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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最近發(fā)生了許多事,再去那么糟糕的環(huán)境情緒上……”“這就是你該做的?!彼贡谈サ溃巴@?,別與我討價還價好嗎,帝國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br>威海利:“那還多謝薔薇帝國的高看?!?/br>假如他是二十多歲剛畢業(yè)投入戰(zhàn)場的愣頭青,對付阿萊茵這樣的狂躁癥患者簡直手到擒來??上缃袼畞須q,大戰(zhàn)之后戰(zhàn)友皆死,僅拖著個傷痕累累的精神世界茍延殘喘。男人完全救不了阿萊茵。“威海利。”斯碧弗蹙起眉,發(fā)出一聲嘆息。威海利哼笑一聲:“對了,你知道之前我經(jīng)歷過一次‘清換’嗎?!?/br>“‘清換’?”斯碧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經(jīng)歷過‘清換’?啊我的天,然后你居然還活著,阿萊茵有發(fā)現(xiàn)你的秘密嗎?關(guān)于雷森切曼·里哈內(nèi)……”這句話簡直說得峰回路轉(zhuǎn)。“你只擔(dān)心這個?”威海利想要發(fā)笑,“難道這一切不在你們的掌控之中?包括那次關(guān)于肖先生的杰作,法賓老師居然還派人告知?!?/br>法賓老師?斯碧弗臉白了白,“我并不知情。”她說得飛快,“肖先生是假的?!?/br>“當(dāng)然,肖先生是溫索布·加沃。”“這不可能!”斯碧弗不可置信,最初一次變異蝗蟲事件后,她就打電話警告過基曼星球。而且,加沃又是怎么躲過她派出去的探子在眼皮下公開地接近威海利?會是查蒙·法賓,那個老家伙搞得鬼?!威海利索然無味:“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好了,親愛的女士,早晨問候我已經(jīng)收到,會如實轉(zhuǎn)告給樓下那位可憐的哨兵?!?/br>電話切得狠絕,完全沒有留給斯碧弗任何開口的機會。敏感的女人感受到了區(qū)別,在那之前,他們的談話全然圍繞在里哈內(nèi)上,她抓住把柄,可以對威海利肆無忌憚,把對方的退讓當(dāng)做對她的包容。然而現(xiàn)今,他們簡短的對話前半段都在說阿萊茵·艾德,威海利也對她毫無耐心。斯碧弗覺得憤怒,通訊器捏在手里咔咔作響。怒火無處可發(fā),國家秘書蹬著高跟鞋離開辦公室。*經(jīng)過一番洗漱,威海利隨便套了件衣服下樓。頭發(fā)亂糟糟的,可他無心管理,堆在頭頂,更加卷曲。來到一樓,入目的長沙發(fā),上面的毯子已經(jīng)疊好放在一旁。起初以為小菜鳥還會跟以前一樣沒頭沒腦地要擠一張床,還起草了說辭。誰知并沒有,阿萊茵十分乖巧地呆在一樓,睡在沙發(fā)上。威海利轉(zhuǎn)頭。阿萊茵站在桌子前,整理包裝鮮花的工具。威海利主動走近。阿萊茵抬起頭,略微遲疑,目光向上。“頭發(fā)?”“嗯?”威海利挑眉。“好卷,像……”阿萊茵略微歪頭,像貴賓犬?哦不,這外形對比得太過滑稽。威海利:“……”他能聽得到他的想法好嗎。威海利咳了聲:“你起得真早。”阿萊茵低下頭繼續(xù)整理:“我也是自然醒的。”威海利:“哦,那你的睡眠質(zhì)量挺不好的?!?/br>阿萊茵:“的確?!?/br>威海利:“……”話被聊死了。正當(dāng)威海利繼續(xù)在腦海里搜索話題時,阿萊茵突然冒出一句:“門?!?/br>威海利順著哨兵指的方向看過去。花店的大門還緊鎖著,因為威海利住在這里,所以夜晚總是細(xì)致地將門關(guān)好。阿萊茵:“鎖著,今天開店嗎?我沒有鑰匙?!?/br>威海利明白過來:“鑰匙在第二個抽屜里?!?/br>阿萊茵順著話拿出鑰匙,離開鑰匙走向大門:“其實今天站在桌旁的時候我看見了,你沒有關(guān)緊抽屜?!?/br>威海利攤開手:“那你可以直接拿?!?/br>“不,我并沒有得到你的許可,威海利。”話語,被哨兵用平靜的口吻說出,卻參雜著數(shù)不清的疏離和客套。威海利:“以前你也沒得到我的許可?!?/br>忽然出現(xiàn),拿著唬人的探測器就說我是你的專屬向?qū)?,到處跟著,像個纏人的跟屁蟲,擅自邀請,如果拒絕就會露出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表情。從S區(qū)到中心區(qū),從中心區(qū)到各個星球,中途做的每一件事,都沒有得到許可,擅自地闖了進來,包括——鎖有些生銹,扭了很久才勉強打開,阿萊茵打開門,濃烈的陽光闖了進來。光點在威海利大海般的瞳孔里跳躍。“阿萊茵?!彼兴?。哨兵回頭。“現(xiàn)在你得到許可了?!蓖@y得正經(jīng),“我家鑰匙,你可以隨便用?!?/br>心臟,跳快了一步。“哦還有,薔薇帝國發(fā)來通知,恭喜你,又有任務(wù)了。”好不容易鮮活起來的情緒,又被一盆冷水,澆得徹骨。*夜晚。威海利在浴缸內(nèi)泡了個滿意的熱水澡。脖子圍著毛巾,頭發(fā)還有些濕,不過他沒在意。推開門,就看見阿萊茵站在門邊窗戶旁,看著外面茫茫夜色。“你可以去洗了?!蓖@叩剿赃?。阿萊茵嗯了一聲,沒有動。唔,威海利仰仰頭,覺得有些尷尬。“那個,去阿比蓋星球的任務(wù)……”阿萊茵:“我知道。”“哦當(dāng)然,我說過?!蓖@M勁地找詞,“你對此有什么想法嗎,可以跟我說說?!?/br>阿萊茵:“還沒有?!?/br>威海利:“阿比蓋星球比較貧窮,呃環(huán)境也很惡劣……”阿萊茵:“比S區(qū)還糟糕?”威海利:“大概是的。”“好吧?!卑⑷R茵轉(zhuǎn)過頭,“我去洗澡?!?/br>威海利看向他,夜幕之下,繁星全無,與早上的好天氣形成鮮明的對比。暗淡的光線張牙舞爪地吞噬著哨兵,連帶著深邃眼睛中的神采都消失了。他看起來就像個沒有精神氣的木偶,威海利想,青年該是意氣風(fēng)發(fā)才對,執(zhí)著又堅強,帶著大膽的“死皮賴臉”,不追到手就不放棄。威海利不愛看這樣的阿萊茵。阿萊茵準(zhǔn)備離開,威海利突然往旁走了幾步,堵住他的去路,直接把哨兵擋在墻壁角落內(nèi)。哨兵抬頭:“怎么了?”這是他第二次這樣問。帶著面無表情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但威海利知道,這不是關(guān)切,只是下意識。哨兵自身都無法顧及。“不,沒什么……”威海利吞吞吐吐,可動作卻沒有含糊,他張開手,輕輕抱住了阿萊茵。沒有任何意義任何情|欲任何話語解釋的一個擁抱。我既笨拙又膽小,說不出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