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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官威,告訴皇帝,他站在我們面前,合我胃口,便都好說,若是看不順眼,別指望我理他!”這話說得算是大逆不道了,尹傾鴻也忍不住皺眉,須臾卻又笑了,道:“宮主所說,我將據(jù)實上報給皇上?!?/br>那宮主也笑,道:“大人也是個爽快人,和這樣的人談事情才痛快?!?/br>鷺翎看尹傾鴻和那宮主突然開始客套起來,趁沒人注意他往旁邊靠了靠,小小聲問坐在他旁邊的梟崇:“這人是誰?”等了半天沒聽見梟崇回答,鷺翎奇怪地轉(zhuǎn)頭望去,便見梟崇望著他,指了指自己的嘴。鷺翎會意,哭笑不得道:“我問你話你就說,最近明明精明著呢,這時候知道聽我的命令不開口了,存心氣我是不是?”梟崇幾不可查地笑了笑,然后輕聲回答鷺翎的問題:“是我悠游宮的一位能人,具體的,等一會再說?!?/br>“哦?!柄橍嵋膊蛔穯?,梟崇既然說一會說就一定會跟他說,他倒不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湊過去問:“為什么悠游宮要建在這么偏僻的地方?是要出家不成?”梟崇瞟了眼尹傾鴻,見他正忙著應付,便笑著小聲對鷺翎說:“不是要顯得我們高深離世么,在外人面前擺門面,自然要選這邊的悠游宮?!?/br>“這邊的悠游宮?”鷺翎瞬間抓住了重點,把梟崇的話重復一遍,微訝道:“什么意思?難道還有一處悠游宮不成?”梟崇輕輕點點頭:“山腳下那條岔路,順著它過個緩坡便是?!?/br>“……”鷺翎瞪大眼睛望著梟崇,嘴開開合合,半天才吐出一個詞來,“欺君……”梟崇倒也沒說什么,看尹傾鴻和那人的說話似乎要告一段落,便指了指那邊,示意鷺翎坐好。之后就到了談正事的時候了,江湖人之間的一些消息非官府可以掌握的,尹傾鴻想要多聊聊,怕鷺翎無聊,便轉(zhuǎn)頭對他說:“你出去找個地方玩一會,我說完了就去找你?!比缓髮n崇使了個眼色。鷺翎本想留下來聽聽,一旁的梟崇卻不著痕跡地扯了扯他的袖子,鷺翎頓了頓,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主座上的宮主看著幾人動作,突然問:“請問這位是……?”尹傾鴻笑著回答:“此為吾兒,姓君,單名一個憐字。因皇上帶著二殿下出游,為了幫皇上掩人耳目,便把犬子帶在身邊?!?/br>那人道:“好個忠義的男兒,說起來,還沒問大人名諱?”尹傾鴻繼續(xù)撒謊不眨眼:“我單名威嚴的威字?!?/br>君威,君憐,鷺翎嘴角抽抽,覺得尹傾鴻的取名水平實在讓人不敢恭維。“那么——請容我告退。”鷺翎站起來對尹傾鴻一揖,轉(zhuǎn)身走了。梟崇起來對著那宮主點了點頭,也隨著鷺翎走出了殿門。梟崇引著鷺翎沿著階梯往下走,往側(cè)邊一拐,走過一段飛棧。飛棧與棧道不同,沒有山體作為依托,是完全懸空的,只用一根根巨木撐起來,鷺翎走在上邊往下看了看。梟崇見了,怕他出事,便來扶他。鷺翎對他笑笑。其實他并不怕高,不需人攙扶,不過俯視的特殊視角會讓人產(chǎn)生眩暈和不安,這一點上來說,梟崇算是幫了他的忙了。走過飛棧是一處院落,鷺翎還沒等走到里面便聽到了熟悉的吵鬧聲,剛走到門口便聽一聲“鷺翎翎~~~”的叫喚由遠及近,那抻長的聲調(diào)加上故意捏細了的聲線都讓鷺翎忍不住笑起來,知道躲不開,便做好了準備,果然下一秒便被飛撲過來的人抱了個滿懷。緊接著是一頓亂蹭:“哎呀鷺翎翎我想死你了你想我沒?一定想了?我就知道你想了,果然還是鷺翎翎待我最好了來哥哥親口MUA~”對于他這套開場白鷺翎早就習慣了,被強行占了便宜也只是面無表情地伸手拽住青河的領(lǐng)子,把他臉上的口水擦上去而已。鷺翎把死賴在他身上勒得他難受的青河往一邊推了推,然后對著在他們身后笑望著他們的瑞雪點了點頭。“瑞雪哥,好久不見了?!?/br>瑞雪也笑著對他點了點頭,走過來摸了摸鷺翎的腦袋,和尹傾鴻相似的寵愛舉動,讓鷺翎很受用,也不躲,瞇著眼睛被拍了兩下,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你受傷了?!”鷺翎詫異得一把抓住了瑞雪放在他頭上的手來看他的手腕,其實他與瑞雪的身體接觸極少,畢竟不如青河親近,便下意識地留了一些距離,瑞雪一直看在眼里,也沒在意。此時鷺翎一把抓住他的手,可見是詫異至極、擔憂至極了,瑞雪看著有些慌張的鷺翎,笑得分外柔和溫暖。其實不怪鷺翎慌成這樣,實在是這傷處一個處理不好就能要人命。瑞雪從窄袖中露出的一小截手臂是巧克力色的,也許是失血的原因,原本富有光澤的顏色此時顯得有些灰蒙蒙的。在他漂亮的手腕上白色的繃帶顯得異常扎眼,尤其是透過繃帶顯現(xiàn)出來的那一片血暈顯示著之前的出血量是何等可怖。那正好是割腕自殺的人喜歡選擇的地方,普通攻擊中很少會攻擊這個靠身體內(nèi)側(cè)又不能快速致死的部分,也就是說要不就是瑞雪自己弄的,要不就是被人強行按住后割傷的,不管哪一種,都足夠讓人心驚。相對于鷺翎的慌張,當事人瑞雪自己倒是淡定得很,他笑著縮回了手,道:“是我一不小心劃上去的,已經(jīng)沒事了。比起這個來,青河,你不是有話要對鷺翎說么?”鷺翎察覺到一直賴在他身上的青河在聽到瑞雪叫他的時候顫了一顫,忍不住偏頭去看把臉埋在他肩窩里不起來的青河,好奇他有什么要跟自己說的。看青河似乎沒有打算說話的意思,瑞雪歪了歪頭,微笑著又叫了一聲:“青河?”他這回這一叫,別說是青河了,連鷺翎都忍不住顫了顫。先不說瑞雪那有著風雨欲來之勢的超級男重低音,和青河不同,他這時可是直面著瑞雪的面孔的,瑞雪那燦爛的帶著些困擾卻顯然黑了上半邊臉的扭曲笑容就這么毫無保留地呈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讓他覺得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