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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yè)務水平都很好,但是沒有人規(guī)定,一個科研和業(yè)務水平都很好的科學家,就一定要是一個安貧樂道的人。他開始想方設法利用手底下的項目盈利。——利用科研經費進行私自勘探,然后將勘探報告秘密賣給有志于此的商人,在國家還不知道土地下面埋藏的價值的時候,迅速獲得土地開發(fā)權,賺取國家的巨額補貼。或者去秘密勘探一些海外地段,找尋有投資價值的土地,提供這些信息給礦產公司或地產大鱷。總之手段層出不窮。杜潮生和這個勘探所關系親密。他和牛納含是老朋友了,兩個人一個有資本,一個有技術,依仗著大眾信息不對稱,著實發(fā)了不少財。最巔峰的時候,杜潮生的海外投資一度高到一個很離譜的程度,被外管局約談過很多次。直到遇到這座小島。“這座小島是李衡最先發(fā)現的,”嚴欣悅看向李斯年,“他察覺出島嶼地下很有可能有一座鉆石礦,立刻飛回了國內,提交了勘探申請?!?/br>申請很快通過了,牛納含親自帶隊飛過來做勘探,初步勘探報告顯示,這座島嶼底下埋藏著巨大的鉆石脈礦,儲藏量比加拿大的戴維克礦稍小,初步估值開采年限將近8年。由于海底脈礦的開采難度較大,每年產值可能不比目前世界上的大型鉆石礦,然而即便如此,年利潤估計也將近五千萬美元。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鑲著鉆石的礦。牛納含剛剛得到初步勘探報告,當機立斷拍給了杜潮生。有財大家當然一起發(fā),杜潮生連夜飛到了這座小島上,向當地管轄區(qū)的政府提交了購買申請。這座小島名義上屬于一個小島國,不過離本島八百仗遠,也不是固有領土,因此批文很快下達,除了二十海里的海洋經濟區(qū)以外,島本身的開發(fā)權和使用權確實拿到手了。之后的事情,牛納含再沒有同妻子講過。“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說是賠錢了,杜潮生的生意收縮得厲害,島就賣給了另一個商人,后來聽說那個商人也破產了,不知道為什么,說是怨這個島不吉利,誰買誰破產。有天那個人過來,說找南哥有點事兒要談,兩人就約出門了,誰知道……”說到這里,嚴欣悅低下頭,用右手食指的骨節(jié)抵了抵眼底沁上來的淚珠,“誰知道兩個人怎么就約到地鐵里了,沒站穩(wěn)跌下站臺,都被軋死了。”她低頭哭了一會兒,說:“我只知道這么多了。”方岱川看出她情緒不穩(wěn),嘆了口氣:“算了,這么聊能聊出什么線索?先下去吧,是誰縱火,我們下去再仔細說。”時間也確實不早了,再不下去會錯過刷卡時間,方岱川扶著牛心妍站了起來,牛心妍牢牢地抱著她的孩子。他們傷的傷,弱的弱,一路步履拖沓地走下去,李斯年和方岱川落后了幾步。方岱川不禁有些感慨:“世事多艱……唉,明明可以活得好好的,妻子溫柔漂亮,兒子乖巧可愛,牛納含一個青年才俊,科學家,何苦這么想不開?”李斯年聽完方岱川的話,抬頭瞥了他一眼,一臉教不會、帶不起、carry不動的表情,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腦袋:“我說……你還真好騙。”方岱川愕然。李斯年順著他的眼光看向前面的母子倆,他眼神譏諷,嘴角掛著一絲冷冰冰的嘲意,小聲道:“你就沒有想過,假使她所說的都是真的,那她有什么理由,跑來這個島上找死呢?”——樓下,眾人已經團團坐好,失蹤了一夜的丁孜暉也回來了,她身上有些沙土,神色如常。因為之前的推測,方岱川留神打量了她一眼,卻見她披著條防曬用的紗巾,紗巾的一角纏在右手上。方岱川一邊刷卡,一邊打量她。他也算得上是常年混跡時尚前沿了,雖然輪不到他去引領潮流,不過常年看別人引領潮流,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雖說紗巾和墨鏡都是房間里配好了的,想必是那個做作矯情的boss,給大家開海邊露天party準備出來的,女孩兒們隨手拿出來配衣服也有可能。然而丁孜暉這個妹子,之前的打扮可不是走這個風格的。楊頌身材高挑,喜歡穿吊帶裙披大紗巾,牛心妍也愛在睡衣外面套長款的薄外套,都是走知性風,或微微有些性感的。丁孜暉可從來都是短褲T恤的,怎么會突然圍一塊紗巾呢?是晚上出門有些冷嗎?方岱川這樣想著,刷卡的時候難免有些走神。想到昨晚……方岱川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些什么,他敲了敲自己的腦瓜,搖了搖頭。“壞了!”方岱川那一瞬間突然福至心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李斯年正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冷不丁被他嚇了一跳,忙扭頭看他,卻見他面色冷峻,懊惱地咬著牙。李斯年投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方岱川避開眾人的耳目,湊到離李斯年極近的地方,一側臉幾乎就可以親到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然而兩個人都沒有功夫心神蕩漾,因為方岱川湊過來,在他耳根處低聲質問:“你昨晚,驗人了嗎?!”他聲音急切,又帶著深深地懊悔。李斯年瞬間愣住了,半晌才顫顫巍巍地吐出了一個單詞:“我去……”——闖大禍了。第62章第五日·05說起來慢,實際上所有的交談,都只不過刷卡那一瞬間的心念電轉。李斯年抿住嘴唇,眼神鋒銳,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他扭頭看了方岱川一眼,方岱川的狗狗眼亮亮的,顯得很緊張。“沒事兒,”李斯年把手放在了方岱川的手背上,安慰他。兩人相攜著往座位處走去,李斯年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都這會兒了,哪怕沒驗人,誰還能懷疑我?”如今只剩下七個人,除了他,剩下五個大人,誰還能當得起預言家?有人敢跳,也得有人信哪。至于推出誰去,愛推誰推誰,反正推不到他倆頭上去。方岱川顯然比他憂心忡忡得多,他閉眼搖了搖頭,小聲說道:“今天推錯了人,之后,明知道有狼,我們是不是也推不出去了?”李斯年沒料到他竟能想到這一重去,有些驚訝。方岱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白了李斯年一眼,自暴自棄地往桌上一趴,嘟囔著:“算了算了,你這種聰明人肯定有法子,輪不著我這個智障給你出主意,算我瞎費心。”“放心吧?!崩钏鼓陮λ创叫α诵?,輕輕呼嚕了一下他耷拉著的頭毛。然而當他轉過臉來,環(huán)視一圈其余人之后,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斂了起來。方岱川所說的他并不是沒有考慮過,事實上,他已經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