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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眼睛也同樣折射著光,直勾勾地盯著李斯年:“你也是為你父親來的?你父親生死未卜?沒有見到尸體嗎?”李斯年搖了搖頭:“我父親最后一次出現(xiàn),就在這座島上,然而我追查到這座島的時候,島已經(jīng)被人買下了。這就是我為什么要混進(jìn)boss隊伍里的原因。我原本的計劃是,押送你們上島的時候,我趁機(jī)檢查一下,有沒有我父親的下落,可惜……”“你父親是做什么的?”楊頌皺眉問道。李斯年瞥了宋老太太一眼:“宋老太太應(yīng)該認(rèn)識他,他也是您所里的勘探員。”“李衡?”宋老太太想了一時,皺著眉問道,“他后來失蹤了,就是來了這座島?”李斯年點了點頭:“據(jù)說這座島,就是您當(dāng)時所在的組勘探的,有這回事嗎?”宋老太太嘆了口氣:“這座島可不是什么好兆頭,當(dāng)時的所長還是牛所,后來這個課題做完,牛所死了,趙初離職,李衡失蹤,一所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我沒辦法,接任了所長?!?/br>“你父親是個勘探員?”楊頌皺著眉低聲說道,很疑惑的樣子。再然后就沒人再說話,只聽見窗外大雨滂沱聲。鐘表仿佛被人撥亂了指針,每一分都很慢,都是煎熬,然而大家各自沉默了一會兒,就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小時。已經(jīng)是深夜,眾人都疲累不堪,劉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要不然散了吧,太晚了。今晚估計不管是狼人還是平民,都沒什么力氣搞事情了,大家先睡了吧,明早八點再投票?!?/br>李斯年被父親的事喚起一些思緒,也沒心情再分析下去,他發(fā)了一會兒呆,站了起來低頭往樓上走去:“那我先回去了?!?/br>大家唯恐剩下最后幾人,像昨晚那個啤酒肚一樣被人莫名其妙毒死,馬上跟上去,一窩蜂上了二樓。踏上樓梯的時候,方岱川回了一下頭,只見一樓的長桌前只剩下楊頌,在紙上寫著什么,緊緊蹙著眉。第24章第二夜·05方岱川拿著自己寫的記錄,盤腿坐在床上,想來想去,沒有睡意。他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有人這么做的原因,最后甚至開始自言自語地懷疑:“我今兒早上真的投給趙初了嗎?要不是我自己記錯了?我一直懷疑杜潮生,最后雖然李斯年讓我票趙初,我自己以為投的也是趙初,但是有沒有可能,因為我的心理暗示,其實還是投給了杜潮生呢?”方岱川越想越靠譜,杜潮生首先是肯定不會投給自己的;李斯年上來就鎖定趙初,沒道理去票杜潮生;丁孜暉妹子是平民,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當(dāng)攪屎棍撒謊;剩下一個宋老太太一個劉新,宋老太太是前幾個發(fā)言的,沒必要跟票,她就算說投給了杜潮生,大家也可以理解,沒有任何問題;劉新在歸票位,怎么看,這時候撒謊也太好鎖定他是狼了,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傻子啊。方岱川揪掉了自己半腦門頭發(fā),糾結(jié)得恨不得飲毒自盡。頭疼。他揪了一會兒頭發(fā),跳下床,打開門偷偷溜了出去。李斯年屋里頭有酒,方岱川心想,去問他要一杯催眠。二樓安靜極了,沒有聲響。方岱川清晰地聽見自己的腳步回蕩在走廊上。走廊兩側(cè)掛著壁畫毯,方岱川一直沒有注意。這種毯子方岱川在有些冒險類的劇組見過,墓道的場景都是用這種壁畫毯搭建出來的。