有后悔,似乎還有些刺刺的不舒服。 她踮腳,兩只手從他大衣兩邊內(nèi)側(cè)伸了進去,圈住他的腰身。 里面薄薄的一層,果然只穿了襯衣。 她抱著他,將臉頰貼在他胸口:“冷嗎?” 他愣了一瞬。 那一瞬間,似乎長久卻又短暫。 他沒回答,微微彎腰,將她抱個滿懷。 他的唇落在她發(fā)頂,帶著溫?zé)岬臍庀ⅲ骸班?,有點。” 阮璃抱了他一會,想松開時卻發(fā)現(xiàn)松不開了,他圈的太緊,幾乎將她嵌在了懷里。 她聽見他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撞著她的耳膜。 “我要回家了?!彼俅螔暝?,這回他松了手。 他微微彎腰,湊到她面前,她以為他又要親她,眉頭微微擰起。但他只是微笑著在她頭上按了按,然后示意她進門。 男人的身影漸漸融入夜幕。 阮璃站在門邊,眼神復(fù)雜的盯了會他的背影,最終斂起了所有情緒。 她剛才不該抱他的。 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 明明過去,她對他做過更過分的事情,但也從沒像今天這樣不舒服過。 大概是休息的太久,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一樣。 她也差不多該重新努力投入工作了! 短短三天的休假后,阮璃重新開始忙起來。 跑完幾個音樂舞臺秀,又開始拍硬照。 其中有個拍攝的工作是服飾品牌代言,是個人品牌——叫“橙”,剛面世兩年,卻在短短兩年里以極快的速度占領(lǐng)了30以及40代很大一塊市場份額。 這個代言是對方直接找上阮璃的,說起來還得謝謝鄭導(dǎo)。 雖然已經(jīng)殺青了,但她和鄭導(dǎo)早就互加了微信。“橙”的主設(shè)計師和鄭導(dǎo)認(rèn)識,新的一年準(zhǔn)備拿下10和20代的市場份額,之前提過找代言人的事。 鄭導(dǎo)當(dāng)即就推了阮璃的面試視頻和之前在大廠拍攝時試唱demo的視頻。 主設(shè)計師姓姜,很年輕,并不介意代言人的知名度,對她來說,適合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況,阮璃身上還背了一個大爆綜的合約。 之后,一切進行的很順利,阮璃順利拿下“橙”的服裝代言。 只是,拍攝代言并不在S城,而是在B城。 阮璃并沒有告訴祁湛自己要去B城的事。 可令人詫異的是,當(dāng)她和偉倫以及黃穎抵達(dá)B城機場后,方覺那張熟悉的禮貌笑臉已經(jīng)候在了出口處。 “中午好,阮小姐?!彼浅W匀坏纳锨按蛘泻?,隨手結(jié)果了黃穎和偉倫推著的行李,“車子已經(jīng)在等了,請跟我來?!?/br> 阮璃:…… 偉倫:…… 黃穎:…… 三個人互相看了幾眼,最后還是上了車。 車子一路駛?cè)氤菂^(qū),最終在一家六星級酒店前停下,偉倫抬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之前訂的那家。 方覺像是知道了偉倫的想法,立刻解釋道:“這是BOSS重新訂的酒店,比那家出行更方便一點,離攝影棚也近。”關(guān)鍵是,離祁湛在B城的公寓近。 時至今日,方覺早已看明白了祁湛的心思,雖然沒辦法說出來,但在處理相關(guān)事務(wù)時會格外上心。 房間早已訂好,鑰匙也拿了,方覺直接帶著他們上了頂樓。 一共兩個房間,分別在頂層的最左和最右,隔著一整個酒店的距離。 “經(jīng)紀(jì)人先生的房間是這里?!彼f上鑰匙,打開房間,是很尋常的里外套間,但對隨行經(jīng)紀(jì)人來說,已經(jīng)非常豪華了。 之后,方覺帶著阮璃和黃穎來到盡頭拐角處的房間,光看房間的門就知道這個房間和其他不同,因為是雙開門。 果然,打開之后,眼前頓時敞亮。 這是一間上下雙層的大套房,看面積只比總統(tǒng)套稍微小一點,但是比總統(tǒng)套更符合阮璃的心意,因為是上下雙層,頂部特別挑高,巨大的落地玻璃從上而下,光線充足,可以俯瞰整個B城風(fēng)景。 “阮小姐先休息一下,剛才那輛車和司機會候在酒店,這是司機的電話,出行的話通知他一下就好。BOSS今天有點事要忙,等晚上會直接去阮小姐工作的地方接你吃飯?!?/br> 方覺交代完畢,禮貌退了出去。 方覺離開后沒多久,偉倫過來了。 他看了眼斜靠在沙發(fā)上正擺弄手機的阮璃,朝她笑了聲:“這房間隔的可真夠遠(yuǎn)的!” 阮璃當(dāng)然知道他在說什么,丟下手機,有些煩躁的躺平在沙發(fā)上。 很明顯,祁湛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哪怕她不說,他也什么都知道。 他這幾天沒找她,給她一定程度的自由,可無論她去了哪里,最終仍舊得待在他看得見的地方。 就像那天在湖邊,他分明早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沒有阻止,也不生氣,任由她出去撒歡一天,最后她不也還是回去了。 整件事情,早在之前三亞那個晚上就已經(jīng)變得不同。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從他親吻她,對她說他要她的那一刻起,兩個人之間的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落在他的手里。 她后悔也好,任性也好,故意騙他讓他落單也好,他全部知道并且照單全收。 他篤定而從容,溫柔的縱容她,但在這些所有的下面,有一條底線。 這條底線如今正卡著她,讓她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