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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cè)嘴角,淡淡看他,臉上露出復(fù)雜的神色,“我并沒有想起來。” 被看穿了。鐘霖撓了撓頭,松了一口氣,笑道:“那您這是怎么了?別嚇我,我膽子小的?!?/br> 霍仲南表情平靜,冷不丁一個轉(zhuǎn)折:“但是,我看到了權(quán)少騰的郵件?!?/br> 郵件?鐘霖身子微微一顫。 他怎么不知道權(quán)少騰還給他發(fā)了郵件? 這個權(quán)隊做事真是……風(fēng)雨不透??! 鐘霖快哭了:“霍先生,郵件里都有些什么?” “唐文驥,于大壯。”霍仲南嘲弄地掀了掀唇,瞥著派出所的大門,“有意思?!?/br> “霍先生。”鐘霖小心觀察他的臉色,“這件事情過去幾十年了,權(quán)隊能查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相,尤其是于大壯,我瞧著這個人的人品沒問題,不像是……” “沒有真相怕什么?”霍仲南打斷他,冷冷說:“沒有,那就去找。” 鐘霖:…… 避來避去,又回到了那條路。 他做了這么多的功課,全都白費力氣了。 而且這一次的情形,和上次完全不一樣。 鐘霖手指頭動來動去,很是不安,根本不敢猜測這件事情會往哪個方向發(fā)展。無奈的他,唯一的希望都落在了于休休的身上。 只要霍仲南愛她,這件事就不會那么糟糕。 那他,也就不枉做了這么久的壞人了。 “你又在盤算什么?”霍仲南淡淡看他:“你最好,什么也別盤算?!?/br> 鐘霖低下頭,“我不敢。” 霍仲南:“有的時候,你可以敢?!?/br> 鐘霖:…… 那他到底該敢,還是不敢? 霍仲南不理會他,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上面有兩條新消息。 “呼叫師父!【抓狂】” “我今天有點事,不能上線陪你打游戲了。師父,你早點睡,不許熬夜知道嗎?” 鐘霖看到他臉上情不自禁的笑容,偏過頭去,想偷看他的手機。 “挖了你眼睛?!被糁倌仙碜右谎?,完美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鐘霖尷尬了,摸著脖子,“嘶,我這脖子,壞了,痛!” 霍仲南掃他一眼,手指敲了敲手機屏,視線落在派出所的大門那頭。好一會兒,他收回視線,回小魚的信息。 “我等你?!?/br> 第207章 熱情的大魔王(二)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 不知什么時候,天空又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 車窗玻璃被濺得斑駁一片,視野里的景物變得模糊。 在雨聲里,車廂里的安靜加倍地敲打人心。 鐘霖如坐針氈,余光時不時瞄向老板的臉色。等待,如同酷刑。 霍仲南的坐姿都沒有變過,懶洋洋地倚在那里,如老僧入定。 鐘霖沒話找話:“這雨可能會下大?!?/br> 霍仲南:“嗯?!?/br> 鐘霖說:“明天我可能得請個假,回家一趟,我媽來電話說她胃痛,我?guī)メt(yī)院看看?!?/br> 霍仲南:“嗯?!?/br> 鐘霖微微吸一口氣,“霍先生,十點了,我們走不?” 這次,霍仲南嗯聲都沒有。 鐘霖放棄,生無可戀地把腦袋耷拉在椅子上,看著派出所大門出神。 霍仲南掏了根煙,咬在嘴里,并不點火。 他最近慣常這樣,說是要戒煙,但又離不開煙,把煙含在嘴里,也就聞聞。鐘霖也是吸煙的人,雖然沒有煙癮,但他就是覺得這事兒不科學(xué)。 他特地咨詢過吳梁,一個人如果要戒掉某種東西,避免接觸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又要碰,又不吸,這不是很痛苦? 吳梁告訴他:“煙癮好戒,心癮難戒。老板就是與眾不同。如果心癮都能克制住,煙癮還有何難?” “有幾把傘?”霍仲南突然問,打斷了鐘霖的思考。 他激靈一下,沒有反應(yīng)過來:“?。俊?/br> 霍仲南冷冷瞄他一眼,鐘霖哦一聲,“一把?!?/br> “去買?!?/br> “我不用傘,霍先生,沒關(guān)系的?!?/br> 一把傘當(dāng)然是給老板準備的,再去買傘,肯定得給自己用。鐘霖感動得熱淚盈眶,搖了搖頭,用自認為最帥的表情向霍仲南表達了自己的吃苦耐勞精神。 霍仲南:“買三把。” 三把?鐘霖怔住。 買三把當(dāng)然不是給他準備的。 他癟癟嘴,“明白了?!?/br> …… 鐘霖下車,打著傘走遠。 霍仲南哼笑一聲,重新咬了一根煙,換了個姿勢“入定”。 夜下的車廂里,光線極暗,他在手機屏幕上輸入“于休休”三個字,點擊了“搜索”。 這小妞兒很能折騰,不是明星,不是網(wǎng)紅,也能把她的名字折騰出一堆黑子,屬實不容易。 他慢慢地翻看。 時而眉頭緊蹙,時而勾唇淺笑。 “霍先生,我回來了。” 鐘霖小跑著買了傘回來,拉開車門,正準備上車,就聽到霍仲南說:“別動!” 鐘霖僵硬地愣在那里,不解看他。 霍仲南指了指外面,“在那兒呆著。衣服不是受潮了嗎?趕緊晾晾。我受不了寒氣。” 鐘霖:“……” 他什么時候受不了寒氣的? 外面在下雨,是可以晾干潮氣的地方嗎? 鐘霖哦一聲,沒敢反駁,但是隱隱感覺到老板在故意整他。 至于到底為什么,他不知道。 鐘霖老老實實地撐著傘站在車外等著“晾干”,可老天爺不給他面子,不多一會,雨下得更密了,斜斜的雨絲順著傘沿被風(fēng)吹進來,撲他一臉。 這尼瑪太殘酷了! 還不如回家種紅薯呢—— “咔!” 車門突然打開。 鐘霖抬頭看了一眼老板黑漆漆的眼,以為他終于善心大發(fā),要放他進去。 不料,霍仲南邁步出來,拿起三把傘,順便把鐘霖手上的傘也抽了去,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派出所的大門。 “……” 鐘霖在風(fēng)中凌亂,打個噴嚏,硬著頭皮跟過去。 于休休看到走近的霍仲南,愣了一下,“你怎么在這兒?” 霍仲南:“鐘霖說你在這兒。” 鐘霖說她在這兒,跟他為什么在這兒,是一個問題嗎? 剛在派出所里被中年婦女的強大戰(zhàn)斗力搞得頭暈?zāi)X脹的于休休,回不過神。 “還給我們帶傘了?”于休休笑瞇了眼,伸手去拿。 霍仲南避開她的手,把其中的兩把傘,給了于大壯和苗芮各一把。 “于叔,苗姨。你們的?!?/br> 這這這這這…… 于大壯以為自己老眼昏花。 苗芮也怔了怔,不過她剛才爆發(fā)過腦力體力和戰(zhàn)斗力,這會兒腦細胞還維持著興奮狀態(tài),就是比別人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