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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鬧鐘的時候太激動,沖大腿喊了一聲:“明天我們早點起來看日出吧?!?/br>……毛吉祥回想完,沒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他揉揉鼻子,不肯承認是自己的問題,埋怨起白大腿來。這種話聽聽就算了么,那么當真干什么。壯漢守在兩人身后不遠處,看著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由衷地替白少高興起來,他提議道:“難得今天那么高興,要不我去給你們開瓶紅酒?”白余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一樣。毛吉祥卻是覺得相當驚悚,凌晨三點半對著灰蒙蒙的天,迎著可以把人吹成傻逼的風,在甲板上喝紅酒?沒毛病吧。大概是毛吉祥心思都毫無保留地掛在了臉上,白余轉(zhuǎn)過來看他,面目表情地問:“你想喝什么?”“……白開水就行?!?/br>毛吉祥重新將目光投回那片無止境的海洋,有點悲痛,“我覺得我現(xiàn)在需要一點溫暖。”好幾把冷??!哪里會有人真的守著這個點起來看日出?。?/br>他剛吐槽完,身后就傳來一聲驚喜的聲音,那聲音喊著:“白少!”說傻逼傻逼到,毛吉祥回頭看去,看得整個人都被雷地二佛出世三佛升天。這群人更離譜,三男三女,男的穿著燕尾服,身邊跟著三個行走的蛋糕。就是歐洲茶話會那種蓬蓬的蛋糕裙,里面最矮小的那個姑娘手上還攜了把白蕾絲遮陽傘,手上戴著同款白蕾絲手套,手套上又戴著大顆祖母綠戒指。卷卷發(fā),蝴蝶結(jié),長絲帶。毛吉祥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昨晚舞會十二點結(jié)束,根據(jù)他常年看小言的經(jīng)驗來說,女孩子化個妝弄個造型起碼得兩小時以上。所以這樣算下來,他們這是壓根沒睡覺?領(lǐng)頭的那個男的毛吉祥見過,歐家的三太子歐陽晨,挺神經(jīng)病一個人,極其中二。同輩份的人里,他也唯獨只會在唐御天和白余面前低下他那顆昂貴的腦袋。歐陽晨自帶紅酒,一路晃著酒杯走過來:“真巧,白少也在這里賞日出嗎。”說完,他抬起酒杯慢斯條理地呡了一口。額前三七分的劉海不知道用了多少發(fā)膠固定,竟然在海風中巍然不動。“……”毛吉祥雖然從白余臉上看不出來大肌rou說的展顏一笑,但是生氣不生氣大致上還是能觀察得出來的,比如此時,白余嘴角微微下拉了五毫米。五毫米。這是個非常不妙的數(shù)據(jù)。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白余不太高興的時候一般都只會下拉差不多三毫米,而且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次數(shù)也是少之又少。比如上個月家里那只二哈意外懷孕懷上不知道是誰的種,白大腿就特別生氣。歐陽晨也并不在意,熱臉貼冷屁股貼慣了,他很快轉(zhuǎn)了個話題:“聽說今晚的拍賣會,白少不打算競拍?”白余連眼皮都沒掀。那三個女孩子站在歐陽晨后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白余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干嘛還要露出這種春心萌動的嬌羞的表情?。?/br>毛吉祥很想把這三只蛋糕給踹走,不過當他看到白余那張越來越僵硬的臉,心情莫名的好了幾分。嘖,看起來大腿對這三只蛋糕不感興趣。歐陽晨專業(yè)貼冷屁股二十年,晃著酒杯繼續(xù)侃侃而談:“不應該啊,照理說這次競拍,白家占著優(yōu)勢,為什么白白要把到嘴的肥rou讓給唐御天?”第35章歐陽晨說得開心,白余卻并沒有理他。毛吉祥倒是很好奇。他對那塊地有印象,因為書里很逆天地寫過這塊地不僅地段絕佳,后來還被勘測出了某種特殊物質(zhì),總之價值連城。誰競到這塊地,就能分分鐘走上人生巔峰。“大哥,搶啊?!泵闇愡^去勸道,“這塊地風水特別好,咱必須得拿下,不能因為對方是唐御天就退縮?!?/br>而白余只是將他湊上來的腦袋推回去,輕描淡寫地說:“快看,太陽出來了?!?/br>有句詩詞怎么說的來著,叫什么海上生明月。短短五個字,包含了這場瞬息萬變的美景。只見那紅綢帷幕似的天邊拉開了一個角,原本灰暗的天際被紅霞一點一點染上顏色,把鄰近的云也照得發(fā)亮。四周環(huán)海,沒有多余的建筑物阻擋,眼前的場景美得像畫一般。縱使毛吉祥胸無詩書,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好美的一顆大煎蛋。看得他有點餓。于是毛吉祥扯扯他的衣袖,問道:“大哥,我們什么時候吃早飯?”他還沒說他想吃煎蛋,特別圓的那種,下一秒手卻被白余緊緊攥住了!這下不光是毛吉祥整個人懵圈,歐陽晨在他們身后瞪大眼睛,連紅酒都忘了晃悠。什么、什么情況啊這是,不是說白少喜歡Lolita少女嗎。他花了很多錢在從所謂的知情人手里買到的情報,說白余這種看上去很變態(tài)的人絕對無法抗拒這個款。歐陽晨回頭看看他特意帶過來的那三位美少女,又看看跟白少手牽手的那個男人,陷入了沉思。他又被騙了?.凌晨四點。秦意是被門外的哭聲吵醒的,聽聲音是個女孩子,哭得十分可憐。他夜里暈船越來越嚴重,起身吐了兩次,這回好不容易剛睡下,沒多久又被吵醒了。外面天漸漸亮起來,陽光透過窗臺緩緩撒落進臥室。秦意揉揉眼,披上外套起身出門,一打開門便是洪寶漲紅著的臉,還有那越來越清晰的哭聲。“怎么了?”洪寶支支吾吾:“……沒什么事,您回去接著睡吧?!?/br>秦意又不傻,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肯定出事了。“真沒什么事!哎您等等我!”洪寶一路小跑跟上秦意,邊跑還邊解釋,“那就一瘋子,別理她。”準確的說,是瘋掉的小蛋糕。那個最矮小的蛋糕,此時正坐在甲板上哭,邊哭邊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松松垮垮地,已經(jīng)被扯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