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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最流行最吃香的混血長相,方岱川估摸著應(yīng)該是哪個有后臺的新人,借這個節(jié)目出道?;蛘咭呀?jīng)有了一定的演繹基礎(chǔ),只是自己孤陋寡聞了。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代,播放渠道比以前多得多了,網(wǎng)絡(luò)新生代的小花小鮮rou們,人氣那都不容小覷。更何況還有各種跨界的,超模圈,歌手圈,網(wǎng)紅圈,時尚圈,各路人馬都紛紛殺進影視圈里來撈金,不認(rèn)識的情況也是有的。不過尷尬的是人家認(rèn)出來了自己,他更是不敢詳細(xì)問人家姓名。混血小哥皺了皺眉頭:“你也簽約進了游戲?我怎么沒接到通知要接你一起去?”小周在這個圈子里混久了,雖不知道這是哪家的新人,也覺得總比自己家的二十八線小網(wǎng)紅有來頭,忙扣高帽子打圓場:“怎么能勞駕您接呢,估計是接岱川的保姆車還在后面呢,這輛車是您的,但是您看這么大的雨,要不讓岱川先上去吧,反正都是一個組的!麻煩了麻煩了?!?/br>混血小哥對面的中年人一句話都沒說。“那你上來?!被煅「缦肓税肟?,把門徹底拉開了。小周忙笑道:“謝謝謝謝!”方岱川點點頭就利落地上了車,扭身就要去接行李,拉小周。“不許帶行李和無關(guān)人員的,”混血小哥皺著眉提醒道,“手機也不許帶,你簽合同的時候沒看嗎?”方岱川愣了一下,他簽合同的時候大略瞟過一眼,但是仗著有經(jīng)紀(jì)公司掌眼,就沒有逐字逐條地細(xì)看過,這會兒實在沒有關(guān)于這條的印象。“好好好,不帶不帶!”小周見他發(fā)愣,忙給他使了個眼色,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我不上去了,我?guī)е阈欣畹认螺v車,或者等雨小點坐飛機過去,你先趕快去吧,別耽誤人家的正事兒!”方岱川聽話地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手機從兜里掏出來交給了小周。“小心點!放聰明點!”小周大喊著囑咐道。方岱川按下車窗,沖她笑著揮了揮手。車子勻速駛出了停車場,從機場外面拐上了高速,劃破雨幕,沖著東邊就疾馳而去。車?yán)餁夥沼行擂巍?/br>三個人誰也不認(rèn)識誰,方岱川看了一眼攝像機的機位,權(quán)衡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中年男人旁邊,和混血小哥面對面。兩個人無意間視線相碰,都在互相打量。方岱川摸了摸鼻子,覺得有些尬,硬著頭皮聊到:“你認(rèn)識我呀?”混血小哥看了他一眼,沒理會他。方岱川有些難為情,只能繼續(xù)尬聊道:“不好意思啊,我沒見過你,你也是簽了約來參加‘狼人殺’的嗎?”混血小哥搖了搖頭,抬下巴努了努對面的中年人:“我是來接陳先生的?!?/br>“你是工作人員呀!”方岱川放下心來,怪不得沒見過他,原來不是明星。繼而又在心里感慨,火龍果臺就是財大氣粗,連工作人員都這么帥,可見小周那句分分鐘能找替代他的小鮮rou上節(jié)目,真的不是唬他的。陳先生也是個生面孔,四十多歲的樣子,相貌并不如何突出,氣質(zhì)也很平常。穿了件過于肥大的襯衣,看起來并不眼熟?!贿^那個年代的老演藝家,方岱川本來也就不認(rèn)識幾個,那會兒沒有明星的概念,演員們都屬于角色紅人不紅的那種,也許這位陳先生就是那種萬年配戲的老戲骨。方岱川這樣想著,便轉(zhuǎn)過身去雙手握住陳先生的手:“失敬失敬,原來是陳老先生!”陳先生明顯是被他的動作弄得愣了一下,也趕緊握手。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陳老突然拍了拍腦袋:“誒!我好像認(rèn)識你嘿!你是不是……是不是那個里面,演那個……陳小魯?shù)哪莻€……!你叫……叫什么來著?手撕鬼子撕得可六!”方岱川臉都給他臊紅了。他心想,你寧可看過我的腦殘瑪麗蘇大女主劇的武打男三號,您也別提手撕鬼子??!這他媽叫我怎么混綜藝?!當(dāng)先趕緊擺擺手:“您太客氣了,在您面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br>“哪兒??!”陳先生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我每次接著新活兒,去鳥不拉屎沒信號的地方工作,就在手機里下載好幾部抗日劇,見過你好幾次,小伙子拍手撕鬼子,翻墻閃子彈拍的可好了!看著過癮!”這老先生的喜好還挺接地氣,方岱川無語,沒準(zhǔn)兒以前是拍地道戰(zhàn)什么的樣板戲的那種,怪不得我不認(rèn)識他。方岱川對著那幾部攝像機吐了吐舌頭,在心里默背了一遍自己的人設(shè),就開始借機瘋狂安利自己:“其實吧,我武術(shù)從小就在練,這次來參加這個‘狼人殺’呢,也是聽說需要挺強的體力和這個,運動天賦。我吧,從小我爸媽就說我笨,玩狼人殺呢一局也沒贏過,我一摸狼牌就手抖,是個人只要他長了眼就能看出來。這次參加這個游戲,就是想著靠武力值翻一回盤。話說回來,陳老您為什么來參加這個游戲啊。”對面坐著的混血小哥工作人員聽見這話,突然抬頭盯緊了陳老的表情,陳老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然后扯開了一抹笑:“我啊,我是,我為高額獎金來的呀!兩千萬呢!”還有這么一說?!方岱川整個人愣在了原地,歪頭看了看陳老,又歪頭看了看攝像機,最后狐疑地盯住對面的混血小哥。小哥已經(jīng)不再看陳老了,擺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坐的板板正正。“還……還給錢呢?!”方岱川有些后悔沒仔細(xì)看看臺本和合同了。陳老對他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你真的是簽約進的狼人游戲嗎?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游戲怎么玩兒,你到底清不清楚?!”方岱川再弱智,也不能當(dāng)著攝像頭的面,說自己沒認(rèn)真看臺本啊!他忙說道:“知道知道的,就是狼人殺嘛,把牌桌上的游戲放到現(xiàn)實里,對不對?這點智商我還是有的?!?/br>陳老點了點頭。“陳老您可當(dāng)心了,我雖然智商不行,我武力值很可以呀,咱們可說不準(zhǔn)是同伴還是對手呢!”方岱川開了個玩笑,試圖拋梗。陳老卻不接了。他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再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瞅這小氣的,方岱川無語地沖鏡頭做了個鬼臉,不就是一個真人秀,又不真要你的命,至于嗎?他知道那個年代的老戲骨們,或多或少對現(xiàn)在的小鮮rou小花們有些看不上。他索性不去貼這個冷屁股,也把頭扭過去看窗外。車子一路飛馳,中間在服務(wù)站停過一次,司機給車加油,混血小哥陪著陳老和方岱川去了趟廁所。天色慢慢暗了下來,高速上風(fēng)景單調(diào),兩邊都是看不清種著什么的莊稼地。路上的車也少了一些,他們貼著鮮紅色大標(biāo)語‘狼人游戲’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