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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清楚。然而其實(shí)也不一定就是boss,我就上來島上好幾回,也有可能是有其他人來過島上,知道礁石下面的秘密,隱匿了物資?!?/br>他說著往里面踱了幾步,問方岱川道:“你有打火機(jī)嗎?能不能照亮看一看,他如果來過這個石窟,總會有點(diǎn)線索?!?/br>方岱川聽話地掏兜,剩下的半包煙已經(jīng)被水泡得不成樣子,幸好打火機(jī)沒丟。這只打火機(jī)是粉絲送的,國際大牌,防水質(zhì)量很好。方岱川甩了甩水珠,一搓轉(zhuǎn)石,小火苗顫顫巍巍地點(diǎn)著了。“最好別點(diǎn)太久,”方岱川看著李斯年說道,“這里如果是密閉洞窟,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去,氧氣用完就麻煩了?!?/br>李斯年點(diǎn)點(diǎn)頭:“別怕,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明早潮汐會再漲上來。趁著潮汐長起來,洞窟被灌滿的時候,那股倒灌的吸力就不存在了,咱們再趁機(jī)出去?!?/br>他們一邊說,一邊往里走,這個洞窟是個葫蘆形,外面大,里面還有個小一點(diǎn)的石窟相連。外面的石室里沒什么東西,方岱川便抬腳往里面走,里面地勢相對低一些,積了一些水。方岱川一腳踩在水坑里,剛捂干的鞋一腳踩下去又濕了。“去你的!”方岱川懊惱地喊了一聲,重重跺了一腳干燥的地面。砰——地一聲,他仿佛踢到了什么東西,狠狠硌了一下腳。方岱川狐疑地低下身體,舉起打火機(jī),往身前照去。他罵道:“到底什么鬼——?。。?!”抱怨的話還沒說話,方岱川嚇得一聲尖叫,往上面一竄,手里的打火機(jī)自由落體向下方的水坑落去。李斯年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打火機(jī)。他重新點(diǎn)著火,向地面看去,只見一具腐爛得不成樣子的骷髏坐在角落里,眼眶空洞洞地,直勾勾盯著他們看去。尸體里藏著的蟲子被方岱川一嗓子吼得一哄而散。一只不知道哪里混進(jìn)來老鼠,窸窸窣窣爬過方岱川的腳邊,方岱川向后猛退三步。“離遠(yuǎn)一點(diǎn)?。 狈结反ê袄钏鼓?,“爛成這樣這都多少年的陳年老尸了?萬一跳起來抓你的臉,咱倆完全白給!”李斯年卻彎下了腰,從尸骨旁邊撿起了一枚戒指。他一言不發(fā),吹了吹戒指上的水草和塵土,舉在打火機(jī)前面微微一轉(zhuǎn)。已經(jīng)氧化發(fā)黑的銀戒在打火機(jī)下也看不出什么東西。李斯年用手指蹭了蹭,摳掉那層斑駁的黑色氧化層,戒指內(nèi)圈微微露出一些痕跡來,仔細(xì)辨認(rèn),那里仿佛刻著兩個字母:“L&F。”李斯年蹲下身去,想觸碰那具腐爛的骸骨,手指微微地顫抖著。第38章第三夜·08方岱川察覺到了什么,他無措地站在李斯年身后,碰了碰李斯年的肩膀。李斯年彎腰,把打火機(jī)湊近角落里的尸體。那具尸體半仰半靠在石壁上,身上圍著很多藻類,想來是死后在水里泡過一段時間。他身后的墻壁上生滿了青苔,一株喜陰的植物從石壁薄薄的塵埃中掙扎出來,繞著枯骨腐rou,在黑黢黢的眼窩中開出了一朵白色的小花。李斯年把骨頭上的灰塵和水草輕輕撣去,沒了水草纏繞,枯骨沒有支撐點(diǎn),瞬間散了一地。那顆白森森的顱骨在兩人腳邊滾了兩下,停在了水坑邊,眼窩里小花輕輕搖了搖。李斯年瞬間有些崩潰了,他神色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錯愕,甚至扭頭沖方岱川歪歪嘴角笑了一下,仿佛在笑那顆不合時宜開花的頭。