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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謹然毫不含糊,在他這里,只要把酒夜談過的江湖男兒,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朋友!“那好,有個問題我憋好久了,你要是主顧,這個問題我就不該問,但你既然是朋友,我就直截了當啦,”祈萬貫湊過來,“你為何要打聽裴宵衣?”這個問題還真是把春謹然問住了,呆愣半天,才勉強給了個說辭:“防患于未然啊。你看,我在鴻??蜅S鲆娝?,杭月瑤死了,我在青門遇見他,青門又出了人命,這么一個不祥之人現(xiàn)在被若水帶回來醫(yī)治,誰知道還會出什么災禍,當然要打聽清楚,才能及早防范?!?/br>祈萬貫或許打探到了天然居的一些勾當,但青門這事,應該是還沒有跟天然居想到一起。蜀中閉塞,即便這事流傳到江湖上,八成也就是江氏因嫉生恨。所以這樣玩笑似的將裴宵衣與之聯(lián)系起來,卻恰恰顯得沒有嫌疑。“青門的事我也聽說了,唉,娶那么多媳婦兒干嘛呢。”果然,聽春謹然這么一講,祈萬貫并未起疑,只覺有趣,“不過還真是,哪里有他,哪里就出人命。”“對吧?!贝褐斎荒ê谂嵘賯b仍不夠,還是再踩上幾腳,“絕對八字有問題?!?/br>祈萬貫望著他眨眨眼,有些疑惑:“但是這兩次,你不也都在么……”春謹然黑線:“我的八字大吉大利!”祈萬貫不太確定地看向丁若水,畢竟這種事情,密友最清楚。陪春少俠不知度過多少春秋的丁神醫(yī)別開祈樓主探尋的目光,默默無語。后者心中了然,不自覺拉遠了與春少俠的距離,以免自己八字不夠硬,被殃及池魚。喝到最后,酒沒了,祈萬貫也醉了,春謹然只得跟丁若水一人一條胳膊,將醉鬼架進了客房。好在這人酒品尚可,撒起酒瘋既不打人毀物,也不鬼哭狼嚎,只一遍遍重復自己的理想——“有朝一日,我定要把身上的全部暗器都換成金錢鏢!別人擲暗器,我就砸錢,猛砸!”此理想之雄偉壯闊,足以讓春謹然、丁若水之流嘆為觀止,甘拜下風。酒逢知己,一夜好眠。第二日早飯剛過,祈萬貫便要告辭:“弟兄們還等著我回去呢,很多事情都需要我處理?!?/br>“那就不留你了,”丁若水想了想,還是加了一句,“麻煩多照顧琉璃。”“放心?!逼砣f貫拍胸脯保證,然后看見春謹然若有所思,遲遲沒出聲,便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喂,我要走了啊?!?/br>春謹然回過神來,連忙道:“祈樓主,這次你回去,若是又聽到或者探到天然居有異動,能否繼續(xù)告知?”祈萬貫抬手就是一捶:“還能否?都一起喝過酒的兄弟了,再這么客氣我生氣了!”春謹然莞爾:“那行,必須告知!”祈萬貫喜笑顏開:“沒問題,價錢到時候再算,都好說。”春謹然:“……”祈萬貫:“不要這樣看著我,親兄弟,明算賬,這樣情分才能長長久……”春謹然:“保、重!”片刻之后。春謹然:“你又返回來干什么……”祈萬貫:“我剛想起一個事兒?!?/br>春謹然:“要錢么?”祈萬貫:“算了,只當為兄弟大出血,這次免費送你!”春謹然:“……至于不至于這么咬牙切齒?。 ?/br>祈萬貫:“下月十五,夏侯山莊公子夏侯賦成親,靳夫人應該會親自前來恭賀,你若想見她,這是難得的機會?!?/br>春謹然:“你怎么知道我想見她?”祈萬貫:“如果說江湖上誰人最神秘,非她莫屬,而你,恰恰是個喜歡解謎的男人!”春謹然:“沒人告訴過你這樣講話會讓氣氛很尷尬么……”祈萬貫:“呃,我覺得還行,挺熱血沸騰的啊……”春謹然:“后會有期?!?/br>終于徹底送走祈萬貫,回到小筑的春謹然卻陷入沉思。說實話,他確實對于靳夫人十分好奇,不管是因為天然居的所作所為,還是因為裴宵衣,他都想看看這個女人是何方神圣。可夏侯山莊公子大婚這樣的堪稱武林盛事的熱鬧豈是輕易就能看的?直覺告訴他,去了,就等于兩只腳都邁進了江湖,想重新抽身,便沒那么容易了,他先前一直堅持的游蕩在江湖邊緣的安逸生活,怕也要一去不復返。“別跟自己較勁了,”丁若水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邊,“想去就去。”春謹然有些為難:“我怕真讓祈萬貫說準了,八字不祥的是我,萬一大婚當天出什么事,怎么辦?”丁若水白他一眼:“你的八字要真這么硬,第一個出事的該是我!”“呸呸呸,”春謹然五官皺成一團,“你這輩子積的德下輩子都未必能用完!”丁若水笑了,像初夏的風,吹得人暖融融:“所以啊,人各有命,和別人沒關(guān)系?!?/br>“是啊,人各有命,”春謹然幽幽嘆息,抬頭看向不知名的遠方,“也不知道裴宵衣那家伙命咋樣,能不能順利弄來藥?!?/br>丁若水也跟著看向遠處:“一定能。”春謹然不解他的篤定:“你怎么知道?”丁若水:“小時候那么苦都能熬過來,沒道理現(xiàn)在不行?!?/br>春謹然:“也是?!?/br>丁若水:“而且那人惜命得緊?!?/br>春謹然:“是啊,就像祈萬貫愛錢一樣?!?/br>丁若水:“可惜愛財?shù)娜送鶝]有財運?!?/br>春謹然:“那是他自己作的……”丁若水:“但是惜命的人都長壽?!?/br>春謹然:“嗯,尤其是那種不招人喜歡的,必須禍害遺千年?!?/br>剛走出二里地的祈樓主打了個噴嚏,抬頭看看天,明明艷陽高照。剛在破廟度過一夜準備繼續(xù)趕路的裴宵衣莫名其妙耳根發(fā)癢,他抬手揉揉,覺得好些了,這才施展輕功,重新啟程,并在嗖嗖劃過耳邊的風聲里,一遍遍聲情并茂地練習:“我承認我怕死,所以每次吃緩解之藥時都會偷偷摳下一點,久而久之便積少成多,足夠備不時之需……”第40章夏侯山莊(一)送走祈萬貫的春謹然,也并沒有在若水小筑久留。夏侯賦成親,夏侯正南必定大宴賓朋,但再大宴,也不可能招待他一個非親非故的陌生人,所以他必須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想到混進去的辦法——搞張請?zhí)皇菦]可能,但用請?zhí)爝M去了,其他賓客問起,他仍難自圓其說,所以最好是能找到一個有請?zhí)氖烊?,然后帶他這個“朋友的朋友”進去。“你真的不去?”春謹然和丁若水之間沒有什么離愁別緒,只要他們想,隨時隨地可以去對方家登堂入室,所以這臨行的告別之詞也就被閑話家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