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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鷺翎剛想問,就被尹傾鴻突然打橫抱了起來,幾步走到車邊去放進車?yán)铮橍崽匠鲱^來看,就見那夫妻倆看著雖有些驚訝,不過似乎是覺得這父親太寵孩子了些,倒沒往歪了想,便松了口氣,縮回車子里去做到火爐旁。尹傾鴻一縱身也進了車?yán)铮P(guān)了車門,幫鷺翎整理好披風(fēng),伸手抱住。鷺翎也任他抱著,覺得他身上暖和,還往他懷里蹭了蹭。等坐好后,鷺翎嘆了口氣,道:“其實應(yīng)該帶著遠兒一起來的,若是看到你剛剛套話的本事,他定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br>尹傾鴻聽了,笑著低頭去咬他的耳廓,邊含糊著說:“他要學(xué)的東西還多著呢,不急這一時?,F(xiàn)在我們兩人獨處,別想旁的人,我會吃醋?!?/br>鷺翎被他啃咬得癢了,又躲不開,無奈地嘆了口氣,卻忍不住又笑了,小小聲的嘟噥了一句,“醋缸。”78.臨豐城尹傾鴻難得出一次遠門,又帶著鷺翎,一路走得極悠閑,不時的繞道跑去別處玩玩,所幸的是到底還是年初,大多獨特景色都還沒到季節(jié),否則鷺翎都會覺得他們這一趟要走個一年半載的了。鷺翎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問了出來:“父皇不急?”“我確實不急?!币鼉A鴻笑著塞了一顆剛在某個小鎮(zhèn)買的特產(chǎn)糖飴進鷺翎嘴里,看他鼓著腮幫子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便忍不住湊過去偷得一吻,才在鷺翎不滿的目光中笑著繼續(xù)說,“一來得給宮里那幫瞎折騰的人充分的時間,他們鬧得越過分越是藏不住尾巴,也便于一鍋端掉;二來在各州縣間走一走,體察一番民情,看看我養(yǎng)了多少蛀蟲,又養(yǎng)了多少良禽;三來嘛,臨豐那邊事情正鬧得火熱,我們出宮之事那幕后主使必定也知道了,必然煽動武林人士對從京城來的人不利,過了一個月左右等他們冷靜冷靜再去,會少些麻煩?!?/br>他說的都是能端上臺面的理由,至于私心里想跟鷺翎單獨多走走的事,他也沒說。他不早一日到,臨豐恐怕就要多人心惶惶一日,不過那些本來就愛折騰的江湖人怕不怕與他有什么干系呢?只要動不了國之根本,那就還是鷺翎開心比較重要。鷺翎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便安下心來。覺得剛才吃的那糖飴挺好吃,就自己去拿了一顆放進口里。尹傾鴻看他放松下來便笑著伸手把他環(huán)進自己懷里,車中就他們兩個人,鷺翎也不覺得尷尬,大大方方坐在尹傾鴻腿上靠在他懷里。尹傾鴻身上暖和,這還沒還暖的天氣里靠著,舒服得讓他貓一樣瞇起了眼。尹傾鴻又幫他裹緊些披風(fēng),道:“翎兒,出宮在外,不能再叫我父皇了?!?/br>鷺翎嚼著嘴里的東西,側(cè)頭看他。尹傾鴻笑著用手指撓了撓他下巴下面的軟嫩肌膚:“乖,叫聲相公來聽聽。”“……”鷺翎沉默著咽下了嘴里的東西,低頭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又側(cè)轉(zhuǎn)身體沖他燦然一笑,脆生生的叫了聲:“爹?!?/br>尹傾鴻忍不住摟著他大聲笑了起來,笑聲穿過厚厚的車壁傳到梟崇耳朵里,他微側(cè)了下頭,便不再理會的繼續(xù)專心駕車了。尹傾鴻笑了一陣,覺得舒坦了,便把下巴搭在鷺翎肩上歇了一歇,突然嘆了口氣,問:“翎兒為何不肯叫我的名字呢?”鷺翎想都不想,直接答:“天子名諱,不可直呼?!?/br>“少來這套,你在床上時還叫過我混蛋呢,我也沒治你大不敬之罪不是?”尹傾鴻對他這解釋嗤之以鼻。鷺翎被尹傾鴻毫不避諱的話噎住了,沉默了一會才無奈嘆氣道:“……身為天子,說話怎么這么粗俗呢……”尹傾鴻一改在朝上時威嚴(yán)邪魅樣貌,笑得要多無賴有多無賴,“反正也沒外人看見,當(dāng)著你的面說實話比較有意思?!?/br>不就是想逗我羞惱么,這人這點變態(tài)愛好怎么就改不了了呢?鷺翎沖著車頂棚犯了個大白眼,決定不理他。可他不想理尹傾鴻不代表尹傾鴻會任由他不搭理自己,手捏著他的腰開始不老實起來,鷺翎腰上怕癢,在他懷里扭來扭去,卻被他桎梏在懷里怎么也逃不出去。尹傾鴻看他小臉鬧得泛出紅暈來,便笑著問:“說還是不說?不說我可繼續(xù)了啊?!?/br>鷺翎被他鬧得渾身都沒了力氣,攤在他懷里喘了兩口氣,長嘆一聲:“父皇怎么凈學(xué)這些搬不上臺面的小手段……”尹傾鴻挑眉:“翎兒所言非也。手段之為手段,有效即可,上不上得臺面是要靠文臣們的那張嘴的,說得好了,我這便是聰明才智,說得不好,殺了找個嘴厲害的重新說便是?!?/br>原來滿朝的文臣在這男人眼中就是這樣的用處,鷺翎一邊無奈地在心里為那些寒窗苦讀多年、權(quán)謀算計一生的大臣們感到悲哀,一面又忍不住笑:尹傾鴻這人在意的東西太少,讓人覺得無情得可怕,但有時說的話確實大氣得讓人聽了痛快。尹傾鴻看他笑著搖了搖頭,便也忍不住笑,又伸手捏了他的腰一把,道:“別岔開話題,趕緊說,為何不肯叫我名字?”看他是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了,鷺翎沉默了一陣,輕聲說:“不是不肯……而是無法叫出口。”他的聲音很輕,混著行車的聲音以及火爐里傳來的噼啪聲,幾乎聽不清楚,尹傾鴻卻一字字的聽入了耳朵里,又記到了心里,覺得有些無力來。說到底,鷺翎心里還是有個疙瘩沒解開。尹傾鴻也知道兩人會像如今這般親近只能說是鷺翎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被他拿捏住了,要讓他既往不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再加上兩人不但身份特殊,又是親父子,亂七八糟的事情攪成一大團,不可能那么容易化解開的。但尹傾鴻身為皇帝也是人,不可能說化解便能化解得了鷺翎心結(jié),他知道這需要時間和時機,好在他等得起,反正如今鷺翎老老實實呆在他身邊,他不怕化不了他心防。“叫不出口我也不勉強,反正在房事中你那一聲‘父皇’也叫得我舒坦?!?/br>尹傾鴻一邊說著,又忍不住夾了具葷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