接著迅速轉(zhuǎn)過身去,抬起左手,手背抵在嘴唇上,整個人重重磕在石壁上,似乎是在輕輕親吻小指上的那枚對戒。方岱川低頭不敢說話,默不作聲地把頭骨撿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戳在地上合適,還是要怎么樣,畢竟是李斯年的親爹,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還是乖乖捧在了手里。李斯年頭重重砸向石壁,肩膀不斷顫抖,黑暗中,方岱川看著他沉默的背影,能聽到他壓抑地喉音,像是在用力吞進(jìn)淚水。“你……節(jié)哀,”方岱川想了半天,還是走過去干巴巴地安慰道,“我知道這就是句場面話,但是……”他背靠石壁,不太湊近他的臉,只是低頭看著手心里的顱骨,說道:“你爸爸的意思,肯定也不希望你太過難過?!彼踔娘B骨就像一個造型奇特的花盆,方岱川心里有些感喟,“你看,叔叔仿佛知道兒子會千方百計尋到身邊,眼窩里開朵花,像不像給你一個生命的暗號?”——這朵花開得詭異又陳懇,就像是這個早已逝去的生命,在世間留下的最后生機(jī)。李斯年額頭抵著石壁,從身體里面淌出來的背上彌漫了一室?!拔矣行睦頊?zhǔn)備,”他咽了咽喉嚨,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鼻音,“我只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br>他別過頭收拾好了臉上的表情,轉(zhuǎn)身看著方岱川手里的骨頭。方岱川打開打火機(jī),偷偷看他的臉色,李斯年神色如常,只是鼻頭紅紅的。李斯年脫掉了上衣,拔出那朵花,將頭骨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我要把他帶回去,我不能留他在這里……”李斯年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直勾勾盯著方岱川,仿佛是在等方岱川反駁。他臉上第一次浮現(xiàn)出這種年輕人特有的執(zhí)拗沖動的神色,不像平時一種隔岸觀火地老練和洞悉。方岱川反倒松了口氣,李斯年要是執(zhí)意要把親爹的整副尸骨都收斂了,憑他們兩個人,是無論如何都運(yùn)不出去的。假如李斯年設(shè)想得是對的,唯有趁著海水灌滿洞窟的時候逃生,那留給他們的時間必然不會太長。兩個人能全須全尾回去就已經(jīng)萬事大吉了,再帶上一具爛禿了的尸骨,方岱川實(shí)在不抱什么希望。不過只帶走一顆頭骨還是能接受的。“當(dāng)然不能留叔叔在這里,”方岱川索性也脫了上衣,兜住那個斂骨的布包,其余的布料擰成兩股繩子,準(zhǔn)備一會兒出去時系在李斯年腰上,“雖然不知道咱們倆能不能活到最后,但是至少埋在沙灘上吧,這么多年,叔叔肯定憋壞了?!?/br>方岱川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說了蠢話,他小心翼翼朝李斯年看去,李斯年卻沒有表情,只是盯著手里小小的一捧布包,微微閉了一下眼睛。兩個人在黑暗中對坐了一會兒,有那么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方岱川怕李斯年胡思亂想,拼命地想找些什么話題來摻和一下。“哦對了,還沒來得及問你,”方岱川生硬地拗道:“昨晚那扇窗戶,是你關(guān)的吧?”“?”李斯年抬頭,神色并不如往常精明淡然,他目光放空,臉色茫然,似乎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窗戶的事情。“就是走廊的窗戶,”方岱川低著頭解釋道,想到自己的推理,想到李斯年的欺騙,心情還是有些低落,“劉新和你前后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