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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暫時……第300章對于“病入膏肓”的柳盡歡來說,什么樣的師父他都喜歡,喜歡得要命。縱容他的時候,無奈而又隱忍的表情;相信他的時候,淡然而又默契的一瞥;回避他的時候,擺出義正辭嚴的模樣;拒絕他的時候,強勢不容拒絕的眼神。每一面的沈回川,各種各樣的沈回川,都是他心里的珍藏,隨時隨地都能拿出來回味。在兩人確定準道侶關(guān)系之前,他每天都患得患失。因為心里的不安全感作祟,總是擔(dān)心沈回川會厭惡他,會無視他,會因為別人拋下他。真正在一起之后,他漸漸敏銳地發(fā)現(xiàn),沈回川比他想象中更在意他、更放任他。也許連沈回川自己都沒有真正意識到,他的底線早就已經(jīng)一退再退,很快就要退無可退了。于是,柳盡歡終于找到了最適合他們的相處方式。那就是享受沈回川對他的縱容,耐心地蠶食著所謂的底線。等到已經(jīng)沒有底線可以供他蠶食的時候,他相信,自己就能真正擁有沈回川的全部了。當(dāng)然,偶爾也可以稍微“激進”一些,給師父一點驚喜。這次提出“雙修”,就是他抓住機會,送給沈回川的“禮物”。循序漸進從來都不是他的風(fēng)格,他本能地會掌握住所有適合他的機遇,扭轉(zhuǎn)局面。無論是當(dāng)初的“表白”,還是現(xiàn)在的“坦然”,本質(zhì)上都一樣。需要出擊的時候,柳盡歡就會把身上披著的羊皮撕下來,露出本來的面目。這頭怪獸是強勢的,是咄咄逼人的,是沒有任何耐心的,是無比兇殘的。需要忍耐的時候,怪獸不緊不慢地把羊皮再披上去,完美地偽裝自己。這個人是聽話的,是安靜溫和的,是能夠忍受委屈的,是沒有任何攻擊性的。每一次,他提出“過分的要求”,都會讓沈回川覺得很為難。這種為難不是因為厭惡,純粹只是震驚,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第一反應(yīng)自然是拒絕。不過,大怪獸一旦變成小綿羊,他就會因為這種落差而心軟,就會思考該怎么滿足他的要求。這也許不是絕大多數(shù)人相愛相處的方式,卻是他們這么多年以來感情積累的結(jié)果,是他們師徒倆的角色所形成的相處習(xí)慣,也是他們都覺得最舒服最自在的生活“情趣”。柳盡歡已經(jīng)不會考慮什么“誰更愛誰”的問題,因為糾結(jié)這個沒有任何意義。他比誰都更清楚,自己有多么愛沈回川,不會有人比他更愛這個人,甚至如果不用理智控制的話,分分鐘就能愛得格外扭曲。而他所追求的,就是讓沈回川一天比一天更在意他、更愛他。也許沈回川能夠分給他的愛,始終很難滿足他內(nèi)心那頭兇獸的饑餓;也許直到最后,他心里的聲音都會叫囂著“不夠、還不夠”——沒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習(xí)慣饑餓了,只要能擁有越來越多的愛,只要能擁有越來越多的沈回川,他就覺得一切忍耐都是值得的。想到這里,準備好畫符工具的柳盡歡又一次笑了。瞧,這一次也很順利,不是嗎?雖然沈回川當(dāng)時用“順其自然”四個字作為給他的答復(fù),并不意味著他完全接受了必須盡快把雙修提上日程。但是,只要他不斷提醒,師父考慮著、考慮著,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嗎?從畫符的一疊靈草紙里,柳盡歡微笑著抽出了一支玉簡。自從某年某月某日,一臉神秘笑容的白淵悄悄塞給他這個之后,他從來沒有讀過里面的內(nèi)容。對于大妖不那么專業(yè)的“研究成果”,他其實一直抱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畢竟,就算大妖是渡劫期妖修,對人修的功法研讀得再多,其實也是一知半解。而且,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臨床實踐案例”證明這種功法的有效性。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做好萬全的準備總是不會錯的。************不得不說,柳盡歡非常了解自家?guī)煾浮U陂]關(guān)療傷的沈回川,確實一直在想著兩人雙修的事。但是,他并不認為這是修煉過程中不該有的“雜念”,反而嘗試著從另外一個角度審視自己。他對柳盡歡有渴望嗎?毫無疑問,有。渴望有多深?僅僅只是對視而已,他就已經(jīng)情潮洶涌。后來沒有克制住自己,和柳盡歡吻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兩人身上帶著傷,無法忽略各種隱隱作疼,他們大概已經(jīng)滾在了地上,幕天席地開始二壘或者三壘了——甚至連沈問道和窮奇當(dāng)時是不是在圍觀,他都完全沒有想過。為什么要克制自己的渴望?因為道修和魔修對于欲求有不同的理解?他作為道修,總是在情不自禁的時候提醒自己必須克制?柳盡歡作為魔修,不會掩飾自己,也希望可以縱情享樂?因為兩人的執(zhí)念不同?他的執(zhí)念是修行是升仙問道,柳盡歡的執(zhí)念只有他?或者說,是情感程度的差異?柳盡歡對他的感情更深,迫不及待地想擁有他,他卻沒有什么迫切的念頭?仔細想想,這些理由都站不住腳。道法自然,他修的不是滅人欲的道,不需要過分克制;執(zhí)著于升仙問道,和道侶雙修也沒有什么矛盾;他的渴求雖然不如柳盡歡,但也一直客觀存在,水到渠成地開始雙修并不違背他的意愿。又或者,他始終對雙修抱有一種偏見,認為那只是小道,很有可能會影響自己修煉?還是覺得,以柳盡歡的心性,更容易沉溺其中,可能會受到影響?甚至,他抵制的不是雙修,而是暫時無法接受和柳盡歡進一步發(fā)展親密關(guān)系?也許白淵對“雙修”那種興致勃勃的態(tài)度,引起了他的不適應(yīng);也許他還不夠相信柳盡歡的定力,又犯了想當(dāng)然的錯誤;也許他還沒有完全習(xí)慣自己和柳盡歡之間的角色變化;也許“克制”只是他的一種習(xí)慣,他還沒有真正地放下過去的自己。又一次想到“順其自然”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心里一輕,放松了很多。境界的瓶頸似乎隱約有松動的跡象,也算是意外的收獲了。畢竟,即使修士需要斬斷七情六欲踏上求仙問道的漫長路途,“道侶”和追求的道之間也有或多或少的聯(lián)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長生路上的陪伴和扶持,不但容易靜心,兩人的力量也更加強大,更容易在危機四伏的求仙過程中生存下去。************一直在畫符的柳盡歡察覺沈回川渾身的氣息有了變化,微微一分神,就畫廢了一張高級符箓。他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