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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像我這樣無害的青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電腦全歸你,夠仗義吧?!?/br>
“夠仗義!”我豎起大拇指,“你可不帶后悔的?!?/br>
阿朱說:“那是,對你我從來不說假話?!?/br>
他沒騙我,論文答辯完他就把平板電腦扔給了我,至于其他的他說要檢修一下,更新點兒硬件,過兩天再給我送來。

那兩天我真高興,本來就沒錢弄這些玩意兒,現(xiàn)在白白地撿了一批。宿舍里其他家伙都上網(wǎng)吧去了,我獨自帶著笑意睡午覺,剛睡著電話就火急火燎地響起來,一接是顏小二。

顏小二的聲音十分凝重道:“桃三,你在聽嗎?”

我問:“怎么了?”

他說:“我遠程攻擊了阿朱的電腦,破解了他的密碼,在他的硬盤里找到一些可怕的東西?!?/br>
“喂!你這也太……”

“這不是重點!”顏小二打斷我,“阿朱在寫東西,他把你當男主角在寫東西,他和你整天在一起玩兒的用意絕對不單純!桃兒,你快收拾行李過來留學,學費咱們一起想辦法,反正外國人也喜歡油畫。離阿朱遠點,聽見了沒有?離阿朱遠點!”

有人敲門,我扔了話筒渾渾噩噩地去開,阿朱就站在門外,手里捧著棋盤。

“桃兒?我那邊找不著人,咱們來一局吧?!?/br>
“桃兒?”

“干嗎直勾勾地看我,你沒事兒吧?”

*番外*

今年五黃臨太歲,到處都是旱災,有旱災的地方一定有麻煩,有麻煩,那我就躲不過。

我叫桃三,最怕麻煩。

初八那日,立秋,我奉命去機場接顏小二。一年不見,顏小二的嘴臉還是那么丑惡,他問我:“你留這么長的頭發(fā)學校都不管?”

我說:“我是藝術家,我校盛產(chǎn)不同品種、型號的藝術家,管不過來。”

他又問:“你穿鼻環(huán)?”

嘖,都說了是藝術家了,怎么還這么多話呢?

顏小二笑了笑,然后摁著我的脖子去理發(fā)店推了個平頭?;氐綄W校,諸親友紛紛反映我像號子里剛放出來的,敲著碗里“菜里沒有一滴油”的那種。

只有“閨蜜”核兒充分肯定了我的價值道:“但是買去睡一晚上少說也得三錢銀子,瞧這腰身,瞧這腿,好!”

顏小二坐在床沿上笑著說:“一年過去了,除了阿朱畢業(yè)了你們看起來也沒什么改變嘛。對了,火急火燎地把我喊回來有什么事兒?”

核兒說:“吃喜酒啊,你不知道?”

“什么喜酒?”

“你真不知道?"我們仨面面相覷,深感驚訝。最后還是我伏在他耳邊輕輕說:“邵麗明又結婚了。”

顏小二口噴鮮血,捂著胸口說:“又……又……”

現(xiàn)在我們知道邵麗明其實是他小姨,而且是他感情非常親近的小徐真人拍著他的肩膀,同情地說:“顏博士,你又多了個三姨夫啦。”

邵麗明的大喜日子安排在初九,取天長地久之意,我們四個和她的前夫,以及前前夫,被安排在一桌,席列女方親友之中。阿朱沒有來,作為特警,他端著槍去了大西北某個不甚太平的地方。

邵麗明的前夫老昊和前前夫白舒對坐無言,這兩人明明可以不來,卻非要湊這個熱鬧。老吳剛剛從西藏寫生回來,弄得跟野人似的,白舒則改行不當和尚了,他在市區(qū)盤下了一家畫廊,專賣些本校師生間歇性分裂后創(chuàng)造出來的神品。

我就是那個畫廊的營業(yè)員,沒課時就去。

白舒允諾我有底薪,有提成,雖然整天坐在鬼畫符下面瘳得慌,但是生意還不錯,許多剛富裕起來的人民群眾——尤其是女群眾——都熱衷于把那些玩意兒請回家供著。

顏小二不信道:“真有這么好?”

“是真好!”核兒解釋,“關鍵是桃兒長得帥,你看他高鼻、薄唇、膚色白晳、眼神真摯、笑容熱烈,且?guī)浥c邋遢并重,每當他揚起那不羈的眉毛,抬起那迷蒙的眼睛,摸著那沾著油彩的白T恤,似笑非笑地說:“好看嗎?你喜歡?那是我畫的,某些社會經(jīng)驗不足的女群眾就已然上了當。他偶爾會吟詩,別人的,他玩弄兩招印象派、先鋒派,他的想法是那么不可捉摸、如霧亦如電,他的話語是如此玄而又玄、不可名狀,他的狀態(tài)是那么的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于是他第一個月拿了五千塊,回來請我們狠涮了一頓羊rou火鍋。桃兒,好樣的!”

我得意,Rosier(法語,玫瑰,白舒在超市進口貨架前偶得)畫廊現(xiàn)在是我的命根子,就靠它攢學費呢。

顏小二問:“這么說留學學費也有希望了?”

我沉吟良久,說:“再攢二十年吧,快了?!?/br>
顏小二要揍我。白舒冷冷地說:“都坐下,背挺直,坐好了,我前妻再次大喜之日,誰也不許搗蛋?!?/br>
這世界上有種人,無論他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都讓人覺得有如清風拂面,分外享受,白舒就是這種人他伸出雪白的、修長的手開酒瓶,斟滿,一飲而盡,評價說“四十五度的就是沒有六十五度的香”,然后他點煙,叼上,吐出個迷迷蒙蒙的煙圈,單手撐頭,又恢復到沉默的狀態(tài)。

老吳舉著酒瓶說:“咱哥倆來一杯吧?!?/br>
白舒努努嘴,意思是滿上。

然后他們就開喝了,一開始用小白酒中,喝了十多分鐘,連新娘新郎踩著小鼓點兒進來都沒管新郎長得還不錯,三十多歲,青年才俊,聽說是自己開公司的,對邵麗明一見鐘情。

我給白舒和老吳指著看,白舒冷哼說:“銅臭?!崩蠀抢浜哒f:“太矮。”

接著幾十個人拉響小禮炮,漫天的彩紙亂飛,新郎新娘上了舞臺,開始進行那套程序。司儀穿得是花紅柳綠,滿場亂竄亢奮得不行,小公鴨嗓葷話不斷。

白舒說:“邵麗明怎么找了這么一個東西?”

核兒說:“您不知道,全城最紅的司儀就是他,邵麗明花了大價錢請來的。”

他發(fā)現(xiàn)白舒和老吳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了大杯,趕緊上去勸說:“二位師尊,不少啦,不能喝了?!?/br>
老吳說:“汝等莫管,某與白先生乃生死之交?!?/br>
白舒微醺地說:“人生難得幾回醉啊,我的老婆又一次跟人跑了,此時不喝,就不像個男人了?!?/br>
邵麗明和新郎“嘩啦嘩啦”倒香檳,倒完了就開始玩黃色游戲,徐真人跳在椅子土嗷嗷起哄,我一看他,大驚道:“你怎么也喝上了?醫(yī)生準你喝嗎?”

核兒想了一會兒,突然說:“對,不喝不是男人!”說著他就要去開啤酒。我趕緊拉住他道:“干嗎?”

核兒和我咬耳朵說:“你傻啊?趕緊喝,喝倒了就趴桌上,一會兒老吳和白舒打砸搶再怎么鬧都不關咱們的事!”

我輕聲問:“那誰善后呢?”

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