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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支支吾吾的說:“孫局說,要追封顧隊為烈士,要我們把他的資料整理出來,好上報到——”“滾!你們都給我滾!”錢子衿眼神一變,突然撲到桌上把文件袋揮了一地,“報什么烈士?!他還沒死,沒死!你們跟了他那么多年,就這么不相信他嗎?他親口答應(yīng)過我,他一定會回來的!他跟我打了賭的,你們都知道的,他打賭從來不會輸,從來不會!我警告你們,誰要讓顧林染當(dāng)烈士,我扒了他的皮!滾!滾!”刑警隊的人都嚇得愣在原地不敢動,就看著錢子衿發(fā)完這陣瘋之后,蜷縮在桌邊,目光呆滯,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他沒死,他還沒死!他會回來的!我還欠他三次,他從來不肯吃虧的……”第154章出院之后,錢子衿又搬回了顧林染的家,他把顧林染的鑰匙一直帶在身上,只是那只浸滿了血的毛線兔子,卻是怎么洗也變不回原來的顏色了。錢子衿沒有回刑警隊,繼續(xù)留在了警民關(guān)系處,他要等顧林染回來,要讓顧林染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聽話。孫局又提過幾次關(guān)于顧林染的“烈士”的事,每次都被錢子衿懟回去了,給刑偵支隊任命新隊長的事也次次遭到反駁。錢子衿堅信,顧林染一定會回來,只是可能受傷了,或者被什么事耽擱了,但是回來只是遲早的事。就這么又過了半個多月,市里開始了大清洗行動,抓了很多高官,各大分局也是大換血,唐靖負(fù)責(zé)主持這次行動,每天忙的也顧不上給錢子衿打電話。錢子衿也不管這些跟他無關(guān)的事,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的,上班不是忘帶手機(jī)就是忘帶鑰匙,幾次下班回家都是找鎖匠開的門。顧林染要是知道他家的大門被鎖匠開過了無數(shù)次,肯定要抓狂。每天晚上回到家,錢子衿都能看見顧林染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抱著貓抽著煙,歪著頭沖著他笑。有時候,還能聽見顧林染喊幾聲“小安子”。第一次看見顧林染的時候,錢子衿懵了,他激動的叫了出來,直直的朝著顧林染的懷里沖了過去,結(jié)果一頭撞在沙發(fā)靠背上,眼前冒了半晚上的金星。后來再看到,錢子衿就沒那么沖動了,他知道自己一沖過去,顧林染就會消失,那還不如讓他多留一會,多陪自己幾分鐘。可是每次只要一眨眼睛,這些就又都消失了,再后來每次進(jìn)了家門,錢子衿都盡量不眨眼,直直的盯著顧林染看著,他想多看兩眼顧林染的樣子,多聽幾聲顧林染叫他的名字。直到眼淚都流了出來,顧林染還是消失了。波斯貓還是喜歡咬那只毛線兔子,線都被它咬起球了,只是最近它不光咬,還喜歡抱著那個兔子睡覺。它也沒再進(jìn)過臥室,沒再躥到床上窩進(jìn)錢子衿的胸口了。錢子衿在家里轉(zhuǎn)悠著,時不時的就會罵兩聲:“顧林染!你他媽變態(tài)?。∪グ牙沽?!”“顧林染!你又把我衣服藏哪去了?”“顧林染!你再不閉嘴,我就把你嘴縫上!”每次他一喊顧林染,波斯貓就會瞬間抬起頭,四周張望一圈,又失望的埋進(jìn)沙發(fā)里,舔兩下毛線兔子。每晚睡前,錢子衿就會點(diǎn)一支顧林染常抽的煙放在床頭柜上,聞著煙草味抱著枕頭入睡。半個多月了,錢子衿都等到動搖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相信顧林染。錢子衿每天心里重復(fù)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如果你沒死,為什么不回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肯相信顧林染真的回不來了。所有人都覺得錢子衿已經(jīng)魔怔了,誰勸也不聽,就只是等著盼著。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不讓人坐他對面,說那是顧林染的位置,開車的時候也不讓人坐副駕,說那是顧林染的專屬躺椅。廖恒美跟許如生商量著要不要找個心理醫(yī)生給錢子衿看看,這樣下去遲早要瘋的。許如生滿心贊同,就聯(lián)系了一個做心理醫(yī)生的高中同學(xué),午休時間視頻的時候特地把錢子衿叫來坐在身邊,假裝讓他陪聊。心理醫(yī)生問了錢子衿幾個問題,錢子衿都愛搭不理,或者說根本就是心不在焉。問多了以后,錢子衿突然就毛了,一拍桌子就跳了起來,沖許如生吼道:“賤哥!我不喜歡女人,你知道的,別再給我介紹對象了!”許如生看著錢子衿憤憤然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工作日還算好,警局的工作能讓錢子衿分分神,一到雙休日,兩家老人就慌了神,生怕錢子衿在家想不開,爭著搶著要讓錢子衿去他們家吃飯。錢子衿只能每周六回自己爸媽那待一天,周日再去顧允家待一天。“好看的哥哥!”門一開,齊天就撲了過來,抱住了錢子衿的大腿,用額頭蹭著他的肚子。劉雅竹的后事也是顧林塵張羅辦的,齊天就留在了顧允家,之前都熟悉了,他也算聽話懂事,顧允夫婦倆都很喜歡他,只是到最后也沒有找到殺劉雅竹的兇手究竟是誰。錢子衿把齊天抱了起來,關(guān)上門就進(jìn)了屋,四個人說說笑笑的吃著飯,聊著天,一天也過的很快。“好看的哥哥,”齊天窩在錢子衿的懷里,抬頭呆萌的看著他,“顧叔叔好久都沒來了,明天他過生日,他會來吃飯嗎?”錢子衿的手一抖,眼神瞬間就變得暗淡無光。明天就是顧林染的生日了,他還不回來……“天天,”林鳳英把齊天抱起來往書房走去,“我們該練字了,讓哥哥睡一會,哥哥累了。”錢子衿坐在沙發(fā)上發(fā)著呆,腦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沒有,他已經(jīng)從最初的期待漸漸的轉(zhuǎn)變成了怨恨,恨顧林染騙他,恨顧林染說話不算話。“安安!”顧允走了過來,坐在了他身邊,倒了杯茶遞給他,“別等了?!?/br>錢子衿猛的一抬頭,驚訝的看著顧允。“干嘛要這么折磨自己呢,”顧允喝了口茶,“不管他是死是活,你都沒有義務(wù)為了他放棄你自己的生活。振作一點(diǎn),如果他還活著,一定會回來找你的?!?/br>“顧叔叔,”錢子衿微微蹙眉,“你相信嗎?你相信他還活著嗎?”“我信!”顧允一開口,錢子衿的眼神又變得堅定了,“小兔崽子最大的優(yōu)點(diǎn)就是命硬,一天沒找到尸體,他就是活著的?!?/br>“我也信!”錢子衿說,“可他為什么不回來呢?我們說好的,他……”顧允拍了拍錢子衿的肩:“不著急,時間會給你一切想要的答案。”“顧叔叔,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他回來找我,或者我去找他為止?!卞X子衿看著顧允,一字一句的說。起身去廚房倒水路過書房的時候,錢子衿聽見林鳳英在跟齊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