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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別莊上休憩,在城里待了一段時間,就遭了橫禍?!?/br> 說到這里,春日酌皺著眉說:“說來也奇怪,剛開始死的,是最厲害的那個門派的門中弟子。后來漸漸地,死的人越來越多,這城中駐守的七家門派,居然都有人死去?!?/br> “哦?”云清清問他,“七家門派?是哪七家?” “是說來,這其中還有你知道的門派。”春日酌說,“就是寧家?!?/br> 寧家也來人了?云清清震驚的不輕,她說:“這里離正道盟還遠吧,寧家人怎么會來這里?” 云歸城這么遠,就連坐著一日千里的法器都要走上一個月,寧家的人會來這里? 想起靈珠和寧家人的做派,云清清覺得,寧家人應該不會來這么遠的地方才是。 春日酌道:“我也是剛知道。那些人是寧家遠親,他們的祖輩早些年受命來到云歸城,一直沒回去,這么多年,他們和寧家只偶爾聯(lián)系一次,他們和寧家的關系也不近,唯一的關聯(lián),只不過是都姓寧罷了?!?/br> 頓了頓,春日酌接著說:“現(xiàn)在云歸城的寧家死了人,正道盟的寧家如果能接到消息的話,應該也快到了?!?/br> 話是這么說,但是云清清想到大祭時被謝歸殺了個爽的寧家,心里總覺得寧家人還不定什么時候會來。 等他們來,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云清清道:“云歸城的情況這么復雜,查案肯定也不容易?!?/br> “是啊?!贝喝兆煤瓤诓?,不說話了。 寒慕霖從剛才開始就沒說話,憋了這么半天,他再也憋不住,說:“現(xiàn)在說那么多也沒用,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說,那城主怎么還沒出來?他是不是付不起幾十萬靈石,收拾包袱跑路了?” “……肯定沒那么離譜?!痹魄迩逭f,“想來是他那客人耽誤了時間,也不知道他接待的是什么客人?!?/br> 三人等了半晌,就在寒慕霖等不及的時候,城主終于來了。 城主就是云清清昨天在客棧里,通過窗戶看見的那個修士。 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這位城主的心情似乎很好。 他笑盈盈的來到待客廳,見到云清清幾人,拱手行禮,道:“在下是云歸城城主鄭燕杭,剛才就聽到下人說幾位道友揭榜,在下剛才正在待客,輕慢了三位,勿怪勿怪?!?/br> 云清清搖頭:“城主客氣了。在下青林,這位是妙工,那位是春日酌。我們?nèi)艘煌野瘢恢裁磿r候可以去查案?” 鄭燕杭道:“今天就可以去,只不過,三位道友先容我和你們說說這城里的情況?!?/br> 鄭燕杭一拍手,有下人將云歸城地圖呈上,鄭燕杭指著地圖,將上面七個位置給云清清看:“這幾個地方,就是那七個宗門出事的地點。出事的多是元嬰、化神期大能?!?/br> 說到這里,鄭燕杭有些欲言又止,他說:“青林,你和妙工的修為還低,真的能去查案嗎?” 云清清笑笑:“城主,您不會真覺得我和妙工只有鍛體初期的修為吧?” 要是鄭燕杭真的覺得云清清只是鍛體初期修士的話,恐怕根本就不會和云清清說這么多,而是直接把云清清打發(fā)走了。 果然,鄭燕杭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咱們就不提這件事了,這樣吧,我先在城主府給你們安排個住的地方,然后派人帶你們?nèi)タ纯茨菐讉€修士被殺的地方。” 鄭燕杭說那話也只是試探,那懸賞榜上就有玄機,修為低的修士,根本就揭不動懸賞榜,剛才之所以問那么一句,也只是為了再缺人一遍而已。 鄭燕杭知道有的修士喜歡喬裝打扮出行,他沒有再多問關于云清清修為的問題,直接要給云清清在府里安排個地方休息。 云清清自然沒意見,鄭燕杭在城主府內(nèi)給云清清安排了個住處,云清清把金曦蒼極接過來讓他們在這里住下,然后跟著鄭燕杭的人,準備去看看出事的地方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雖說幾個大門派什么都查不出來,但是云清清是誰?她手里調(diào)查真相的秘法不知道有多少,這種事,對云清清來說,難度并不大。 做好準備后,云清清一行人要出城主府,卻沒想到剛到前院就被人攔住。 是城主鄭燕杭。 鄭燕杭剛才離開了一會兒,現(xiàn)在再出現(xiàn),心情上去著沒有原來那么好。他眉頭緊鎖,對云清清說:“青林,你先等一等?!?/br> 云清清問:“等什么?” “我府中貴客,說要幫我查案?!编嵮嗪疾敛令~頭并不存在的的汗水,神情有些生無可戀,“讓他和你一起吧?” 說著,怕云清清不同意,又補充:“我這位貴客的修為頗高,不會給你添麻煩。” “有修為高的修士幫忙,那不是好事嗎?”云清清目光落在鄭燕杭臉上,她說,“城主,您怎么好像還不太高興的樣子?” “倒不是不高興,只不過這位是乘嵐派的長老,化神期的大能,性格古怪得很,我是怕他……” “唉,算了算了,既然他要跟著你,我也不敢攔。青林,你既然同意了,那我就囑咐你幾句,你和他相處時要小心些,這位的性子可不太好。”鄭燕杭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頗像是舍不得孩子出門的老人家。 看的云清清覺得好笑:“好。您放心就是?!?/br> 鄭燕杭這才嘆口氣,轉(zhuǎn)頭說:“仙君,您看……” 隨著鄭燕杭的話音,有一熟悉的人影,從院內(nèi)出來。 那人腳步沉穩(wěn),身材寬闊,行動之間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凌厲和威嚴肅穆,他明明只是一個人,迎面走來的時候,卻令人有種面對千軍萬馬般的緊張感。 云清清看向那人俊雅的臉,下意識后退一步,瞳孔瞬間放大了幾分。 怎么是他? 云清清忍住心里的沖動,臉上裝作波瀾不驚,就聽鄭燕杭說:“這位就是乘嵐派的長老,長嵐仙君。” 說著,還有幾分無奈:“長嵐仙君和我鄭家還有幾分親緣,青林,雖然長嵐仙君不好相處,但是他很厲害。你們兩個一起查案,一定能早日查出真相!” 長嵐仙君?云清清眼角一抽。 她很想拽著鄭燕杭的衣領質(zhì)問他,這位真的是你說的那個什么長嵐仙君嗎? 這明明就是青州境的君主,她曾經(jīng)的好友,背叛她的那個人渣,重霄! 還長嵐仙君呢,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認識? 不過看鄭燕杭這個模樣,恐怕他是真的不認識重霄。 否則鄭燕杭現(xiàn)在就不是這個反應,而是直接把重霄供起來了。 青州境邊界大城的城主,居然不認識青州境的君主,說出去誰信啊…… 那邊鄭燕杭已經(jīng)把云清清幾人向重霄介紹了一遍,眼見重霄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云清清嘴角一抽,清清嗓子,拱手行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