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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紫的,樹是紅的,放射狀的云朵在空中張牙舞爪。動物在森林里瞎蹦瞎跳,魚成群成群的漂浮在水面。他與阿萊茵還是坐在先前的草堆上,看紅樹,觀魚群,有說有笑,心大得很。然后周遭就開始晃動。哐當哐當,連帶著他整個人都左右擺動。他在移動,黑壓壓的景象砸在緊閉的眼皮上,只是威海利每一晃動,都會投進一個暖和的懷抱,再偏離,然而偏離的距離也很小,大概是由于奔跑造成的分開合攏。向導始終被人擁抱呵護著。隨著轟得一聲巨響,威海利終于從詭異的夢境中清醒。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四周已大亂。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jié)快樂(ω)第81章八一熱意這是……怎么回事?睡意的延續(xù)導致向導無法正確理智地思考。天太黑了,土地分崩離析,剛建好不久的房屋又以一種茍延殘喘的慘烈之勢癱在面前。威海利左右觀望,阿比蓋星球的人們跟他一樣癱坐在地上,人們的臉上都是灰塵,眼神驚慌失措,甚至三五畏縮地抱成團。威海利瞇起眼一一看去,皆是茫茫一片,沒有找到阿萊茵的身影。夢境里的觸感,溫暖好像還虛假地殘留在身體上。但不容威海利細細品味,黑茫的天角突然爆出一陣亮光,接著地面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駱發(fā)男人用手撐住才勉強維持平衡,飛濺起來的小石頭砸得指腹發(fā)麻。是地震!威海利反應過來。阿比蓋星球最開始的危機就是由地震造成的,這個多災多難的地方。那么現(xiàn)在是,余震!殘留還聳立的房屋與樹木漸有倒塌之勢,向導顧不上再細想,忙吼向周圍的人讓他們快離開。阿比蓋星球的居民們被震得六神無主,這時候一旦有人發(fā)言,他們就跟著做。居民紛紛回頭,迷茫又倉皇地看向威海利。威海利指了個手勢,把他們引向安全的地方。“快走,快走?!?/br>他們終于站起來,拖家?guī)Э诘赝@@邊跑。威海利拽過最近的一個孩子,她的母親驚恐顫抖地跟在旁邊。地面不停抖動,天暗得近乎看不清前路,阿萊茵又不再身邊,威海利心慌地不得了。眾人逃到一個寬闊的區(qū)域,自覺地圍成一團。懷里的孩子也下意識地埋進威海利的懷里,希望能汲取到一絲一毫的安慰。這樣的惶惶不安不知道過了多久,臨近天亮時,他們克制不住的,陷入短暫的淺眠中。又過了一會,威海利懷中的孩子動了動,惹醒了疲憊的向導。松開手,女孩投入了旁邊母親的懷抱。威海里望著相擁在一起的母女,想笑,嘴角卻僵硬地沒揚起來。他皺著眉捏了捏鼻腔,抬頭看去。阿比蓋星球殘骸的真正面貌被明亮的白光展露出來。威海利知道之前做的那些都白費了,甚至于比以往的要更加糟糕。破碎的房屋瓦礫與倒塌的樹木混雜在一起,面前幾乎無路可走。駱發(fā)向導蹌踉地從擁簇的人群中站起來,突然,他被一種詭異又強烈的感覺擊中,身體止不住地顫了顫,往墻角處倒去。一個人的身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阿萊茵!威海利極快地抬起頭,神色緊張地望著面前的殘骸。阿萊茵!他在哪里!駱發(fā)向導急速地大跨幾步,往那片地方走。“你去哪兒?”一晚上呆在一起的女孩連忙拽住他的衣服。“那里太危險了!”威海利反應過來,回拽住她,焦急詢問:“你有沒有看過一個男人,黑色頭發(fā),和我一起從薔薇星球來的?!?/br>小女孩瑟畏地搖搖頭。他一連問去,話語都是重復。有人搖頭,有人麻木?!拔液孟瘛匆娺^這個人,在余震發(fā)生的時候。”一位居民啞著嗓子開腔,“晚上,他從老村長的房間里跑出來,還抱著你?!?/br>太過忽然,人類在大自然的戲耍下毫無招架之力,以至居民都沒注意自己講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不過,這仍舊是被允許的。縱然阿比蓋星球沒有,但哨兵向導,自古就必須,或者應該要呆在一塊。“啊,是的,是的……”其他人像是被點醒,紛紛附和。一滴汗曲曲折折地從威海利的額頭落下來。威海利:“那么,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嗎?”居民:“不清楚,晚上他把你放下來,就又沖回去了,因為,那里還有很多沒反應過來的人。”男人伸手一指,威海利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那是源頭發(fā)生地,如今已經(jīng)被無數(shù)倒塌東西覆蓋。威海利腦子里瞬間閃過許多念頭,每個都是壞到極點的。他想,萬一阿萊茵被壓在下面了怎么辦,這是完全可能發(fā)生的事,又也許,他已經(jīng)死了。畢竟從天黑到天亮這么長久的時間——威海利簡直不敢想,一團微妙的感受在心底里慢慢發(fā)酵出來,使男人越嚼越不是滋味。他再也不顧眾人阻攔,大跨步地朝阿萊茵可能在的地方走去。在破碎的瓦礫中尋找是件非常困難的事。威海利感覺自己的手都要麻了,指腹很薄,好像流血了??蓻]時間去看,簡直是在爭分奪秒。撥開瓦礫后面仍舊是瓦礫,碎石也依然是碎石。阿比蓋星球的人看見威海利,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開始走出,心里想要修復的想法再次占領高地。四周漸漸有人團聚了,有人把大塊碎石搬出去。似乎每個人都在做有意義的事,只有威海利在面對一個虛無的世界,里面什么都沒有,茫茫一片的,獨留他一人。就跟以往那樣,在S區(qū)時的生活,在雷森離開之后那短暫又漫長的十年。心情變得焦躁。一開始可能只是帶著迷茫,心里想著興許他還活著,安全地呆在某個地方。畢竟哨兵是個多么神通廣大的角色。他從地震中把他抱出來,又折回去救助其他人。由焦躁轉變成了低氣壓。負面情緒如同一條小蟲子盤踞在胸口,悶悶的。天色好像變暗,威海利抬了抬頭,并沒有。這顏色像極了第一次進到阿比蓋星球時?;颐擅傻?,映襯著每個人都十分灰敗。長時間重復一件事使得威海利背后汗水淋漓,咸澀的汗珠沾在睫毛上一眨就熬得疼痛。撲通,撲通——心臟愈跳愈快。腦子里膽小退讓因素開始大喊著別找了別找了。不會再回來了,身邊的人。在那蝸居躲藏在S區(qū)的時間內(nèi),他既在惡夢中驚醒,又有坐在墳墓里充滿希望地望著朝陽升起。——駱發(f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