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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璃不太舍得手里的曲奇,抹茶的綠色調(diào)的特別好看,形狀也好,看著特別想吃。 她湊過去,勾住他手臂:“就咬一口。” 偉倫嗤笑了聲:“你就咬一口,那有什么意思?” “我覺得有意思?!狈接X烤的曲奇很大塊,她咬一口等于一塊普通大小的曲奇了。 偉倫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他用隨身攜帶的速干洗手液洗了洗手,取過那塊曲奇,掰了三分之一遞到她面前,“只有這些?!?/br> 阮璃:“……” 她真的是給自己找了個媽?。?/br> “要不要?”他遞到她唇邊。 她翻了個白眼,一口就把曲奇吃了。 偉倫笑了笑,取了張紙巾給她,示意她口紅有一點點花。 “哪里?”她拿出手機開了攝像頭當鏡子。 偉倫湊過去,指了指她嘴唇下方某處,阮璃揚起下巴對著手機輕拭,眼角余光卻瞥見了客廳里多出來的一人。 對方脫了薄昵大衣,身上是一件修身的黑色高領(lǐng)毛衣,站在那里細腰長腿,手里拿著一疊曲譜,臉色不虞的看著她。 這……今天這位的臉色就沒好過,該不是后悔讓她唱片尾曲了吧? 阮璃收拾完嘴唇,放好手機,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準備一會拿出最好的狀態(tài),讓他無話可說,找不到任何理由反悔! 這不是阮璃第一次進錄音室,但卻是第一次在祁湛監(jiān)督下錄音。 不得不說,工作時的祁湛遠比平時的他更加嚴肅苛刻,氣場低冷了一整個季節(jié)。她這才知道,先前他在里的嚴格已經(jīng)算是收斂了。 音準、音質(zhì)、氣息、情感……所有的一切,他的要求嚴格到幾乎變態(tài)。 阮璃自問樂感極佳,音準極好,聲音從來都很穩(wěn),但他卻總能挑出毛病,她甚至都不明白他是怎么聽出來問題的。 有幾次,他指出來的地方她完全沒感覺到不妥,直到他重放她之前的那一句錄音給她聽,她才能勉強分辯出來。 三個小時過去了,進度極其不佳,而她的嗓音也疲累不堪。 偉倫祁湛身后不遠處,隔著玻璃留意里面人的情況,見祁湛依然沒有停下的打算,只得開口:“抱歉,祁老師,能不能先讓她休息一會?” 祁湛側(cè)頭看他,偉倫朝他露了個抱歉的笑意:“真的很抱歉,小璃她昨天在水冷泡久了,嗓音狀態(tài)可能不是太好。而且已經(jīng)三個多小時了,也到了午飯時間,不然先休息一下,飯后再繼續(xù)?” 經(jīng)紀人這種明面上貶責(zé)自家藝人,實則替人兜轉(zhuǎn)說話的方式很尋常,幾乎每一個經(jīng)紀人都是這樣的。 但不知為什么,祁湛聽在耳中就是覺得不舒服。 尤其看著偉倫那張俊朗立體的臉,腦中總?cè)滩蛔∠肫饎偛艃扇嗽诳蛷d的樣子,互相勾手臂,吃個餅干還要喂,手指差一點都摸上了她的嘴唇…… 祁湛看他的眼神冷了兩分,關(guān)掉設(shè)備起身:“休息一個小時?!?/br> 午餐是方覺準備的。 他做了五菜一湯,三葷兩素,都是比較清淡的菜式,少鹽少油,但卻意外的好吃。 這樣的菜,阮璃也完全能吃,只要別搭配米飯一起吃就好。 