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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傾鴻扶著額長嘆一聲,癱在了椅子上。正巧這邊鷺翎和尹蒼遠(yuǎn)剛走,尹傾晗便來了,他坐在椅子上看尹傾鴻面色不善,一時半刻沒敢說話,只坐在那靜靜喝茶,過了一會尹傾鴻緩了過來,問尹傾晗:“,有什么事。”語調(diào)平平,神色間竟有些疲累之色了。尹傾晗趕緊露出個大大的笑臉對著他,企圖用自己的笑容影響他的心情,不過這一招似乎沒什么作用,尹傾鴻看都沒看他一眼,這讓尹傾晗不禁有些挫敗,沒辦法,只得小心道:“也沒甚大事,只是在朝上看皇兄似乎有些不豫,又聽說你傳了兩位皇侄過來,所以一時有些擔(dān)心,故來看望。倒說皇兄平時不是個易怒的人,今天這是怎么了,竟發(fā)起火來?”尹傾鴻冷著臉沒回話,半晌又嘆了口氣,道:“其實(shí)也不是為了這事生氣……罷了,這件事就算過去,別再提了?!?/br>尹傾晗正等著尹傾鴻說出其中原因也好替他分憂,看尹傾鴻把話題打住,斟酌著說道:“我自出生便被皇兄看照著,到如今三十有二,尚沒有一件事是瞞著皇兄的。當(dāng)初皇兄對我也是這般,近幾年卻不知怎么,竟有事瞞著兄弟起來。是不信我了么?”“若說我不信你,這世上便再沒人可信了?!币鼉A鴻說著,從御座上起來走到尹傾晗身側(cè)坐下,“只是為兄心里這件事,恐是為人所不齒的,故不能言?!?/br>尹傾晗略一思量,試探著問:“跟二皇子尹鷺翎有關(guān)……?”尹傾鴻沒回答,只對著常公公揮了揮手,常公公立刻會意,領(lǐng)著御書房內(nèi)一干宮人退了出去帶好了門,尹傾鴻這才轉(zhuǎn)向尹傾晗,問道:“你認(rèn)為狎昵孌童何如?”尹傾晗本就覺得鷺翎和尹傾鴻之間有些異常,如今聽他這樣問,登時心下一凜,起身跪倒在尹傾鴻腳邊,大呼道:“還望陛下三思!”尹傾鴻知道尹傾晗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咧了咧嘴,卻笑不出來:“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且起來……”尹傾晗抬頭看他,臉上不再如往日般帶著風(fēng)流快意的笑,一雙眼直視著尹傾鴻的眼睛,低聲說道:“若只是個男寵倒也罷了,那尹鷺翎是皇兄的親生兒子,我容得你如此,天理倫常卻不容得。若傳了出去,那些個流言蜚語,雖不傷身,到了別國手里卻能動了我朝根本。我托人去給皇兄找些美貌男童來,保準(zhǔn)比他漂亮,皇兄你便斷了這念想罷……”“漂亮的男寵我不是沒有,你以為我希望如此的么?”尹傾鴻也直直的看著尹傾晗,唇角微翹,帶了些自嘲的笑意,“該說我把翎兒養(yǎng)育得好么?我這后宮三千佳麗,各地最美的人,不說全在這后宮里,也差不多了,我竟只對翎兒一人惦念至此……”尹傾晗愣了愣,看尹傾鴻的樣子,已不止是想狎玩,倒像是動了真情一般,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他這個皇兄的性情他了解得很,雖不至稱為荒yin,在情事上卻也算個什么花樣都見過的了,但至今也沒真的對哪個妃子動過真情,只是單純的紓解谷欠望。這個人太適合當(dāng)皇帝,早知道今后會是孤家寡人的命,便連自己的人情都給毀了。本該為他終于有了個喜歡的人高興高興的,哪知喜歡上的卻是他自己的兒子,尹傾晗隨軍行走在外多年,軍中沒有女人,什么事不會發(fā)生?尹傾晗自認(rèn)為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了,如今卻是不知如何是好。“皇兄是何時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二皇子……?”尹傾鴻聽尹傾晗這樣問,便知他沒有心生厭惡,而是在為自己考慮今后當(dāng)如何,一時間也松了口氣,覺得這個弟弟真的沒有白疼愛。伸手把尹傾晗從地上扶了起來,點(diǎn)點(diǎn)尹傾晗之前坐的位子讓他坐回來,答道:“如今想來,大概當(dāng)初跟你說翎兒舉動有些奇怪時已有了心思了,后來有次夢見和翎兒歡好,也沒在意,只以為是久未寵幸后宮的緣故,但后來發(fā)現(xiàn)不對勁,便開始疏遠(yuǎn)他,之后又想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這份心思是沖著翎兒去的?!?/br>尹傾晗一回想,記得那時鷺翎才七歲,不禁覺得腦子里有根筋一抽一抽的痛了起來,他無奈的揉了揉額角,決定忽略這個問題,再問:“那皇兄如今想如何?”尹傾鴻喝了口茶,聽尹傾晗這樣問,大概是因?yàn)閷ξ磥淼拿篮闷谂?,竟然笑得燦爛:“我想找個理由把翎兒軟禁宮中,再不放他出來,只由我為所欲為?!?/br>“……”尹傾晗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這是萬萬不可的……”“為何不可?”“軟禁二皇子,總要有個理由?”皇族被軟禁可不是小事,這是牽扯到朝廷乃至天下的大事,更何況尹傾鴻當(dāng)初所立的誓言尚未達(dá)成,如今動了鷺翎,原本籌劃好的事就會脫離了他們計(jì)劃好的軌道了,“且這幾年你對那二皇子管得本就不如以前嚴(yán)實(shí),他偶爾出宮在外游玩,許多人看著了的,又不能再用他體弱做借口?!?/br>“那就再給他下次毒好了?!币鼉A鴻說得風(fēng)清云淡,似乎只是要給鷺翎多加件衣服一般,聽得尹傾晗一時心驚,一臉震驚的看著尹傾鴻,竟不知這人到底是否真的對鷺翎有情來了。尹傾鴻慢條斯理的放下把玩多時的茶碗,微微一笑,道:“我說的玩笑話,皇弟別往心里去。我哪能真把翎兒軟禁起來,這里面的利害關(guān)系,我比你明白?!眳s是未否認(rèn)想給鷺翎下毒的念頭,尹傾晗聽得明白,張了張口,沒敢多說什么。尹傾鴻看他不語,又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本覺得能忍更久的,只今天在朝上,你也看到了,我這翎兒實(shí)在不是個等閑之輩啊……說不定再過個不久,便飛到別人懷里去了?!?/br>尹傾晗一聽這話算是明白了,尹傾鴻今天如此大動肝火,原本就不是因?yàn)辁橍嶙鲥e了什么,只是自己藏著掖著的東西被人覬覦了,有火沒處發(fā),于是一股腦砸在了鷺翎身上。簡單地說,就是吃醋了。男人都有那么份獨(dú)占欲,只不過尹傾鴻是帝王,若這獨(dú)占欲爆發(fā)起來,后果實(shí)在不堪設(shè)想,尹傾晗干笑著安撫他:“不能,二皇侄是個潔身自好的人,若真跟太子一樣做出那些勾當(dāng)來,皇兄也不可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