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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姜杏之生無可念耷拉著小腦袋,背對著門站著,像個做錯事情,被罰站的小孩兒。 仔細(xì)看她,會發(fā)現(xiàn)她嬌容羞紅,連帶著耳朵和脖子都紅成一片。 姜杏之覺得自己的心臟快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門從里面打開,陸修元的聲音在姜杏之的頭頂響起:“要回去了?” 姜杏之還未從剛剛的沖擊中緩過來,垂著頭,看他道袍整齊。 軟軟地應(yīng)聲:“嗯?!?/br> 偏陸修元還要開口道:“怎么不看我?” 姜杏之咬咬唇,這才抬頭看他。 她的發(fā)髻蕩秋千的時候被風(fēng)吹得凌亂,碎發(fā)黏在鬢邊襯得她的臉精致小巧,水濛濛的眼睛睜得圓圓地看他,紅唇微抿。 強(qiáng)撐著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陸修元彎著腰,對上他的眼睛解釋說:“剛茶水灑在了袍子上?!?/br> 姜杏之呆呆地點點頭。 “送你回去?”陸修元溫柔地說。 姜杏之又飛快地?fù)u搖頭:“不了,不用了,道長留步?!?/br> 說罷,便轉(zhuǎn)身往下跑,仿佛背后有猛獸在追她。 陸修元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皺眉道:“跑慢點兒,看著腳下?!?/br> 姜杏之跑得更快了。 “噔噔噔”的腳步聲更響亮了,那銀鈴聲更是叮鈴響得清脆悅耳。 陸修元輕嘖一聲,抬步跟了上去。 他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這是她的腳步聲呢! 阿漁提著燈籠,挽著姜杏之的手腕,行走在樹林中,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姑娘,元蘊(yùn)道長在后頭呢!” 姜杏之不敢回頭,支支吾吾的應(yīng)聲。 阿漁有些不解,不過也沒當(dāng)回事兒,只當(dāng)元蘊(yùn)道長不放心她們姑娘走夜路。 當(dāng)夜姜杏之做了個夢,半夜醒來時,月光下她滿臉通紅。 厭棄地揉著自己的臉蛋,仰躺在床上,四目放空。 她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 之前一到四章全部重寫過了,麻煩看得早的小天使重看一下,記得清除緩存。 -- 這章也有紅包啦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日光灑在廊檐下,阿漁和香凈坐在窗下做著繡活,小聲說著話。 初夏來臨,這會兒已經(jīng)能感受到一絲炎熱,阿漁伸手扇扇風(fēng),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屋內(nèi):“姑娘這是怎么了?” 香凈含笑說:“等你再長幾歲就明白了。” 少女春心萌動,多情自擾,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可不就是整日為著這些發(fā)愁嗎? 笑過之后,香凈又隱隱有些擔(dān)憂,算一算,她們也來玉霞觀好些日子,等到了回去的時候,還不知道她們姑娘要如何傷心呢。 床幔輕輕飄動,床上趴著一個小姑娘。 姜杏之小手托著腮,不施粉黛的小臉柔和溫秀,纖眉微蹙帶著輕愁,紅唇被她咬出淺淺的牙印,黑發(fā)披散在腦后,細(xì)白的小腿時不時地晃一下。 