午餐快結(jié)束時,她看著方覺感嘆:“唉,你也太能干了,又當助理又是司機,會烤餅干會煮茶,會做飯據(jù)說還是空手道黑帶三段!簡直就是入得廚房出得廳堂,真想把你拐回家給我當助理啊!” “別對著我的助理胡說八道?!?/br> 祁湛擱下筷子,起身收拾餐盤,見她湊過去和偉倫小聲說話,開口道,“過來一起收拾,你洗碗?!?/br> “什么?”阮璃以為自己聽錯了。 “去別人家里吃飯,難道光吃不做事?”祁湛已經(jīng)端著餐盤碗筷朝餐桌對面的島式廚房走了,方覺看了自己老板一眼,想要接手,被祁湛看了一眼,立刻十分聰明的退開。 “我沒聽說過客人還要洗碗的?!比盍焊幌胂?,她前幾天才剛做的指甲,她在劇中的角色是高冷大小姐,指甲是劇組的化妝師鹿鹿小jiejie給她做的,可漂亮了。 “你不是客人,你是來錄歌的歌手,歌是我的寫的,場地是我提供的,飯也是我助理做的。讓你洗個碗,不過分吧?” “不過分?!眰愋χ涌?,一只手背在身后,默默朝阮璃背上推了一把。 阮璃不甘不愿的去了,偉倫則幫著把桌上的餐碟一一拿過去。 “這里用不著你?!逼钫渴疽馑畔戮托?,不用幫忙。 阮璃卷起毛衣袖子,認命的打開水龍頭。 雖然她十四歲起就爹不疼娘不愛,可她是個大小姐,家里有住家的阿姨保姆,她從小到大什么家務(wù)都沒做過。 之后雖然搬進公寓,但她有錢還有疼她的外公,打掃和家務(wù)都是鐘點工阿姨來做的,她平時最多就是去超市買點東西鋪鋪床丟丟垃圾,再給自己弄點簡單的食物,例如沙拉,用咖啡機煮咖啡…… 后來偉倫當了她助理,她能動手的事情就更少了。 現(xiàn)在又加上黃穎…… 說實話,她沒正經(jīng)百八的洗過碗,生平頭一次,貢獻給祁湛了。 祁湛交疊手臂,側(cè)靠著流理臺,低頭看面前的女孩洗完。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毛衣領(lǐng)子寬大,毛也厚實,把她整個下巴都埋了起來,那張臉就顯得更小了。 她一臉不情愿,嫣紅的嘴輕輕嘟著,眼底都是嫌棄,只用兩根手指捏著盤子放在流水下反復(fù)沖,其他手指翹的老高,仿佛沾一下盤子跟要她命一樣。 他看著那雙瓷白細嫩的小手,低低出聲:“嬌氣?!?/br> 話是這么說,可他心里一點都不覺得這種嬌氣不好,在他印象里的阮璃,理應(yīng)是嬌氣的。 這一點程度的嬌氣并不會顯得驕縱,反而讓他覺得有點……可愛。 阮璃瞥他一眼,他可真好意思,手長腳長的,寧可站在那里擺看,也不上來幫忙。 她好不容易把一個盤子沖干凈,想放到一旁,結(jié)果因為上面的油膩根本沒洗過,盤子太滑直接從她指縫里掉了下去。 哐啷一聲,盤子碎了。 阮璃一臉尷尬,祁湛嘲笑了聲:“我還第一次見人洗盤子光用水沖,不涂泡沫的?!?/br> 阮璃:…… 偉倫站在不遠處擔心的看著,在阮璃手滑打碎第二個盤子的時候無力扶額。真的是沒眼看…… 他忍不住,還是走了上去,把阮璃的手從水池里取了出來:“還是我來吧?!?/br> 阮璃看向自家經(jīng)紀人,他俊朗的眉宇間全是擔憂,眼神里沒有責(zé)怪,連聲音都很溫柔。 這種時候出現(xiàn)的偉倫仿佛一下子高大起來,阮璃歪頭靠在他肩上,裝可憐:“嗚嗚嗚還是你最好?!?/br> 偉倫脊背僵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