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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顏涼雨文案春謹然不混江湖,只是偶爾喜歡隨風潛入夜,與江湖美男兒們“秉燭夜談”,以獲得精神上的愉悅。直到遇見絕色傾城卻信奉人心本惡的裴宵衣。于是尸體來了,命案來了,恩怨來了,陰謀來了。然后自帶推理技能的“名偵探小春子”就非自愿地被卷入了這場席卷武林的動蕩。—————裝逼(但是總失?。┕S花癡(但是有節(jié)cao)受主角:春謹然,裴宵衣配角:丁若水,祈萬貫,杭明哲,郭判,林巧星,靳梨云其它:武俠,冒險,友情,愛情,陰謀,紛爭第1章雨夜客棧(一)雨已經(jīng)下了兩個時辰,由黃昏漸沉到夜幕低垂,還沒有停歇的意思。所幸這入春的第一場雨不大,水滴輕打著窗外的樹葉,倒也給這寂寞的夜平添幾分趣味。然而,有幾分趣味的寂寞,也還是寂寞啊。打在窗欞上的雨滴碎成幾瓣,濺到春謹然的臉上,又被他隨意抹去。然后,早已空蕩蕩的客棧大堂,響起一聲長長嘆息。角落里昏昏欲睡的店小二被這怨氣沖天的哀嘆生生揪了起來,遂發(fā)現(xiàn)那位夜貓子一樣的爺仍精神抖擻,頓覺生無可戀。爺在,他就得伺候著,哪怕對方僅用一壺酒和一碟花生米就企圖憂思到天明。這是一間中原小鎮(zhèn)上的客棧,地處交通要道,往來人流龐雜,說不清哪位就是商賈巨富,保不齊誰人便是武林高手,所以店家擺開八仙桌,笑迎四方客,誰都不敢得罪。夜貓子一樣的爺傍晚走進大堂時,也并沒有這般討人嫌,相反,風度翩翩,談吐文雅,開口便讓人如沐春風,抬手便是散碎銀子作賞錢。哪承想這人定了客房后不在屋里老實待著,偏往大堂里坐,而且一坐就是兩個時辰,仿佛在等人,可等到萬籟俱靜也不見什么人來與他相會,于是春風消散,哀怨叢生。店小二也想嘆息,又怕被夜貓子爺察覺,只能強忍住,內(nèi)部消化,卻不料還沒等消化完,就見夜貓子爺猛地抬起頭!店小二也激動地騰一下站起身來,剛想獻殷勤地問“客官您是不是要休息了”,客棧大門卻被人拍響!店小二被這聲拍門嚇得差點滾到桌子底下。夜深人靜,早過了打尖住店的時間,門板更是一個多時辰前自己親手上上的。要不是某位流連大堂遲遲不肯入房的夜貓子爺,他這會兒早去后面呼呼大睡了,哪還至于被這“夜半鬼叩門”嚇去半條命。雖悶悶不樂,但雨夜行路不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況且客棧也還有空房。思及此,店小二便三步并作兩步上前,麻利卸下門板:“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住店。”來人衣著樸素,未著蓑衣,也沒有包袱行囊,雨水已將他的頭發(fā)打得濕透,他卻似全然不在意,臉上神色自若,既無趕路的行色匆匆也沒有風吹雨打的窘迫狼狽,不知道的還以為外面月色正怡人,春風拂面吹。這是一個江湖客。店小二篤定地在心里下了判斷。別看他從出生就沒離開過這個鎮(zhèn)子,但見過的三教九流比吃過的糧食還多,雖然眼前的人兩手空空,沒帶著任何兵器,長得也……太好看了一些,但沒聽說長得好看的不能混江湖,而且這人雖極力隱藏,眼底的戒備和肅殺,卻是藏不住的。不過江湖客也好,老百姓也罷,與他都無甚關(guān)系:“好嘞,趕巧小店還有兩間上房,我這就帶您上二樓……”雨夜來客并不難伺候,進房后不要吃不要喝,只要了一盆清水和一條干凈的毛巾,便打發(fā)店小二下去休息。店小二哪里能休息,下面大堂里還端坐著一位……咦?走下樓梯的店小二愣住,用力眨眨眼睛,再睜開,終于確認,夜貓子爺不見了。明明剛才拎熱水上樓的時候還坐在那兒,現(xiàn)在卻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當然,店小二不會真的以為對方憑空消失,只當他困了累了,終于熬不住得上樓休息了。如獲大赦的店小二果斷放下熱水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安上門板,然后一溜小跑逃之夭夭。大堂一時三刻便清清靜靜,只剩下地上的一串雨水腳印,順著樓梯,一直延伸到天字五號房。……天字五號房在二樓的盡頭,此刻房門緊閉,燭火已滅,無半點聲響,顯然里面的人已經(jīng)休息。但這并不妨礙某人登門拜訪。“困了累了終于熬不住”的春謹然這會兒就站在門前,神情肅穆,一絲不茍地整理衣冠,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位即將步入學堂的先生。但眼底壓抑不住的喜悅之光出賣了他,這喜悅讓他整理衣冠的指尖都在微微發(fā)顫。明俊兄,對不住了。春謹然在心里對那位失約的友人真誠道歉。明明說好不見不散,自己卻提前離開。哪怕對方遲到了兩個時辰,并且很有可能繼續(xù)遲到下去,自己依然違背了約定。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憑誰處在他的位置,都會這樣做的,因為那人實在是……貌若潘安已不足以形容,總之就是哪怕這會兒明俊兄已經(jīng)到了,只要看那人一眼,也一定會明白自己“想刨白薯卻不料挖出了翡翠蘿卜”的驚喜之情,并以廣闊胸襟諒解自己,甚至很有可能鼓勵自己做接下來的事情——叩叩。禮貌性地敲了兩下房門,不一會兒,房內(nèi)似有起身的聲響,春謹然溫柔一笑,打開折扇輕輕晃動,同時朗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沒等他吟完整首詩,房門已開,投宿者仍是那身衣服,但頭發(fā)已擦干并且重新梳過,臉更是洗得干干凈凈。月光被烏云遮住幾乎淡得無影無蹤,可春謹然卻覺得這人自身就帶著光,明眸皓齒,顧盼生……“你找錯人了?!?/br>咣。啪嗒。門關(guān)得很快,而且落了鎖。春謹然聳聳肩,顯然對這種情景已非常熟悉。只見他收起折扇,走回自己的天字三號房,點燃蠟燭,打開木窗,然后足下一點,人與燭火都已消失在窗外。……裴宵衣以為今晚可以睡個干凈而安穩(wěn)的覺,直到聽見腳步聲。那時來人還沒有走到自己的門外,但裴宵衣已經(jīng)警惕,并做好了應對準備,哪知來者在門外不知做什么磨蹭了好長一段時間,好不容易終于叩響房門,又開始吟詩,這讓本就在置之不理和出手御敵之間糾結(jié)的男人,最終選擇,開門,但不接客。其實從踏進客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