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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他去了自己在中央城的私宅,那是他的領(lǐng)域,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存在。回到這里,他那終日揚(yáng)起的嘴角落下來,帶著笑意的碧色眼睛也慢慢沉寂下來。這屋子并不華麗,卻足以讓任何一個踏足其中的外人震撼。因為……這里面隱藏著蘭索那不能言于口的隱秘心思。白月笙,全是白月笙。畫像、衣服、被褥,無數(shù)他用舊了隨意丟棄的的東西。蘭索睡在滿是白月笙味道的床褥上,閉上眼,幻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瘋狂地、放縱著、侵略那個高高在上的,被他稱之為教父的男人。他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卻根本停不下。禁忌的愛戀根本分辨不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萌芽的,也許是五六年前,也許更久……從相遇的那一刻,他就為他著迷,癡迷到只想得到這個人。但是……根本碰不到。他只把他當(dāng)成是自己的教子,沒有半點(diǎn)其他的想法。這讓蘭索不敢去奢望。這兩年他每天都能看到他,已經(jīng)是做夢都沒想到過的幸運(yùn)了,怎么還敢再去貪求?他用這樣骯臟齷齪的欲念來意yin他,早就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了。可是……他只有這些了。只有在自己的妄想中,只能在這個隱秘的空間,瘋狂地占有著這個自己渴望至極的男人。蘭索平靜地看著那沾到了白月笙臉上的白濁,嘴角溢出了一絲沒辦法撐得上笑容的笑容。光陰飛逝,又是兩年,白月笙的任務(wù)終于到了收網(wǎng)階段,激戰(zhàn)派的主神在完全占有了新羅海姆之后,更加張狂,越發(fā)瞧不起主和派的不作為。神殿上每日都是火藥味,神王有著平衡主神的責(zé)任,他終日焦頭爛額,終于在神后的一個建議下,找到了突破口。婚姻!主神之間通婚會強(qiáng)大彼此的神力,為中庭帶來福報!尤其是大地女神和水神這種本就相輔相成的主神,一旦結(jié)合,勢必會天降甘霖,足以讓整個大陸煥發(fā)新生!一道神旨降到了水神殿,白月笙不怎么意外。這是必然會發(fā)生的事,他心里有數(shù)。只不過得委屈下德墨了,這樣有名無實的婚姻對任何女性來說都是一場災(zāi)難。白月笙考慮到和德墨的交情,所以提前找到了她,開門見山道:“我沒辦法和你真正成為夫妻?!?/br>他說的很委婉,但德墨卻聽得明白,她說:“沒事,這不過是為了維護(hù)主神之間的平衡?!?/br>白月笙欲言又止了一下:“你不需要委屈自己,我可以去陛下那里說……”德墨笑道:“你可別胡鬧了,如今主神之間關(guān)系不睦,我們的婚姻是勢在必行,這于你我都有益?!?/br>白月笙又說:“婚后我不會干涉你的私生活。”德墨和他算是比較熟了:“彼此彼此。”這看起來是相談甚歡,可在離開的時候,德墨忽然問了一句:“你喜歡蘭索嗎?”“嗯?”白月笙面上是絕不摻假的茫然。德墨盯著他看了半響才擺手道:“沒什么?!?/br>白月笙卻心里一跳,德墨這是什么意思?這幾年他完全把蘭索當(dāng)成弟弟看待,難道還是惹人誤會了?不過說來也是,蘭索越來越大了,兩人站一起可沒有丁點(diǎn)兒教父和教子的模樣了。白月笙猶豫了一下,可終究還是沒有多想,畢竟任務(wù)就快結(jié)束了,他也要離開這個世界了,而蘭索的未來他也已經(jīng)安排好——諸神之戰(zhàn)結(jié)束是新紀(jì)元,再不會有人追究九大主神之外的神位了,畢竟連主神都死光了。一切按部就班的進(jìn)行著,白月笙對蘭索說了他和德墨的婚禮,蘭索當(dāng)場怔了下,但也沒什么太大的波動,只是提前給了祝福,并且提出:“父親大婚的話,我也該搬出水神殿了。”這倒也是,德墨會住進(jìn)水神殿,到時候蘭索在就有些別扭了。白月笙應(yīng)道:“也行,我在中央城給你準(zhǔn)備了……”他話沒說完,蘭索便接口道:“我想去北疆的冰城。”白月笙驚訝道:“怎么想到去那兒?”冰城顧名思義,冷得人這輩子都不想去第二次的鬼地方,絕對是最不適合定居的。蘭索說道:“小筑的家鄉(xiāng)在那兒,我想去看看?!?/br>“這樣啊?!卑自麦弦膊缓米钄r,“總之我在中央城給你物色了地方,你想住哪兒就住哪兒?!敝醒氲木铀x水神殿極盡,走路都能到的距離。蘭索輕聲道:“好,有時間的話,我會回來看您的。”白月笙有些惆悵,總覺得孩子翅膀硬了,要飛走了:“罷了,你長大了,有自己主意了,想怎樣就怎樣吧?!?/br>已經(jīng)確定了婚期,白月笙便忙碌著籌備起來。蘭索不再每日跟在他身邊,他也在為搬去冰城做準(zhǔn)備,父子兩人在朝夕相處了六年之后,終于又開始慢慢疏遠(yuǎn)。白月笙還挺不習(xí)慣的,不過沒招,沒聽說過哪家孩子會一輩子跟在爹媽身邊的,總得結(jié)婚生子,總得有自己的生活。距離大婚還有兩天,蘭索幾乎收拾好了一切,唯獨(dú)那個隱秘的地方,承載了自己所有私欲的居所,他還沒舍得動。白月笙要結(jié)婚了,他要徹底失去他了。這段不該存在的愛戀,注定只能由自己絕望的背負(fù)一生。蘭索笑不出來,尤其沒辦法在白月笙身邊微笑,可是沒辦法,他只能笑,只能祝福,只能希望他這一生都幸福安康。那樣的一個深淵,他自己在里面就行了,不需要、也不能拖累他。蘭索在最年幼最痛苦的時候也沒有哭過,可現(xiàn)在他站在這全是白月笙的屋子里,眼角溢出了冰涼的水滴。這次分別,他還能再見他嗎?可見到了又能怎樣?看著他眼中滿溢著另外一個人,看著他將一切愛情給予另一個人,他怎么……受得了。“還真是愛的瘋狂啊?!陛p慢的女聲在他身后響起。蘭索猛地回頭,看到了最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德墨好奇地看著這幾乎代表了蘭索所有心意的房子:“不知道讓月笙看到了,他……”“出去!”蘭索低聲喝道。德墨微微一怔,接著那雙深色的眸中露出了滿是興趣的光芒:“想殺了我?”蘭索一動未動,但一個經(jīng)常微笑的人沉下臉時,那可怕的威壓強(qiáng)悍到似乎空間中都帶了尖刺,隨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