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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的“偶遇”次數(shù)太多,于休休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整天不做事就跟著自己了。 “我打這兒路過。”魏驍龍手指了指,神色有點一言難盡,“本來準備去你家坐坐,這不,瞧到你了。你還沒回答我,怎么坐這兒?” “我和米樂他們吃飯,剛打車回來?!庇谛菪菪χ噶酥腹徽九_:“好久沒坐過公交車,坐這兒看看?!?/br> 魏驍龍表示不理解:“看什么?公交車有什么可看?” 于休休說:“設(shè)計師的心思,你別猜。就是找找靈感?!?/br> 靈感? 這種東西對魏驍龍這個大老粗來說,難以產(chǎn)生共鳴。 “我不懂靈感。我只知道,你再在這風口吹下去,就要感冒了。走吧,我送你回去?!?/br> 于休休抿了抿嘴,眼神有意無意地瞟他,一臉不愿意。 “你先去吧,別說見到我。” “為什么?” “不為什么?!?/br> 魏驍龍更加不理解了,在她身邊坐下來,皺著眉頭,嚴肅的樣子像是監(jiān)護人在訓自家小孩子:“休休,你別任性,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于休休翻了個白眼,低頭看著自己一搖一蕩的腳,兩排睫毛扇動著,聲音徐徐,“你有過下班到家門口,不想回去,就想一個人在外面靜一靜,或者在車上坐一坐,抽根煙,也不為什么,就圖個安靜,什么都不想的感覺嗎?” 魏驍龍一怔。 他有。 他當然有。 那段時候金巧巧常去他家,母親又每日里念叨催婚的時候,他就有那樣的感覺。 每次回家,如同煎熬,一支煙一支煙地抽下去,恨不得在車上坐到天荒地老,只為逃避現(xiàn)實。 于休休瞄著他,眨眼莞爾:“我現(xiàn)在就是這樣,懂了吧?” “師父和師娘給你壓力了?” “也不是。” 她的父母當然不像魏驍龍的父母,可是他們每時每刻的關(guān)心和噓寒問暖,對現(xiàn)在的于休休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其實我沒那么難受,我只是想安靜。安靜下來好好思考,接下去的路,該怎么走。” 尤其今天,霍戈那些話,對她造成了很大的沖擊。 ——你有沒有想過,他需要你?需要你救他? 于休休閉了閉眼,望著魏驍龍擔心的神色,又是一笑。 “大師兄,我以前,是不是一個特別任性的小孩?” 魏驍龍眸光一深,喉結(jié)動了動,停頓兩秒說:“你有任性的權(quán)力?!?/br> “嗯?為什么這么說?”于休休笑起來就是很開懷的樣子,八顆白生生的牙,又治愈又有感染力。 魏驍龍想到她以前的樣子,也忍不住笑,黑眸滿是溫暖。 “因為我們愿意寵你,你怎么任性調(diào)皮都不過分。更何況,你是有分寸的小孩,嗯,還是可愛多一些吧。那點小任性,無傷大雅?!?/br> 于休休思索片刻,說:“我明白了。愿意寵你的人,你怎么作都不過分。不愿意寵你的人,你呼吸都是錯?!?/br> “哈哈?!?/br> 魏驍龍笑著,習慣性地拍她腦袋。 “整天胡思亂想。走了,有什么想不開的,回家去思考。我去陪師父師娘說話,你就安靜了。” “哎呀,你這個人真是,我的頭發(fā)都亂了?!庇谛菪萆α松︻^發(fā),又是抿嘴一笑,“走吧走吧。我們回家去?!?/br> 魏驍龍站起來,要去扶她。 于休休看著他伸出的手,厚實的掌心十分安全溫暖。 但她沒有放上去,而是哼一聲,傲嬌地背著手,走在了前面。 “在你心里我是個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廢人嗎?我能走。” 魏驍龍:…… 他收回了手,走在她的身邊。 兩個人有說有笑,并肩進了小區(qū)。 …… 下過雨的路面,濕漉漉的。 一輛靜靜停在路邊的汽車里,霍仲南眸色深濃,坐在那里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 “霍先生。”隨從提醒他,“他們進去了。” “我又沒瞎。” 帶著冷氣的聲音從空中飄過來像刀子扎在耳朵里,兩個隨從互相望了一眼,趕緊給嘴巴合上拉鏈。 霍仲南一動不動,目光在小區(qū)門口停留。 進去的人,出來的人,來來往往,誰都不會注意到??吭谶@里的汽車,以及汽車里的男人。 但是,交警會—— 車窗被敲響。 外面站著兩個警察,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 司機開窗,笑爛了臉,“交警同志,車里有人,有人在的。我們馬上就走。” 交警看看司機,又看看車里的另外三個人,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看你們在這兒停了快一個小時了。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問的是需不需要幫助,潛臺詞是覺得他們幾個男人鬼鬼祟祟。 司機趕緊賠笑:“沒有沒有。不需要。我們等個人。” 交警再看著車里的幾個男人,懷疑心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 “麻煩你們出示一下證件。” “證件。哦。證件……”司機趕緊把自己的身份證,駕駛證,行駛證遞上去。 交警看過,可是并不滿意。 他彎腰探頭,看向坐在后面戴著墨鏡的霍仲南和另外一個隨從。 “你們的呢?” 隨從看了霍仲南一眼,慢慢掏證件。 但是霍仲南現(xiàn)在情況特殊,他犯案的事情早已在國內(nèi)傳開。這個時候的他,應該在A國等待受審,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身份被交警識破,將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說不好會影響到明天的行動。 “我證件沒帶出來?!被糁倌系f。 交警對他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戒心,“墨鏡取下來?!?/br> 霍仲南抿了抿嘴,慢吞吞取下墨鏡,正準備搬出權(quán)少騰來和交警解釋,眼簾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纖細的人影。 她慢慢走近,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那一眼,如天荒地老。 兩人眼神在空中交會片刻,她突然就像換了張面孔,笑著小跑走近。 “我來了我來了,哎喲等久了吧?!?/br> 她眨了眨眼,笑瞇瞇地看著交警,又指指霍仲南:“這是怎么回事?” 交警回頭看看她,皺眉頭,“認識?” “認識認識?!庇谛菪菪τ卣f:“他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阿不,結(jié)拜大哥。我就住這個小區(qū),他來接我。等下,這是我的證件。” 于休休又乖又主動地遞上自己的證件,笑得彎起了嘴角,“我們都是良民?!?/br> 交警被她說笑了。 “還結(jié)拜,搞得像黑.社.會似的。” 他又望了霍仲南一眼。天氣陰沉,車廂里光線也暗,他沒有認出霍仲南,但他氣質(zhì)就不像歹徒。 交警擺了擺手,“等到人了,快走吧。”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