真變態(tài),方岱川心想,不管中式建筑還是西式建筑,墻壁上掛畫框貼壁紙都能理解,搞兩面墻的壁畫,活像住在墳?zāi)估铩?/br>這兩面壁畫有些奇怪。白天的時候方岱川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此刻借著窗外時不時打下來的閃電,方岱川卻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毯子上濕了水,浮現(xiàn)出暗淡的畫來。他湊近去看,細(xì)細(xì)打量兩側(cè)的墻壁。左面是云層和金色的圣光,所有的人物都穿著白袍。他們仰面看向天花板的穹頂方向,臉上的表情有些肅穆和哀戚。方岱川第一次仰頭看了看走廊的天花板,那里被修成了穹頂?shù)男螤?,濃墨重彩雕刻著一副大?zhàn)一樣的圖景。背上長著潔白羽翼的神和一個黑色的惡魔戰(zhàn)斗。神手持著什么武器,天色太暗看不太出來,像是一根木棒上插了個斧子。惡魔的翅膀生著rou膜,手里拿著一柄權(quán)杖。兩人爭斗的下方站著一個很豐腴的女人,她被蒙住了雙眼,一手拿著天平,另一手拿著柱劍而立,穿著白袍,背后卻生長著象征惡魔的黑色蝙蝠翅。有些奇怪,方岱川不太懂西方的宗教和神學(xué),不知道這些人物都代表了誰,但是理論上,手握天平的女神應(yīng)當(dāng)是代表正義的,為什么背后會生長著惡魔的翅膀呢?這些雕塑不可能是剛剛憑空出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在天花板上,之前沒人注意到。開窗的那一面壁毯上描繪著地獄的圖景,此刻也浮現(xiàn)出來,畫面上是烈火,寒冰,地獄之門前看門的雙頭犬。那左邊畫的就是天堂了,方岱川想。地獄里的人物各自在交談著什么,方岱川仔細(xì)地數(shù)了數(shù),一共有12個人。這個數(shù)字讓方岱川感覺有些不舒服,他又扭過頭去數(shù)左側(cè)的天堂,也是12個,每個人都和地獄的人正面相對著,地獄雙頭犬的位置上,方岱川仔細(xì)尋找,發(fā)現(xiàn)那里描繪的地上,匍匐蜿蜒著一條銜著蘋果的蛇。這會不會是某種寓意?方岱川心想,刨去自己和李斯年,頂替上老陳和不知名的被一槍崩了的男人,本來這個局里就是12個成人,一個小孩子。趴在地上的蛇和地獄雙頭犬如果代表了矮個子的小孩,那這其余的人就可以一一對應(yīng)了。他在心里過了一遍所有人的性別,發(fā)現(xiàn)剛好可以對應(yīng)上。這么說的話,他仰起頭,注視著穹頂上交戰(zhàn)的兩個人,這兩個人難道代表了自己和李斯年嗎?可是他們明明是同一個陣營的人,那女神又代表什么呢?暗中觀察一切的boss?想不明白。方岱川只感覺自己頭更痛了。拐角處的窗戶關(guān)著,窗簾濕了一半的水,靜悄悄地站在窗戶前。方岱川心里有些毛毛的,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掀開了窗簾。窗簾里沒有人,方岱川推開了窗戶。雨還沒停,暴風(fēng)雨攜裹著潮濕的腥氣打在他臉上,身后濕乎乎的窗簾被風(fēng)吹到墻上,發(fā)出撲楞楞的聲音,硬邦邦的。方岱川朝外看了一眼。遠(yuǎn)處礁石邊,有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有人在外面?!方岱川胳膊上雞皮疙瘩起了一片,這么大的雨,為什么要到外面去?他快速跑到拐角,去摁李斯年房間的門鈴,這里的門鈴是單線路的,從門外根本聽不到,他被某種不知名的巨大恐懼攫住了心臟,瘋狂地按動著門鈴,希望把剛才看到的詭異壁畫和陌生人影告訴李斯年知曉。然而李斯年沒有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