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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走南星自然也不能走,只好疑惑地看著站在原地的尹傾鴻,便見他沉默了良久,不自然地咳了一聲,突然說:“翎兒該歇了?朕去看看他?!闭f完舉步就要往屋前走。南星一急,也顧不上個(gè)禮數(shù),伸手一把扯住尹傾鴻的袖子,道:“不能去!殿下沒睡!”聽南星說鷺翎沒睡,尹傾鴻停了下來,又默默地站了良久后開口問:“說真的,不讓朕碰他也就算了,但為何連見都不能見?不見他要怎么讓他知道朕所做的一切?”南星看他不動便松了他的袖子,道:“這里頭學(xué)問大著呢,總之您聽我的準(zhǔn)沒錯(cuò),且您現(xiàn)在所做殿下也不是不知。您想想,宮中藥材調(diào)配是需要知會您的,其中夾著別國進(jìn)貢的東西,再加上那明顯是御用的西瓜,殿下哪能不知是您從中調(diào)度了的?放心,殿下的喜好和心思,天下沒人比我更懂得了。”尹傾鴻看她一副“你什么都不懂乖乖聽話”的神情心中頗不爽快,可惜現(xiàn)在需要南星幫助,也只能冷著臉道:“若是沒個(gè)進(jìn)展,朕拿你是問。”南星點(diǎn)頭應(yīng)著,又扯著他往后門拖:“陛下您趕緊走,殿下一會要出來練劍,看到您在這就完了。”尹傾鴻被扯著還忍不住犯嘀咕,心道身子骨那么弱又嗓子痛還折騰著練什么劍啊?又被南星扯來扯去的弄得心煩,一拂袖揮開南星的手,道:“別扯了,朕自會離開?!比缓笠豢v身翻上了樹林后的宮墻。南星第一次知道尹傾鴻會輕功,愣了一下后便比劃著示意尹傾鴻趕緊離開。尹傾鴻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抬頭看了看鷺翎的暖閣方向,終是嘆了口氣,一縱身跳了出去。南星看他走了,笑了笑,繼續(xù)去忙她的。若說她沒故意給尹傾鴻下絆子,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南星一心向著鷺翎,看自家殿下被欺負(fù)了去,雖不能有什么大動作,不過在能力允許的范圍內(nèi)小小地報(bào)復(fù)一下尹傾鴻也是一定要做的。如今看尹傾鴻想見鷺翎卻不能見的無奈樣子,南星覺得心里算是解氣了些了,心情便格外好。鷺翎在屋里并不只兩人見面的事,只等了許久不見南星回來,正疑惑著這人跑到哪去了,便見南星喜滋滋地進(jìn)了門,便笑問:“讓我等了許久,是遇見什么事了這么高興?”南星眨眨眼,也不說,只拿了鷺翎練劍時(shí)的衣服來給他換,又幫他扎頭發(fā),突然問:“殿下,你說皇上把那些侍衛(wèi)給撤了,咱是不是就能出宮了?”鷺翎笑著斜睨了她一眼,問:“怎么,想你家驚穹了?”南星現(xiàn)在高興,也不急著羞惱,反倒學(xué)鷺翎的謔笑樣子,回問道:“怎么,殿下吃醋?”鷺翎哈哈笑了幾聲,道:“別急,明天我就試著去請出宮的牒子?!?/br>44.金辟邪鷺翎自然不想見尹傾鴻,南星便將請求出宮腰牌的事情攬了過來,尹傾鴻次日剛一下早朝回華慶宮便見南星等在門口,不禁有些疑惑。南星看出他的疑惑卻依然只笑不語,轉(zhuǎn)身讓跟在尹傾鴻身后的宮人們先退下。南星是侍女長,這宮中侍人們除了常公公就數(shù)她品階最高權(quán)力最大,她這一聲令下來尹傾鴻身后的宮人們不由得都愣了愣,然后集體去看尹傾鴻,見尹傾鴻點(diǎn)頭,便都散了。尹傾鴻看了眼南星,也不說話,直直往里走,南星笑嘻嘻的跟了進(jìn)去,還幫尹傾鴻換下了朝服。侍女長歷來是呆在皇帝寢宮專門伺候皇帝的,南星卻特殊,只在鷺翎呆在華慶宮的期間伺候父子二人,等鷺翎搬出了華慶宮,南星也跟著他一同去了昶永宮伺候,到底誰才是她的主子,別人一看便知,尹傾鴻更是清楚得很。這時(shí)見南星竟跑來伺候他,便有些狐疑,冷哼一聲道:“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br>南星聽他說這話也不辯解,干脆放下手中的活退到一旁去,一直站在旁邊的宮女們趕緊上前來接著幫尹傾鴻整理衣物,尹傾鴻隔著無聲地忙碌著的宮女們看南星一眼,道:“有什么事便。”南星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門見山道:“陛下,我替我家殿下來求自由出入宮門的牌牒?!?/br>鷺翎原來每個(gè)月便要出宮幾次,求出宮牌牒這自然不是第一次,但說是“自由出入”,便又是另一回事了。尹傾鴻眼神一冷,勾著嘴唇冷笑,道:“你覺得朕會肯么?自由出入,哼,怕是到時(shí)心野了,便直接留在外面不回來了?”幾個(gè)宮女被他渾身散發(fā)出的氣勢所懾,齊齊跪在地上喊“皇上息怒”,南星看他生氣,也垂下頭顯出幾分恭敬來,道:“陛下,如今處境,我們自是不敢跑的,您若給了這牌牒,我家殿下在外面玩樂得夠了,在宮中便老實(shí);您若不給,讓殿下自己去琢磨這出宮的方法,到時(shí)便真是一去無回了。其中利弊,請您三思?!?/br>南星低著頭,尹傾鴻看不到她面上表情,只冷冷地瞪著她天靈蓋看了一會,開口道:“本知道你不是善物,如今看來,倒還是朕低估了你啊?!边@話說得冷厲,藏著淡淡的殺意,聽得南星也不由得僵了一僵,卻也知道此時(shí)不能退縮,她一退,尹傾鴻可能會直接殺了她,這跟食草動物面對食rou動物時(shí)不能把眼神移開一樣,一旦氣勢弱下來,結(jié)局便是被啃噬干凈。南星沉默一會,道:“此般心計(jì)非我本性,只這皇宮幽深,飯食里藏毒水塘里葬尸,利用起人來六親尚且不認(rèn),更何況我這一個(gè)小宮女?耍心機(jī)也不過求個(gè)平安而已。”她這話完全就是影射尹傾鴻對鷺翎所做過的惡行的,說完后還故意抬頭看了他一眼,復(fù)又低頭不語了。尹傾鴻如今最不想別人提他當(dāng)初對鷺翎做過的事,如今聽南星說話,氣得笑了起來,低低的說了兩聲“好”,復(fù)一甩袖攆了還跪在地上的宮女們出去,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了。南星抬眼看他坐在椅子上面色鐵青,便湊過去繼續(xù)幫他整理衣服,又輕聲細(xì)語地勸:“您也知我一心都是為了殿下的,如今您要他,我又沒能力帶他逃走,自然便希望您珍愛他,所以您放寬了心,我不會帶他跑的?,F(xiàn)在帶他跑了被您抓回來兩個(gè)都好不了,我又不傻的不是?”尹傾鴻任她幫自己整理衣服,看她突然變了臉?biāo)频能浵聛?,也只是冷哼一聲:“收起你那一套小伎倆,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