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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極毛躁的頭發(fā), 說,“我不想再相信半人半魔了?!?/br> 蒼極渾身抖了下, 他沉默了好久, 才表情堅定的抬起頭, 對上云清清的眸子,毫不心虛的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永遠不會害你的!” “是不是真的, 以后再看你的表現(xiàn)吧?!痹魄迩逯钢概赃叺膲|子,“去修煉,你們的時間不多了?!?/br> 蒼極悶悶的“嗯”了聲,又看了云清清一眼, 才去墊子上坐好,閉目冥想修煉。 云清清就看著金曦和蒼極,她的神識圍繞著兩人,注意著他們的情況,心里開始想別的事。 既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就有神器,那就不用讓金曦和蒼極再下山。 等明天,把神器的事告訴他們兩個,然后想辦法去把驚雷鞭偷出來。 到時候云清清就可以下山。她手里有兩界鏡,能隨時離開崇山,這樣一來,云清清就更自由了。 下山后就去打探別的神器,還有滄瀾劍宗、奉心族以及那批門派的消息。 云清清睜著眼睛想事情,卻一直沒有修煉。 自從她來到山上后,修為就開始飛漲,甚至連呼吸時都在漲修為?,F(xiàn)在云清清已經(jīng)到了筑基后期,馬上就要結丹。 等突破筑基期的瓶頸,云清清就是金丹期的修士。 可是……云清清皺眉。 她卻感覺到了久違的修為凝滯的感覺。 是因為心結嗎?云清清捂著心口想。 被信任的人背叛,還被鎮(zhèn)壓了八百年,怎么可能沒有心結? 現(xiàn)在她修為凝滯,恐怕就是心結的原因。 云清清抿抿唇,抬起頭,推開窗看向窗外。 這里的一切都和曾經(jīng)一樣,可是人卻不再是以前的人。 云清清的目光,落到了容儀那間竹屋的方向。 天色已經(jīng)黑了,那間竹屋中隱隱透出一絲燈光。 不知道容儀在做什么。算起來,這個時候他應該在修煉吧? 云清清恨恨的看著那邊。 她推開門,走到外面去,在離容儀竹屋不遠的地方站住。 站了一會兒,云清清忽然覺得她站在這里,有點像以前犯錯被容儀責罰。 不行,不能在這里站著。 云清清想了想,圍著容儀的房間轉了兩圈。 她的心結實在是太重,恐怕輕易解不開,想要解開,那就除非是容儀死了。 重生后,云清清一直沒有仔細回憶過以前的事,更沒有回憶過以前受的委屈。可是現(xiàn)在,因為心結,因為所處的地方,以前的記憶,幾乎不受控制般溢出來。 云清清想起她拜容儀為師后的很多事。 就比如被靈珠欺負時,容儀對靈珠的袒護。 為什么后來她都成了成了天門宗少宗主,成了正道魁首,靈珠還敢欺負她,甚至提出過分的要求? 因為容儀袒護靈珠?。≡魄迩咫p唇緊抿,心口堵氣。 因為不管靈珠怎么欺負云清清,容儀這個好師父都站在靈珠那邊!于是靈珠的膽子就越來越大,云清清的地位越高,她就越以欺負云清清為樂。 靈珠本就是個腦子不正常的神經(jīng)病,管著看著她還要作妖鬧事,更別提被縱容的時候了。 容儀縱容著靈珠,靈珠欺負起云清清來就毫無顧忌,肆無忌憚。 甚至連云清清在正魔大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對抗魔族的時候,靈珠還敢在背后捅云清清刀子! 害的云清清重傷昏倒,差點就被魔族捉去! 即便是這樣,容儀也沒有為云清清出頭,甚至在云清清試圖懲罰靈珠的時候,還出來阻攔,讓云清清不得不放過靈珠。 其實云清清在被鎮(zhèn)壓前,對這些事并沒有太多執(zhí)念,哪怕容儀對她不好,容儀這個師父有沒有都一樣,云清清也沒有多想什么。 只是覺得容儀不喜歡她,肯定是因為她做的不好,她再做的好一點就行了。 可是現(xiàn)實卻狠狠地給了云清清一巴掌,讓云清清明白,她做的再好都沒用。 哪怕掏心掏肺,全心全意,都比不上什么都不做,天天扯后腿添亂的靈珠。她的一片真心,只會被人當成不需要的東西扔到地上 想想她以前,居然覺得正道都是好人!和個傻子一樣對正道的修士那么真誠! 當初她怎么就這么沒腦子呢? 云清清咬咬后槽牙,越想越氣。既氣容儀不長眼,又氣自己不爭氣,遇到容儀這種人還不及時止損。 不遠處竹屋的門忽然打開,容儀負手站在門內(nèi),見到云清清,他問:“青云,這么晚了,還不休息?” 云清清心里快恨死容儀了,聽容儀問,她沒回答。 容儀走上前來,見云清清眼中淚光閃閃,他心神一震:“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看著容儀一步步靠近,云清清心里的委屈和氣憤幾乎壓抑不住,她緊抿著唇。 容儀走到云清清身邊,抬起手,想要拭去云清清眼角的淚水:“受了什么委屈,和我說?!?/br> 受了什么委屈?當然是以前你不長眼的委屈!云清清冷哼一聲,后退兩步,拍開容儀伸過來要給她擦淚的手,舉起胳膊,自己把眼淚擦去。 她紅著眼眶瞪容儀:“我沒事,有事也不敢勞煩神君?!?/br> 容儀被拒,愣在原地。 他是渡劫期神君,任何人見了他都客客氣氣的,何曾被這么拒絕過。 容儀莫名想起幾百年前,那時的云清清滿心滿眼都是天真無邪,明明在如天門宗前受了那么多來自各處的欺負,在天門宗時也不怎么受待見,卻還保持著一份單純。 單純到容儀不愿見,不想見。 那種女孩子,有什么好的呢? 容儀看著云清清的眼睛,仿佛要通過眼睛看到她的靈魂。 他壽數(shù)已有幾千年,也曾在外游歷,也曾與無數(shù)人同生共死,單純無辜、天真爛漫的女孩子不知見了多少。 可是為什么會有例外呢? 就像是千年寒冰,萬年積雪,被忽然吹過的一陣清風融化。 清風只是偶然拂過,可是那寒冰積雪,卻自己潰敗。 他修煉了幾千年的無情道,到頭來,卻還抵不過那驚鴻一瞥。 抵不過那一眼。 容儀負手而立,臉上表情不變,心中卻百味雜陳。 幾千年的無情道,本以為根基穩(wěn)固,心如鐵石,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那樣。 容儀似是自嘲的抿起唇角。 云清清很了解她這位師尊高傲的脾氣,看他這樣,就知道這位師尊不太高興了。 這樣最好,趕緊轉身就走,云清清也好自己一個人待著。 她還要想法子拿驚雷鞭,沒工夫和容儀虛與委蛇! 況且,每次見到容儀,云清清心里都有一股忍不住的沖動和怒火。 即便云清清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大場面,但是在被信任的人背叛,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