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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無可奈何,“我開的很慢,沒超過限速?!?/br>“那就好,那就好,我才不要抓什么勞什子的鬼呢?!甭犃怂脑?,陶謙松了口氣,可他沒想到,緊接著林森又說了一句話,而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將陶謙從頭劈到腳底。“你最好小心點,那家伙來了,現(xiàn)在在后面?!?/br>頓時,陶謙如一座雕像般,嚇得愣了。林森見他這個樣子,也不驚訝,繼續(xù)淡定的開他的車。陶謙平時膽子不小的,嚇嚇女生,做點惡作劇還是很拿手的,可這個時候,料他多大的膽子,也不敢回頭去看這個不請自來的東西,確定一下到底有沒有鬼,或者,這個鬼什么樣子。當然林森不會無聊的去開這個玩笑,林森坐在正駕,他的后視鏡將后座的情形照了個一清二楚,這些,陶謙全都沒看見,雖然他只要動一下就可以,但相信他現(xiàn)在也不想看。寂靜的車子里,似乎閃著幽幽的綠光,像星光,又像鬼火。嘎吱嘎吱……幾聲刺耳干裂的摩擦聲從后方傳來,驚起陶謙身上的雞皮疙瘩無數(shù),而那骨骼關節(jié)扭轉的聲音,聽著格外的心寒。陶謙屏住呼吸,不安的想轉頭,好奇心促使他看一看后面的情況。剛側身,突然從車座后面伸出一只白骨手,森森的連帶些皮rou。突如其來的這只手,劃破了寧靜的畫面。陶謙只能看到那手的骨骼很清晰,細瘦纖長。猛然伸出的手令陶謙當時便要叫出來,可為了安全起見,他連忙硬生生的堵住了嘴,可身子卻抖的不像樣子。車子里的氣氛萬分驚險,連空氣都變得與車子外不同了,因為車子里面,多了個死人。陶謙從小到大還沒見過死人能跑到車里來,跟自己同車郊游。寂靜的空間里,被感染一般,活人的氣息也被死者蓋過,所有活動的一切都像要靜止下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慢的十分蹊蹺。陶謙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只腐爛的手,豆大的汗順著他的額頭滴落下來,滑到腮邊,他也不敢舉手去擦,只能坐在作為上挺尸。但陶謙注意到一個事實,那就是,白骨手竟然還不老實,一會指指這里,一會兒晃晃那里,忙的不亦樂乎,似乎并不是要伸過來掐住誰的脖子。可憐了陶謙,大氣不敢出,原本之前還想要問林森如何打鬼,卻又怕鬼聽見,一時激動,跳起來結束他的命,他還不想死呢。陶謙只得頻頻的向林森使眼色,使得眼皮都要抽筋,林森還是全無反應,陶謙翻了翻白眼,如坐針氈。那只白骨手依舊不慌不忙的繞來繞去,有好幾次,都要點到陶謙的鼻尖上,又被他緊張的,偷偷移開,不知不覺流了不少冷汗。漫長的五分鐘后,難以相信的一幕發(fā)生了,眼前那只手停止動作,竟然伸回去后消失了。車內(nèi)再沒有那種骨頭摩擦的刺耳聲音,所有的一切又像活了過來。陶謙聽林森說了句:“它走了?!彼B忙回頭一看,果然,后座空空蕩蕩,哪來鬼的影子,就連骨頭都沒有。靜默了幾秒,陶謙剛剛的沉默在這一刻爆發(fā):“林哥你怎么無動于衷啊,嚇死我了,完了完了,一定被盯上了?!碧罩t似乎剛剛從那樣的驚嚇情景中恢復過來,這下又是搖頭,又是錘腿,正在那里嗟嘆。突然林森說了句:“不對”陶謙心里一驚,連忙問道:“哥?你說什么不對?!蹦枪硭吡藳]有啊。“之前我以為那是個惡鬼,可奇怪的是,我的車速一直控制的較低,他卻依然出現(xiàn)了?!?/br>“那就更加要打嘛,快想辦法,等他出來就來不及了。”陶謙急切的道,他被剛剛那句“不對”嚇得不輕。“陶謙。”林森嘆口氣,“我們都沒事。”“沒事還不好,有事早死翹翹了。”陶謙快要發(fā)瘋了,他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發(fā)生的一切,那是事實么?那不是做夢吧,加可林森的態(tài)度,太不尋常了。林哥今天怎么,突然,他靈機一動,一個念頭在他腦中顯現(xiàn)出來。“林哥,你是說那鬼,并不是要害人,而是……”“不錯,”林森點點頭,“他不是要害人,而是要救人,你剛剛被嚇得厲害,沒有注意到。”“注意什么?”陶謙還在意林森剛剛那句被嚇得厲害而耿耿于懷。“那條路剛剛經(jīng)過的地方,是一個長長的下坡,又是連續(xù)彎道,車速太快,就會引發(fā)連續(xù)的交通事故,所以,它應該不是要害人,而是要救人。”“救人?”陶謙重復了一遍林森的話,慢慢消化后,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他要提醒人們,前面那段路很危險,所以他其實是個好人,我說的對不對?!?/br>“應該是好鬼?!?/br>陶謙皺了皺眉頭,方又懷疑的問道“萬一是惡鬼,林哥會怎么做,我們能否全身而退,哥你有主意么?我們會不會有危險?!?/br>只見林森回頭一笑,月光下,顯得他英俊的臉有些慘白,又泛著一些青紫色,令人膽戰(zhàn)心驚,他說:“小謙,以后你會知道?!?/br>陶謙翻了個白眼,起碼他不會相信,林森真有什么抓鬼的訣竅,自己這次真的有些冒失了。抓鬼?怎么可能,世上靈異事件那么多。陶謙不知道,他們的紀念冊,才剛剛開始。過了一陣子,聽說國道301安了路標,從那之后,這條路再沒出過任何事故,陶謙與林森的第一次抓鬼,便不了了之了。醫(yī)院的午夜十二點陶謙沒想到自己會發(fā)燒。這真算是神奇的事了,陶謙自從生下來開始,就沒得過什么病,大病沒有,小病也沒有,健健康康的少年一個,可是……竟然還是病了。林森發(fā)現(xiàn)的時候是傍晚,他剛剛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陶謙正紅著一張臉縮在沙發(fā)里,林森遲疑了下,伸出手摸,隨即找出溫度計,時間到了拿出來一看,40度,他將溫度計放回抽屜,冷靜的抱起陶謙,開門,取車,一路駛到人民醫(yī)院。看似冷靜,可陶謙迷迷糊糊的,竟然感覺林森的體溫,比自己還要熱。一滴汗,從林森的額上掉落下來,正巧落在陶謙的睫毛上,他眼皮顫了顫,似乎看見一向淡然的林森眼里,也多了些從前沒有的焦急。掛了急診后,值班醫(yī)生看了陶謙一眼,速速寫下病歷,“肺炎,住院吧?!?/br>就這樣,健康的陶謙平生第一次住進了醫(yī)院。第二天一早,陶謙咬牙看護士拔下他手背上的針頭,對著旁邊冷眼旁觀的林森說了句:“疼,我討厭住院?!?/br>誰喜歡呢?可漫長的住院生涯還是開始了。陶謙的課停了,林森替他請了假,而林森自己也到上級那里請了假條,看來,這以后的優(yōu)秀警員,暫時林森是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