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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休回去,而是讓司機開車去南院,并在路上聯(lián)系了他的私人醫(yī)生孔呈。 司機全程無語。 受這么點小傷,就如臨大敵,于小姐在老板心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整個南院,也如臨大敵。 鐘霖得知霍仲南出了事故差點沒命,嚇得魂都快沒了。他把剛剛相親不到一個小時的對象丟在了飯店,一個人開車過來,等在南院。 汽車停下,一群人候在停車場。 于休休看到這陣仗,嚇住了。 大魔王請這么多人伺候他一個,不怕折壽嗎? 南院的工人們看到霍仲南的汽車,也嚇住了。 老板的車都砸成這樣子了,還能活著回來太不容易了,感謝老天。一定要保佑老板長命百歲,他們才能高薪到老啊! 鐘霖開車門的時候,手都在抖,“霍先生,你傷到哪兒了?” 霍仲南面無表情,“孔呈到了沒有?” “孔醫(yī)生剛來過電話,他馬上就到,還有幾公里?!?/br> 鐘霖這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受傷的是于休休,而不是他們老板。他看了看于休休的狀態(tài),想到那個拋下探親的老婆匆匆趕來的老孔,嘆息一聲,讓阿姨過來扶于休休上樓。 可是, 霍仲南攔住了阿姨的手。 “我來?!?/br> 他彎下腰,把于休休抱了起來。 “讓孔呈上二樓來。” 霍仲南居住的主樓,除了打掃,不讓人隨便進(jìn)出。而保潔的阿姨,也只有固定的兩個。南院一大幫子人,看他抱著個于休休進(jìn)入了那個神秘的住宅,紛紛驚得滿地找眼球。 “鐘助理,這是……老板的女朋友嗎?” 鐘霖搓了搓鼻子,跟上去,“是不是女朋友不知道,反正是未來的老板娘沒跑了。” ~ 于休休如芒在背。 在一群人的圍觀中被霍仲南抱上二樓,她覺得十分尷尬。 “……他們會不會認(rèn)為我病入膏肓,快要死了???”她小心嘀咕一句,霍仲南聽得身體一僵。 他低頭看來,目光冷冰冰的。 “不許說這個字?!?/br> 這個字,哪個字? 于休休怔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是“死”字。 他似乎很忌諱這個,而于休休是個口無遮攔,什么都敢說的人,看他這么慎重,吐了吐舌頭。 “放心啦,這點小傷,我死不了。” 霍仲南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 這是他的房間,簡單的黑白灰色調(diào),和于家暴發(fā)戶似的豪裝不同,這個裝修風(fēng)格偏向簡約,比于休休想象中樸素得多。不過,男人的房間就是與女孩子不同,就連空氣里似乎都彌漫著雄性的荷爾蒙氣息。 感覺,很不一般。 于休休心跳得很快。 這個進(jìn)展,會不會太快了? 怎么她就登堂入室,直接到他的房間了呢? 霍仲南把她放在床上,揪著眉頭看了看,又撫她的額頭,似乎在確定她有沒有發(fā)燒。 于休休:…… 大哥,真的是小傷。 “還好嗎?”他問。 “還好……”于休休說了半句,又吸了吸鼻子,逗他:“就是有點頭暈耳鳴,無力,發(fā)虛,”她又搖了搖頭,“好像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樣子。” 霍仲南審視她片刻,“醫(yī)生很快就來。我去倒水?!?/br> 看著他的背影,于休休心里差點樂開了花。 好吧,該配合他演出的自己,必須要配合,既然他希望自己是一個“高危病人”,那她就姑且做一回“弱不禁風(fēng)”的黛玉小姐吧。 于休休好奇地打量著房間。 霍仲南一定是個極簡主義的人,房間里沒什么裝飾的東西,最惹眼的是床頭柜上的一張照片——兩個年輕的男女和一個小男孩兒,三個人臉上都帶著笑,仰望天空。很明顯的一家三口,單從照片就能感受到他們的幸福。 這是霍仲南和他的父母嗎? 于休休忽然明白了他憂郁的來源,也明白了他為什么不允許她說“死”字。在她看來,隨意的玩笑,只是玩笑,而他心里,這是一個窒息的字眼,是痛苦和永不再回的失去。 …… 霍仲南很快就回來了,帶著一個氣喘吁吁的醫(yī)生。 孔醫(yī)生帶了全套的醫(yī)療設(shè)備,神經(jīng)高度緊張??墒?,當(dāng)他在霍仲南滿帶殺氣的眼神監(jiān)督下看到于休休的傷口的那一瞬,整個人都呆滯了。 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這是重傷? ……這就是他拋下妻兒大老遠(yuǎn)趕來的重傷? 孔醫(yī)生看著霍仲南,很希望老板告訴他,這只是個玩笑。 可是,霍仲南的表情并不輕松:“怎么樣?” 孔醫(yī)生輕咳一聲,盡量不讓自己將那句MMP表現(xiàn)在臉上,溫和一笑。 “幸好你們送醫(yī)院比較快……”要不然,傷口說不定就痊愈了呢。 “血已經(jīng)止住了。接下來,擦擦藥,注意不要沾水,用不了幾天就好了。” 霍仲南皺眉看看他,再看著于休休淤青的一大片肌膚,用指頭戳了戳,“這里腫得很厲害。” 于休休皮膚火辣辣的。 醫(yī)生怎么弄都沒有感覺,為什么他指頭戳一下就…… 要死了!她耳根紅了。 “這是正常的,需要一個過程才能消腫,可以冰敷一下,會恢復(fù)比較快?!笨壮收f到這里,怪異地看著于休休迅速紅透的面孔,“不過,臉這么紅,我還是再測測體溫好了?!?/br> 于休休:…… 她雙手捂臉,想讓自己不要臉紅,可是臉就是很不爭氣的發(fā)燙,她急忙否認(rèn)。 “我沒事,沒事。沒有發(fā)燒?!?/br> 霍仲南說:“會不會破敗風(fēng)?” 孔醫(yī)生回頭看一眼他嚴(yán)肅的冷臉,“不會。不過……還是密切關(guān)注吧?!碑吘故且粔K仙女rou啊!破了皮,就像塌了天,要是真嚇得生病了,那還了得? 這是孔呈處理過的“最細(xì)致”的小傷,哪怕他用盡了畢生所學(xué),最多也只能堅持墨跡五分鐘,就結(jié)束了。該處理的都處理了,再沒有什么可做的了。 好在,霍仲南沒有為難他,“你今晚就住在南院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br> 孔呈:“……好的?!?/br> ~ 孔醫(yī)生走了,于休休看著自己大腿上裹著的紗布,欲哭無淚,“哥,你對我真好?!?/br> 霍仲南皺著眉頭看她的傷,視線不知不覺就有點飄,女孩兒凝脂般的肌膚,有一種刺目的柔和質(zhì)感,這和男性是截然不同的,哪怕他沒有抱有半分不良企圖,仍然覺得呼吸吃緊。 “你今天就住這里吧?!彼f。 于休休愣了下,“我得回家啊。爸媽不知道呢?!?/br> 霍仲南:“你受傷了,回家不方便?!?/br> “……” 這算什么傷? 紗布一扯,她就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