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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德爾先生想辦法找到了一條出去的路,等他休息好了我們就出發(fā),一定有辦法回到地面上去的?!?/br>即使是這樣的消息,也沒有讓肯特振作起來,他又咳了兩身,突然用力地抓住了帕洛斯的手:“帕洛斯,你聽著……咳咳……”帕洛斯感覺導(dǎo)師的手在這樣低溫的環(huán)境下燙得有些嚇人,趕緊伸手探了探肯特的額頭,肯特果然發(fā)起了高燒,卻還堅持著用沙啞的聲音說:“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撐得下去,要是我不行了,你就帶上這個生命之球,無論如何要把它送到圣殿騎士團長的手上,這非常重要,明白嗎?”“別說這樣悲觀的話,你只不過是有點發(fā)燒?!?/br>但肯特仍然緊緊地抓著他的手:“答應(yīng)我,必要的時候即使丟下我,即使舍棄一切,你也要完成這個使命,答應(yīng)我!”帕洛斯從未被告知這件神器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值得他們這樣出生入死,不過既然他的導(dǎo)師這樣堅持,他點了點頭:“好,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神器送到目的地?!?/br>——沒有人想不開到去打擾法師的睡眠,圣殿騎士們輪流著休息和進食,一直等到埃文德爾自己睡醒了,肯特就掙扎著爬起來想要趕快出發(fā)。帕洛斯只能向法師求助:“埃文德爾先生,我的導(dǎo)師在發(fā)燒。”埃文德爾檢查了一下肯特的情況,搖了搖頭說:“魔法治不了發(fā)燒,我得有草藥才能讓他好起來,而這顯然不是一個能找到草藥的地方?!?/br>“趕緊出發(fā)吧,沒必要為我耽誤時間。”肯特雖然很虛弱,卻仍在搖搖晃晃地試圖穿上鎧甲。“確實,在這里呆著對你的病情不會有任何幫助。”埃文德爾說,“反正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不能戰(zhàn)斗,把鎧甲留下,讓他們背你走吧,這樣會比較快些?!?/br>肯特同意了,那套跟了他十幾年的鎧甲被留在了原地,帕洛斯和羅勒輪替著背他和行李,往菲爾斯所說的通道找過去。他們其實已經(jīng)不剩下多少行李,大多數(shù)東西都在落下懸崖的時候就丟失了,在出發(fā)之前,圣殿騎士們將鯰魚rou切下來,盡可能地多帶一些作為接下來的口糧,但是誰也不知道這點東西夠吃幾天。這注定會是一段漫長的旅程,而擺在面前的最大敵人不是地底迷宮的怪物或者黑暗精靈刺客,而是寒冷和饑荒。第15章大裂隙(三)地精無疑是一種令人痛恨的小東西,它們普遍只有一米多高,力氣也不大,智力只有人類十歲以下幼兒的水平,單獨出沒時并不算是什么大問題,問題是它們生命力頑強并且繁殖極快,只要有一對地精流落在荒野中,三年以后就會變成一大群,找不到食物的地精會像狼群一樣在村莊的周圍虎視眈眈,伺機偷走人們的作物、牲畜甚至小孩,也會成群結(jié)隊地打劫勢單力孤的旅人和商隊。即使在魔法最強盛的時代也沒有什么辦法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地精造成的困擾,所以旅人最好不要單獨外出,一旦發(fā)現(xiàn)地精的蹤跡,就盡快通知就近的守備隊,因為它們就像蟑螂一樣,當(dāng)你看得見一兩只的時候,就表示附近的荒野里很可能已經(jīng)有了一大群。--——落入大裂隙的第三天,在吃完了已經(jīng)不太新鮮魚rou以后,他們遇到了幾只星背蜘蛛。帕洛斯和羅勒沖上去砍死了蜘蛛,惡心的粘液流了一地,等他們打完,埃文德爾撕下了洞壁上的干苔蘚作為燃料,居然把有凳子腿那么粗的蜘蛛腿扭下來,烤了作為他們的食物。盡管心理上有些難以接受,圣殿騎士們還是不得不閉著眼睛咬下去,因為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是沒有什么可供他們挑剔的空間。雖然環(huán)境極其艱難,但埃文德爾總能有辦法找到些吃的,有時候是他們不認識的蘑菇,有時候是地下河里的魚,有時候是在巖石的縫隙里產(chǎn)卵的大甲蟲,雖然食物有些匪夷所思甚至難以下咽,數(shù)量也不多,但至少保證了圣殿騎士們能有基本的體力趕路。在找不到地下水的地方,他還會用魔法把金屬盔甲片凍得冰涼,收集甲片上凝結(jié)的水珠來保障基本的飲用水。帕洛斯也再一次認識到了,有的時候勇武和信念并不足以解決一切問題,但是法師的知識卻可以。肯特一路都燒得迷迷糊糊的,只要他醒來以后看不到埃文德爾,就會懷疑法師是不是丟下他們自己走掉了。羅勒已經(jīng)不想理會他一次又一次的神經(jīng)質(zhì)表現(xiàn),只有帕洛斯還在耐心地對他說那些已經(jīng)重復(fù)很多次的安慰:“埃文德爾先生只是暫時離開一下,去探路或者找食物,不會離我們太遠,你不要擔(dān)心,之前每一次他都平安回來了不是嗎?!?/br>但是肯特看上去還是很不安:“不行,你要盯著他點,他隨時有可能再也不回來,把我們丟在這里等死?!?/br>“埃文德爾先生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他接受了我們的委托,丟下我們他會拿不到報酬的?!?/br>“不,你不懂,我們絕不可以相信那個法師?!笨咸赜置嗣磉叺拇樱€不放心地把里面的生命之球拿出來仔細看了看,確認沒有被掉包才放回去,“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把神器交到他的手上,就算他只是想看一看都不行,明白嗎?”帕洛斯不明白肯特為什么在被法師救了好幾次的情況下,反倒得出“一定不能相信他”的結(jié)論來,但他也沒必要跟一個正在發(fā)燒的病人較真,就順著肯特的意思說:“好,我保證?!?/br>——肯特畢竟是個身強力壯的圣殿騎士,就算年紀(jì)大了些,體質(zhì)也比一般人要好得多,雖然一直處在吃不好睡不好無法安心養(yǎng)病的情況下,身體依然漸漸地好了起來。他的左腳腳踝依然腫著,不能長距離地走路,但燒總算是退下去了,人也精神了許多,甚至在休息的時候還能有心情跟帕洛斯說說閑話。這天也是帕洛斯守夜,埃文德爾和羅勒已經(jīng)睡著了,又被人背了一天的肯特完全沒有睡意,他輕聲地跟帕洛斯聊起了這次的使命:“其實這次的任務(wù)本來是不應(yīng)該帶你參加的,是我堅持要讓你來,我覺得這是一次讓你成長的好機會,也相信你能夠勝任,你確實沒有讓我失望。”帕洛斯就不懂了:“為什么不應(yīng)該帶我來,我哪里做的不好嗎?”“不,完全不是,你是我最出色的學(xué)生,也是年輕一輩圣殿騎士中當(dāng)之無愧的楷模,沒有人可以質(zhì)疑這一點,但你還沒有經(jīng)歷過信仰的考驗?!?/br>“什么考驗?”帕洛斯了解圣殿騎士的每一項測驗,卻完全沒有聽說過這個。“這不是什么正式的項目,它連正式的名稱都沒有,但是每一個圣殿騎士在真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