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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字明擺著寫在他臉上。不知不覺地,秦意早就習(xí)慣了老媽子這個設(shè)定,他把那件之前被主人隨手甩在沙發(fā)的西裝外套拿起來,跟在唐御天后面出了門。“多加派點人守著,”唐御天邊走邊說,“所有人員進(jìn)出情況都要報備給我,不能出任何意外?!?/br>“好,好的?!焙閷氃评镬F里地聽了那么多,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但是對于老板的命令絕對無條件服從,“還有什么事要吩咐嗎?”說話間,已經(jīng)進(jìn)了套間里,秦意幫唐御天把衣服掛起來,就聽那男人陰晴不定地說:“不用了,我基本都已經(jīng)知道了?!?/br>他知道什么了知道。秦意細(xì)細(xì)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怎么想都覺得毫無頭緒。唐御天又道:“你去醫(yī)務(wù)室看看阿周他們,沒什么大礙的話讓他們直接回內(nèi)艙休息?!?/br>洪寶領(lǐng)命出去了,房里又剩下他們兩個。秦意踟躇了一番,還是把那個詭異的果皮跟他說了。“數(shù)字?”唐御天挑眉。“看上去很像十三,但是又有哪里不一樣……”到底是哪里不一樣。等唐御天再度進(jìn)浴室洗澡,他在臥室隨意翻看桌上那份船書的時候,猛地打了個激靈。船書是類似宣傳手冊一類的東西,做得很精細(xì),封面是一副歐式復(fù)古指南針,指針彎彎曲曲回旋成船的名字。整封船書呈黑藍(lán)色,走的是神秘航海風(fēng)。上面有船型介紹,還記錄著一些宏偉壯闊的航海史,從哥倫布到麥哲倫。再往后翻,是每一層的設(shè)計和安排,為了規(guī)范管理,每個房間都有各自的編號。這個編號可能是特意設(shè)計過的,在阿拉伯?dāng)?shù)字原來的基礎(chǔ)上,做了一些藝術(shù)改編,配合船身上那行字,所以0~9字型被設(shè)計得偏阿拉伯化。難怪那個十三,擺得那么奇怪。秦意直起身子,在船書上認(rèn)真地一個個找過去。十三對應(yīng)的是……廚房。……廚房?.唐御天只要出門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舞會,回來肯定要再洗一次澡,盡管只隔了沒幾個小時。等他出來,那個平日里看起來無比正直又愛臉紅的男人正站在臥室房門口等他。“你,你先穿好衣服……”秦意攥著船書,往后退了兩步。他吃過幾次虧,現(xiàn)在對‘唐御天洗澡’這五個字格外敏感,平時禮義廉恥之乎者也的那些說辭都忘到腦后,顯得他才是那個被老師震懾的學(xué)生一樣。幸而唐御天此時并沒有什么心情逗弄他,他走到臥室換好衣服才出來,倚在門邊上,掀起眼皮道:“嗯?”秦意這才走上去,將船書展開給他看:“唐先生,你看這里。”順著那根纖細(xì)的手指,唐御天的目光落在那個似十三又非十三的數(shù)字上。“我覺得小梅是在暗示我們,”秦意下了推斷,“雖然不知道她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不可能只是巧合?!?/br>秦意覺得這個線索肯定很重要,布料唐御天只是順著他的手將船書合上,轉(zhuǎn)身進(jìn)臥室,不咸不淡地扔下一句:“拿條毛巾進(jìn)來?!?/br>直到最后他站在床邊幫唐御天擦頭發(fā)的時候,他也不明白為什么事情的發(fā)展變成了這樣。他們不是應(yīng)該坐下來好好探討那個廚房嗎?為什么他現(xiàn)在在給唐御天擦頭發(fā)?唐御天坐在床邊上,兩個人面對面,不過由于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所以角度不同。秦意將手伸得很長,這樣身體可以盡量離他遠(yuǎn)一些,僵硬地替他擦著頭。“唐先生,你能不能轉(zhuǎn)過去?”伸著胳膊太累,秦意實在是擦不動了,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對著唐御天的眼睛。唐御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深沉的,還有些說不上來的、陌生的情緒。唐御天伸手往頭頂摸去,抓到秦意的手,一把將他的手連著毛巾一塊兒帶了下來,然后緊緊握在手里。“唐、唐先生?”而唐御天只是身體前傾靠著他,秦意低頭就能看到胸前那顆濕漉漉的腦袋。他剛掙扎兩下,唐御天就低聲道:“別動?!?/br>“……”“可是,你頭發(fā)還濕著……”他話還沒說完,唐御靠在他身上天沒了聲響。秦意看看墻上的鐘,不知不覺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正在他發(fā)愁之際,唐御天的聲音突然又響起來,那是一把聽上去很冷靜,實則壓抑的聲音:“手套上的確有指紋,但他敢隨意扔只有一個原因,他不準(zhǔn)備讓我們活著離開這里?!?/br>信息量太大,秦意一下子愣住。唐御天手下力道漸漸加大,秦意的手還被他握著,有點疼。“把你們打暈,只是在向我宣戰(zhàn)……他的潛臺詞是,游戲開始了?!?/br>秦意安撫道:“……別多想,也許事情沒有那么惡劣。”雖然這話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心里那股不詳?shù)念A(yù)感也愈演愈盛??傆X得一張巨大的網(wǎng)已經(jīng)張開,隨時都會罩下來,就像黑夜里的捕魚網(wǎng)。唐御天會說這些也是因為壓抑得太久了,其實就在剛才,他還對唐然之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幻想他也許是有什么說不出的苦衷。可這個為救他不惜摔斷腿的堂哥卻滿嘴謊話。“我以為他是特別的,他是那個冷冰冰的家里,唯一的溫暖?!碧朴炻曇衾餂]有什么痛苦,反而很平靜,“原來都是假的?!?/br>秦意想了好久,終于重拾起記憶里那個青春疼痛的設(shè)定。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另一只空閑的手揉了揉唐御天的頭發(fā),思索了一下說:“人的成長,就是不斷過濾掉一切不必要的人和事,可能這個剔除砂礫的過程會有些痛苦?!?/br>秦意感覺到唐御天的手緩緩松開,一點點放輕了力道。他繼續(xù)道:“……剩下的,都是值得銘記的美好?!?/br>唐御天似乎平息下來,秦意暗自松了一口氣。但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唐御天平靜是平靜了,但這個男人猛地直起身子,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