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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解鎖,而是直接關(guān)了機,塞進了里側(cè)的被子里,藏在屁股底下。“睡覺!”“八卦?那他是怎么把鐵門打開的?”錢子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窗外天還蒙蒙亮,他是聽到有人說話才醒的。轉(zhuǎn)頭一看,顧林染正趴在窗邊打電話。顧林染,你真有能耐,這樣都能把手機偷出去。錢子衿無奈的嘆了口氣,側(cè)過身看著顧林染的背影,大概是有些疲憊了,顧林染的手撐在窗臺上,微微彎著腰,指間還夾著煙。“不說了,狗子好像醒了,查清楚了你們就上報吧,反正那呂兆年也不是什么好貨,死了也活該。”顧林染把手機塞回口袋里,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身,偷瞄了一眼錢子衿,發(fā)現(xiàn)他正瞪著自己。“醒了?天還沒亮呢,再睡一會,早上吃什么,我去給你買?!鳖櫫秩咎笾粡堈~媚的笑臉走回到床邊,“你要是還不餓,我就再瞇一會兒?!?/br>“你還瞇什么瞇,你這么有精神,回隊里去吧?!”錢子衿哼著,翻了個身背對著顧林染。“不不不,你一天沒好,我就不能拋棄你?!鳖櫫秩咎稍谔梢紊希么矄紊w著肚子。錢子衿突然坐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看著顧林染:“顧林染!我沒事了,不用你守著,但是你再這樣下去會猝死的你知不知道?!”“呼——呼——”顧林染的嘴里發(fā)出不太和諧的聲音,氣的錢子衿哭笑不得,往床上一倒,被子蒙住了頭。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沒人了,錢子衿看見床頭一張字條——“回家給你煲湯去了。”看了眼手表,九點半了。錢子衿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猶豫了一陣,一個電話就撥給了許如生。“賤哥,顧林染在隊里嗎?”許如生剛從拘留所回來,看口供看的都睡著了,突然被手機鈴聲驚醒:“???哦,我看看……不在?!?/br>“呂兆年的死怎么回事?”“一個夜班的食堂保潔,知道呂兆年進了拘留所,大半夜的撬開鐵門,用一根削尖了的筷子把他捅死了。”“殺人動機呢?”“哎,冤孽啊,那小伙原本也算是個職場精英,他老婆在呂氏也是個小經(jīng)理,但是兩年前得了重病,絕癥。呂兆年知道了,直接把她開了,這一下子沒了醫(yī)保,她那個病更看不起了?!痹S如生把他昨晚連夜審出來的東西一五一十的告訴錢子衿,“兩口子一邊掙錢看病,一邊去勞動仲裁,他老婆吧,想著直接去找呂兆年,結(jié)果那個不要臉的在辦公室就把人給強/jian了,還說讓她撤訴,自己就給她個三五萬的,算是嫖/資,反正她也快要死了,別浪費,你說這他媽說的是人話嗎?!”“后來呢?”錢子衿突然覺得這個呂兆年死的不冤。“那女的好歹也算知識分子,這哪能干,出門就要去報警,結(jié)果剛出呂氏大樓,就被車撞死了?!痹S如生說,“小伙為了給老婆治病,借了一大筆錢,治療也有了些效果,突然得知這個消息,就要去派出所報案。原來他老婆一出呂兆年的辦公室就給他打了電話,話還沒說完,他就親耳聽到了老婆被撞死的聲音?!?/br>“那他去報案了?警察怎么說?”錢子衿問。“警察也來調(diào)查了,撞死那女的的司機就是呂兆年的司機,但他堅持說自己只是精神不太好,沒看見她躥出來,也沒有呂兆年跟他的通話記錄。警察也在那女的體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呂兆年的□□,但呂兆年死咬說是那女的為了要錢治病,自愿的。辦公室也沒有監(jiān)控,誰也說不清了。最后那司機沒錢賠償家屬,判了兩年,呂兆年的事也不了了之了,可憐那小伙,現(xiàn)在還在打幾份工還錢?!痹S如生簡單的把過程交代了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們到了現(xiàn)場,看見那個尸體,死的叫一個慘啊,沒有深仇大恨絕逼下不了這么重的手,那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rou了,血流成河,臉都被戳——”“賤哥,賤哥!”錢子衿心想怎么整個刑偵支隊都是碎嘴,“他還有其他工作?”“這就是他怎么知道呂兆年進拘留所的事了,”許如生說,“他是柒鑫的一個部門主管,白天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聽到別人在聊八卦,說柒鑫要收購呂氏,還說呂兆年綁架謀殺進了拘留所,所以……”“他是柒鑫的?”錢子衿突然想起昨晚顧林染說的話,“你們有沒有查到他跟杜梓鑫有什么往來?”“他一個小主管,能跟老板有什么往來,估計連面都沒見過?!痹S如生好奇這兩個人怎么都要自己去查杜梓鑫。“你估計有什么用,去查!”錢子衿情急之下吼了一聲,“通話記錄,交易記錄,公司里查查這兩天杜梓鑫有沒有找過他!”“???”許如生被錢子衿突然的命令弄懵了。“……”錢子衿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那個,賤哥,不好意思啊,我……顧林染他……那個……”許如生恍然大悟:“哦,沒事,我懂,我現(xiàn)在就去查!”“你查到什么跟我說就行,別給顧林染打電話了,他太累了?!卞X子衿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明白!”許如生笑著,有些疑惑這哈士奇怎么突然就變金毛了,唉,隊長夫人,這話也得聽??!錢子衿掛了電話,靠在床頭,發(fā)現(xiàn)顧林染臨走之前給他倒了一杯水擺在床頭柜上,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甜的?顧林染果然到了中午十一點才回來,拎著一個保溫桶,笑瞇瞇的:“狗子,喝湯了!”“今天什么湯?”錢子衿看著他把桌板抬起來,保溫桶打開,一陣奇怪的味道又撲鼻而來。“你猜!”顧林染把桶推到錢子衿的面前。錢子衿低頭一看,用勺子撈了兩下:“排骨?這一條條的是什么?”“胡蘿卜!”顧林染說,“我問了楊叔,說要多吃維生素B,我就燉了個胡蘿卜排骨湯?!?/br>“胡蘿卜切塊兒就行了,你刨什么絲???”“切小點不是煮的透么,營養(yǎng)全煮到湯里了,胡蘿卜燉的特別松,你嘗嘗,沒牙都能吃?!鳖櫫秩居质且桓币笄衅诖纳袂橥X子衿。錢子衿無奈的笑著,排骨都剁的像rou丁一樣,也是難為這個手殘了。咦,今天的湯居然有鹽了……錢子衿有些奇怪。“怎么樣,甜么?網(wǎng)上說病人的心情都容易受病痛折磨,吃甜食有助于緩解焦躁的情緒?!鳖櫫秩灸罅四箦X子衿的臉。“你確定你放了糖了?”錢子衿疑惑的看著他。“放了,我放了兩勺呢,怎么,不夠甜啊,那我明天再多放一勺。”“別!夠了,夠甜,很甜!”錢子衿突然驚恐的說,再多放一勺?那不是得咸死我!“明天還放這么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