忽而垂頭打了個秀氣的哈欠,淚眼朦朧,伸手揉揉困倦的眼睛,小聲嘟噥:“不能睡?!?/br> 這個時辰她該午睡了,她已經(jīng)連著好幾日都不曾有過好眠,午后正是補(bǔ)覺的好時候,可她卻不敢入睡。 夢中的場景著實令她害羞,但害羞之余又有幾分悸動。 姜杏之暗暗唾棄自己,她可不能做個不知羞的登徒子。 · “太子上書,請圣上立二皇孫為皇太孫,圣上病體未愈大怒,連夜宣了醫(yī)官,太子聽后領(lǐng)著太子妃和幾位皇孫長跪福寧宮殿前?!?/br> 來人剛說完,就察覺到自己額間有冷汗滑落。 陸修元斜靠在憑幾上,目光落在手中的書冊上,聽著當(dāng)朝太子的糊涂事,神情不變,眼皮都不曾抬起:“繼續(xù)盯著太子,讓他少做些蠢事。” 世人皆知,東宮皇太子平庸無能,而其與第一任太子妃高氏所出的皇長孫陸修元年幼敏慧,天資聰穎。 五歲便被冊為皇太孫,太子地位穩(wěn)固有大半原因都是因為圣上極其喜愛皇太孫。 以至于皇太孫十一年前遇刺失蹤后,太子被斥,罰俸十年,閉門思過一年,直至四年前才重新開始參理朝政。 來人口中的二皇孫,乃太子繼妃陳氏所出,二皇孫陸望裕年十八,只比陸修元小三歲。 聽到陸修元的稱呼,來人默了默,低頭應(yīng)下,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陸修元合起書冊放回桌案,手指擱在書冊上,敲了兩下,沉思片刻,起身往外走。 “主子要去玉霞觀嗎?”子晉問。 陸修元輕笑一聲,小姑娘這幾日怕是不愿意看到他,不過存在感還是要刷的。 “讓廚房做了晚膳送過去?!?/br> 這便是不去的意思,子晉應(yīng)下。 等到了做晚膳的時辰,子晉帶著一個拎食盒的侍仆去了玉霞觀。 姜杏之躲在屋內(nèi)不出來,阿漁笑嘻嘻地同子晉說話。 聽著外頭的動靜,姜杏之又擔(dān)心元蘊(yùn)道長有什么話要交代,放輕腳步,走到門口躲著,豎起耳朵傾聽。 子晉聽見微弱的鈴鐺聲,用余光掃過,發(fā)現(xiàn)了門后那張嬌怯的小臉,想偷笑。 “道長說天氣漸熱,恐憂六姑娘胃口不佳,特送來這些菜蔬?!?/br> 阿漁接過食盒,道謝,心想姑娘這些日子的確進(jìn)食少,這些新鮮的蔬菜來得真巧。 姜杏之耳朵紅通通,手指扣著門框,無意識地滑動。 香凈去廚房拿碗筷,阿漁一邊提著食盒往屋里走一邊說:“姑娘都是新鮮的時令蔬菜,肯定合你口味,你起來嘗嘗呢!” 眼瞧著阿漁就要進(jìn)屋發(fā)現(xiàn)她在偷聽了,姜杏之來不及跑回臥房,只能趕忙從門口出來,站好。 還沒舒口氣,姜杏之就發(fā)現(xiàn)她手指有些痛,低頭一瞧,干凈的指甲縫里鉆了木屑,指尖泛紅。 拇指捏一捏,隱隱作痛。 阿漁將食盒擺在桌案上:“姑娘先來坐吧!” 姜杏之茫然地看她,舉著手指,扁扁嘴巴:“阿漁,手里有刺?!?/br> 阿漁一聽忙跑過去,握著她的手指:“姑娘你怎么弄的??!” 姜杏之不好意思說,神情不自然地?fù)u搖頭。 天色昏暗,視線暗淡,桌案上卻放了四五個燭臺,小范圍內(nèi)明亮照人。 香凈將銀針在火上烤了烤,再仔細(xì)擦干凈,捏著針說:“姑娘手里的這根刺又細(xì)又長,扎得還深,挑的時候有些疼,姑娘忍著點兒。” 姜杏之望著那陣閃著微光的銀針,怯怯地點點頭。 姜杏之十指纖纖,軟若春蔥,此刻她的食指指尖紅腫發(fā)熱,隱痛難忍。 香凈有些不忍下手,緊張地對阿漁說:“你拿著燭臺湊近些?!?/br> 阿漁怕?lián)踝∠銉舻囊暰€,半蹲著抬高燭臺。 姜杏之咬咬唇,深吸一口氣:“香凈,你來吧,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