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彼沃t應聲，轉身拿起手機，出了會議室。

“那就多謝杜總了，”顧林染笑著說，“如果有妨礙公務的，可是給你臉上摸黑啊?！?/br>
“不存在的?！倍盆黯握f，“我們公司的員工都很遵紀守法的，應該不是我們的人，會不會是有什么仇人，親友不合，利益沖突之類的?！?/br>
顧林染點了點頭，站起了身：“我們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這些我們都會去查的，多謝杜總了?！?/br>
“應該的，警民合作嘛?！倍盆黯我舱玖似饋?，準備送顧林染出門。

“既然警民合作，以后我的人進你這大門……”顧林染走到門口突然停住腳步。

杜梓鑫愣了一下，笑著說：“暢通無阻！”

顧林染爽朗的笑了起來：“杜總這個朋友，我交了，不用送了，我認得路。”

“我送幾位警官到電梯口吧?！倍盆黯我残χ?。

顧林染進電梯的一霎那，想到一件事，突然轉身對杜梓鑫說：“杜總，有個問題我有些困惑。”

“請說。”杜梓鑫心里咯噔一下。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顧林染眉頭微皺，盯著杜梓鑫的眼睛。

“哦？沒有吧，我不是本地人，五年前才到的寧江，跟警察一直沒有什么往來，顧隊應該沒見過我?！倍盆黯温狀櫫秩具@么一說，好像也覺得顧林染有些面熟，好像真的很久之前見過一樣，“或者，顧隊是在電視里看到過我？”

顧林染笑了：“我從來不看電視，只關注跟案件有關的新聞。我是想問，杜總怎么一眼就認出了我?！?/br>
“嗨，你說這個啊，”杜梓鑫笑道，“顧隊聲明遠播，黑白兩道有些頭臉的，誰不知道??？！”

“那杜總是黑道還是白道啊？”顧林染問道。

“顧隊又說笑了，我都說幾遍了，我可是正經(jīng)合法的生意人，哪敢沾黑道啊，我們只想安安分分的，多賺點錢養(yǎng)老?！倍盆黯蔚恼勍乱稽c也不像三十多歲的人，起碼看上去比顧林染成熟了不少。

“最好是，就怕有些人錢賺多了，就容易蒙了心，”顧林染進了電梯，揮了揮手，“杜總一定要堅守本心啊?！?/br>
“一定謹遵顧隊警訓。”杜梓鑫微微欠了欠身，“慢走，不送?！?/br>
最后一個字說完，電梯門剛好合上。

一行人坐在路虎里，往警局開去。

“回去放個煙灰缸在車里！”顧林染在空調按鍵上點了點，心不在焉的說。

“啊？”錢子衿皺著眉，一臉疑惑的瞥了眼身邊的顧林染。

“干什么，想不認賬??？！”顧林染坐直了身子，“這都做了證的，你輸了，離開刑偵之前，都得聽我的！”

錢子衿抓著方向盤的手捏的緊緊的：“這也算在內？”

“廢話，什么叫都？！”顧林染陰險的笑了下，“小伙子，你錯失了□□兩千七百遍的機會，甘心嗎？”

“滾！死白毛，臭流氓！”

“愿賭要服輸！”顧林染哼著小調，后排三個人偷偷笑成了一排，“你是軍人，不能耍賴！”

錢子衿心想，你他媽是用耍賴贏得我，還不讓我耍賴?？僧吘棺约菏禽斄?，不過反正在這奇葩窩里也待不了幾天，就冷冷的說：“你放心，我是有原則的，不像你，不會耍賴?！?/br>
“頭兒，”樊希趴在副駕駛的椅背上，“今天這有……有什么線……線索嗎？是……是不是……”

顧林染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應該不是他動的手，但這逼絕不是好人！”

“為什么？”錢子衿看來，杜梓鑫比顧林染更像一個靠譜的人。

“你看過哪個好人大夏天劉海還嚴嚴實實遮住眼睛的，殺馬特中二少年嗎？！”顧林染不屑的說。

“自己殺馬特染白毛，還好意思說別人？！”錢子衿嘀咕道。

“還有那種大夏天，手套戴的嚴嚴實實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反常必有妖！”顧林染瞥了一眼錢子衿握著方向盤的手。

錢子衿半天才反應過來顧林染說的是自己，轉頭憤怒的瞪著他：“我戴手套關你屁事？！”

“那我染白毛關你屁事？！”顧林染又把空調開的冷了一格，“紀律部隊，不準隨意評論領導！”

“哼……”這是這一路上，錢子衿說的最后一個字。

“美姐，你好厲害，”梅英男突然抓住廖恒美的胳膊，“你不是文職么，怎么裝起樣來也毫無破綻？！”

廖恒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梅英男說的是剛才在前臺的那一幕。

“嗨，跟著顧隊時間長了，什么坑蒙拐騙的事都能干，”廖恒美笑道，“我哪算文職，就是半個外勤?！?/br>
“梅老板，”顧林染轉過身，靠在椅背上，側身看著梅英男，“美妞很牛逼的，你要跟她多學習，你知道我們車里現(xiàn)在一共幾男幾女嗎？”

“?。俊泵酚⒛斜煌蝗缙鋪淼膯栴}問懵了，伸著指頭數(shù)了一下，“一，二，三，三男兩女??？！”

“錯，是三個半男的兩個女的?！鳖櫫秩拘χf。

“為什么？”梅英男一臉懵逼的看著顧林染，“哪來的三個半男的？”。

顧林染指了指樊希，自己和廖恒美：“梨花算一個，我算一個，美妞算一個半！”

話音剛落，路虎猛的急剎車，所有人都向前沖了一下，顧林染的頭差點砸到前框。

“你要死啊，會不會開車？！”顧林染胳膊肘撞了錢子衿一下，怒吼道。

錢子衿轉過頭，瞪著顧林染的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星了，雙手緊緊得攥成了拳頭，手套摩擦的聲音都鉆進了顧林染的耳朵里，與之同時鉆進去的，還有錢子衿磨后槽牙的聲音。

“干什么，要咬我??？！”顧林染向后挪了挪，翻了個白眼，“你自己認的輸，不準耍賴！弒君篡位視為亂臣賊子，為世人所不恥！”

錢子衿用盡力氣平息心頭的怒火，最后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加了油門繼續(xù)上路。

“把那個傻娘兒們處理了，”辦公室的電腦后面，透著一個身影，“讓人事部再招一個，工資加五百?！?/br>
“是，七哥，老地方？”

“嗯。”

“顧林染這么快就找來了，是不是……”

“瞎貓逮耗子，亂撞唄，你看那縷白毛，紈绔！”

“七哥說的對，我去做事了?！?/br>
“干凈點?！?/br>
“是！”

“要提醒他了，時間不等人。”

“是，我知道了。”

“阿讓呢，很久沒見他了?！?/br>
“那我明天去換他?！?/br>
“想跟他喝點了，你個沒出息的一杯倒，害得我找人喝酒都找不到?！?/br>
“有阿讓陪您喝就行了，明天我讓他帶瓶好酒來?！?/br>
“笑個屁啊，這么多年，連你都學壞了，滾吧！”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