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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冊上將這修士的情況交代的很清楚,這修士因?yàn)樵陂T派內(nèi)犯了事兒,所以被罰來云歸城思過,來到云歸城一個月后,修士就遇到了一個女修。 他想要納女修為妾,但是女修不同意,于是修士便將女修留在身邊。 后來不知道為何,這修士向城外派出去了一批弟子。那群弟子直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冊子上沒有記載弟子們干什么去了,云清清問大徒弟:“你師父為何派人出城?” 大徒弟搖頭:“師父沒告訴過我們,我們不知道原因?!?/br> 云清清皺皺眉,發(fā)現(xiàn)除了向城外派人,和收留一個女修之外,這修士就再沒做過別的事。 難道說這兩個月內(nèi),還有沒被記載在書冊上的事? 云清清合上書冊,到那修士的房間內(nèi)看了一圈,只看到房間里成片干涸的血跡,那些全是修士的血跡,沒有別的痕跡,就像是和修士爭斗的人并沒有流血一樣。 重霄也跟進(jìn)來看了一圈,然后道:“什么都沒有,去下一個門派看看?!?/br> 有重霄在這里,云清清不好發(fā)揮,她記住了這里的情況,和那幾個弟子告辭,轉(zhuǎn)身去下一個出事的門派。 下一個門派距離第一個出事的地方不遠(yuǎn),云清清進(jìn)了那門派內(nèi),發(fā)現(xiàn)這里的情況可比剛才去的那個宅子糟糕多了。 ☆、第68章 雖說都是大門派, 但是剛才那門派只有一個人被殺, 這個門派里,卻幾乎被殺了個干凈。 云清清進(jìn)到屬于那門派的宅院里,當(dāng)即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 地面上有隱約沒被沖洗掉的血跡,院內(nèi)的樹都被砍斷, 只剩下幾個樹樁立在那里。 樹樁上還能看見斑斑血跡和刀劍劃出的痕跡,整個院子還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可以看出來,院子里的人死了之后, 還有人放了一場火。 慘狀幾乎能和當(dāng)時被屠戮的正道盟相比。 要不是知道謝歸被容儀打成重傷, 暫時不能外出,云清清都要以為是謝歸動的手。 這里的人全都死了, 尸身被放在大堂中, 身上蓋著白布。 進(jìn)到大堂內(nèi)看見一片白, 寒慕霖咂舌:“真慘啊?!?/br> 他問在院內(nèi)的弟子:“之前還沒想到這里居然是這種情況……你們的人都死了?” 在這里守著的弟子知道云清清等人的來意,也不隱瞞:“只有幾個弟子和雜役, 當(dāng)天外出游玩, 逃過一劫。” 看這里的慘狀, 云清清總算是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修士不愿意來云歸城了。 七個大門派都逃不過被屠殺的命運(yùn),旁的修士, 自然是沒那個膽子,敢拿命來賭。 云清清嘆口氣,說:“看來殺人的那人修為不低?!?/br> 能把這么多人都?xì)⑺?,肯定不是一般修士能夠做到的?/br> 寒慕霖道:“殺死這么多人, 應(yīng)該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會不會是一群修士聯(lián)合起來干的?” “那不像?!痹魄迩逑崎_白布,看著尸體上的傷痕,“這些人身上的傷,出自同一把刀。而且看傷口的情況,應(yīng)該是被同一種功法所傷?!?/br> 重霄垂眼,看著云清清:“青林說的有道理。世上不缺高階修士,一夜屠光仇人滿門,不算新鮮事?!?/br> “和這七個門派都有仇的高階修士?”春日酌說話了,他皺著眉,清秀的臉上全是疑惑,“為什么偏偏選在云歸城這個地方動手?而且只殺云歸城的人,他們門派內(nèi)卻沒有動靜。” 寒慕霖把云清清掀開的白布都重新蓋上,然后說:“可能是那些門派之間離得太遠(yuǎn),嫌麻煩所以趁他們都在云歸城的時候動手?” 重霄神情淡淡的,瞥了寒慕霖一眼,冷笑著開口道:“現(xiàn)在這七個門派知道殺人的是同一個人,正在商量聯(lián)合起來追查兇手。” 頓了頓,重霄接著說:“就算是你,也不會傻到讓仇家聯(lián)合起來追查你吧?” “有道理?!焙搅亟恿艘痪?,然后反應(yīng)過來,對重霄怒目而視,“什么叫就算是我?我怎么了?” 重霄撇撇嘴,沒說話。 云清清心想這么多年了,重霄真是越來越欠揍了。越看他這模樣,云清清就越想要揍他一頓。 但是考慮到現(xiàn)在的修為,云清清只能遺憾的把這個想法放在心里。 算了算了,還是等她真身出來再說吧。云清清搖搖頭,繼續(xù)詢問看守弟子細(xì)節(jié)。 從看守弟子的嘴里得知,在所有人都死去之后,有一個雜役湊巧回來,他回來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一個影子從院子里飄過去。 只不過當(dāng)時那雜役被院內(nèi)慘狀震驚到,又見院子里起火,他忙著救火,根本無暇去看影子是怎么回事。 后來雜役被嚇得崩潰,只會重復(fù)說看見了一個影子,還有好大的火之類的話,旁的什么都問不出來。 不過,那雜役知道的事肯定也不多就是了。 否則兇手怎么可能留活口? 雜役不是修士,他只能看見一個影子,但是肯定看不清那影子的身形相貌,穿著打扮。 話說回來,如果那雜役能看清楚,恐怕他就活不下來了。 云清清把幸存的幾個修士和雜役叫來,并沒有從他們嘴里問出什么東西。 想也知道,在出事之前,這些人都沒有戒心,出事的時候他們又出了門,就算有不對勁的地方,他們也不會在意,肯定問不出有價(jià)值的消息。 云清清撓撓頭,目光看向重霄:“長嵐仙君,您看這?” “是你查案?!敝叵霰砬槲醋?,似乎在思索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無需問我?!?/br> “……哦?!痹魄迩遛D(zhuǎn)過臉去,心里想,她實(shí)在是不想看見重霄,只要一見到重霄,云清清就心煩。 但是想想神器還在重霄手里,云清清又不能離重霄太遠(yuǎn)。 最好能和重霄打好關(guān)系,這樣一來,就可以趁機(jī)找到神器…… 云清清眨眨眼睛,笑著靠近重霄:“長嵐仙君累了?要不我們先回去?” 重霄:“不累,繼續(xù)查案。” 對于重霄這幅模樣,云清清簡直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她觀察了一遍所有死去的人,然后離開,準(zhǔn)備去下一個出事的地點(diǎn)。 這門派被放火燒了,記載著門派中人活動的書冊也被燒成了灰,想要查查這些人遇到過什么事都不好查。云清清嘆口氣,現(xiàn)在只能希望后面的門派能查出線索,不然恐怕所有事都要用術(shù)法查探。 路上,寒慕霖有些不放心,寒慕霖問:“能查出來嗎?” “能的,你放心?!爆F(xiàn)在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是因?yàn)樵魄迩孱櫦芍叵?,不敢施法尋找線索,只能等回去之后再說。 下一個要去的門派,叫做滄瀾宗。領(lǐng)路人說完后,春日酌溫聲問:“滄瀾宗?我沒聽說過,是哪里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