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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女方在當家。不過,真正管事做事的人,還是趙矅選。他是個很能干的男人,老婆繼承的是個小公司,他愣是用十來年的時間,把公司打拼成了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企業(yè)……噫,休休?” 苗芮說到最后,發(fā)現(xiàn)于休休根本就沒有在聽她說話。 “你在想什么?”她拍了拍于休休的手臂:“畫眉啊!” “呃!”于休休回過神來,放下眉筆,飛一般的跑了,“畫好了,我先走了。” 苗芮:“……” 她哼聲,回頭照鏡子,發(fā)現(xiàn)了兩條超級粗的大眉頭,嘖一聲,氣得跳腳。 “這孩子,一驚一乍的!氣死我了,抓回來,打斷腿?!?/br> …… 趙矅選的兒子要請大家吃飯的事情,于家村水庫人的群里已經傳開了。不過,沒有人知道那個兒子是誰,更不會有人想到,其實他就是跟于休休回去過年的鐘南。 于休休看著群聊瑟瑟發(fā)抖。 知道太多,會不會被滅口??! 這個哥哥到底要干什么? 怪不得他的書房里有這本書,虧得她當時還以為他是為了自己才買的。自作多情了。 而且,認識這么久,人家藏得這么深,愣是一點風都沒有透出來。這讓于休休不免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以及懷疑他的目的——他們最初的認識,包括盛天和大禹的合作,是不是霍仲南刻意為之? 相比于那個“大禹所在地風水好,是發(fā)財位”的荒唐借口,于休休更愿意相信霍仲南是知道父親來自于家村,這才找上門的。 可是,他為什么選中爸爸呢? 趙矅選有那樣不堪的經歷,霍仲南身為他的兒子,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多少,又有什么樣的看法? 于休休腦子有點亂。 她看了許久和霍仲南的聊天,又望著天花板愣半天,終是嘆著氣,給霍仲南發(fā)消息。 “哥哥。” 霍仲南:“嗯。” 秒回?于休休抿了抿嘴,“是你嗎?” 霍仲南:“是我?!?/br> 于休休:“我是說請客吃飯的,趙矅選的兒子?!?/br> 霍仲南沉默,許久沒有回答。 這在于休休看來,就是一種默認。她想到他冷著眉眼沉思的樣子,笑了笑,慢慢打字:“你不是恨不得與世隔絕,不和任何人來往的嗎?怎么突然想到要請客?” 霍仲南:“一個人呆久了,無趣?!?/br> 哦,還知道自己的生活無趣呀? 于休休想到那個安靜得令人發(fā)指的南院,一言難盡。 “恭喜你啊,大魔王終于醒悟過來了?!?/br> 霍仲南:“【微笑】” 又是這表情!這人有毒吧? 于休休脊背發(fā)寒,“我有個問題想問你?!?/br> 霍仲南:“問?!?/br> 于休休:“你收購大禹的舊辦公樓,又把浮城的封建分包給大禹,是不是因為……你父親和我爸爸這一層關系?” 霍仲南反問:“他們有什么關系?” 想到趙矅選難以啟齒的過往,于休休尷尬了一下:“……難道不是因為認識,你專門選上大禹的嗎?” 霍仲南:“我說不是,你信嗎?” 這個問題吧于休休問住了。 老實說,她內心其實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因為一個正常人,幾乎不可能因為什么“財位”花高價去購買一幢辦公樓。當初她以為是舊樓可能會拆遷,盛天提前知道了消息,現(xiàn)在看來,并沒有這回事。那么,霍仲南為什么會做這賠本的買賣? 唯一能說服她的,就是他父親這一層關系了。 “相信你自己的感覺吧?!被糁倌蠜]有等到她回復,緊跟著就發(fā)來消息,“周末見?!?/br> 呃? 是不想聊了嗎? 于休休抿了抿嘴,把打好的長長一段字,一個個刪除。 “周末見?!?/br> …… 第112章 為了艷壓群芳(二) 家里人都不知道鐘南就是趙矅選的兒子,于休休守著這個秘密,就像守著一個定時炸彈,心里很是不安。她想和爸爸mama說清楚,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因為渣弟倒數(shù)第五的優(yōu)秀成績,家里進入了緊急狀態(tài)。 還有三個月就要高考了。 于家人決定臨時抱佛腳,讓于家洲也抱一把。為了最后的沖刺,于大壯為兒子請了好幾個一對一的輔導老師,就為了高考這臨門一腳。 苗芮甚至放了話,現(xiàn)階段的主要任務就是把于家洲丟進大學,在復習期間,一切為高考服務,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往后放,全家人目標一致,打贏高考這場硬仗。 于休休不想破壞這濃郁的學習氣氛,這事就一直憋到了周末。 ~ 于家村水庫群里的人,都知道趙矅選的兒子——盛天唯一的繼承人霍先生,至今都沒有婚配,是個單身鉆石王老板,于是,私下里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在酒宴的前一天,于休休就聽苗芮說了,各家各戶有未婚女孩兒或者準備給霍先生介紹對象的,都準備好了,一定要入主盛天當老板娘。 “你等著看吧,明兒各家各戶肯定又要爭奇斗艷一番。” “……”于休休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往常的聚會,水庫人就有爭奇斗艷的“習俗”。當年,一群人處于同一個起點,但是在幾十年后的今天,各自的命運和生活已是天上地下,不論是為了炫耀還是為了維護自尊,每次相聚各家都難免會有不可描述的攀比。 誰家發(fā)了家?誰家孩子有出息?誰家生了大孫子?誰家買了新房提了豪車?這些都是比較的點兒。 姑娘們也大多會打扮得漂亮些,給自己家爭臉。 而于家這個有目共睹的暴發(fā)戶,往常是這群人里極為惹人注目的。 苗芮從來都不愿落后于人。酒宴那天,一大早她就揪著于休休起床,去了早早約好的一家私人形象工作室,化妝造型、搭配禮服。 于休休:…… 平常于家村那群人聚會,都是吃酒打牌聊天,入鄉(xiāng)隨俗,哪有那么正式那么講究,還穿禮服? 于休休看苗芮身上的旗袍,十分想笑:“媽,要不要這么正式?。磕闶遣皇怯致犝l說了什么?” 苗芮瞪她一眼:“正式點不好嗎?這是尊重。你劉姨說了,人家霍先生舉辦的是晚宴,晚宴懂不懂?這和咱們那種聚會是不同的,這個格調高,去的人,都要穿禮服?!?/br> 于家有錢,也算發(fā)了家。 可是他們接觸的人以及社會階層,并沒有跟著拔高。苗芮往常參加的所有聚會,都沒有這么高的規(guī)格,因此她非常重視,怕給于大壯丟人,怕給大禹丟人。 “媽,有時候呢,越是在乎一件事,越是容易出錯?!?/br> 于休休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法開口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