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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行天一口否認。“你師父另有其人。”誒,原來我真的有師父?我努力回想著師尊的音容笑貌,腦海卻空白一片。“唔,那您與師父是啥關系???莫非您是……師娘?”北行天不語,耳尖瞬間染成通紅。“現(xiàn)在叫師娘還為時過早……”他沉吟了一陣,揉了揉我的頭。“你還是叫我大哥吧。”225右護法為我?guī)砹藘蓚€消息。一是仙靈界召開除魔大會,十八仙門再度聯(lián)手抵抗魔尊。二是他要離開魔宮一段時日,來與我告別。“北大哥……你要去何處?”“凌霄派?!?/br>那不是第一修仙門派么,看來大哥要率領魔兵上前線了。“請多加保重。”我有些難過,含著淚與之揮別。右護法離開后,養(yǎng)心殿更加空寂。仙魔大戰(zhàn)即將打響,各方人馬忙得不可開交,我成為了唯一一個閑人。這可不成啊?我堂堂下任男妃,將來的后宮之主,怎能不在夫君焦頭爛額之時為其排憂解難呢?我心下有了主意,偷偷摸摸溜了出去。226魔宮位于魔域正央,殿內又分數百亭苑,園林星羅棋布。我還未怎么出過養(yǎng)心殿,瞪著頭小毛爐四處亂逛,讓我逛入了御膳房。也不知誰眼尖注意到我的玉佩,連忙下跪。“拜見錦公子?!?/br>我有些尷尬地干咳一聲。“快起來,你們在做何事?”“稟告公子,我等在為尊上準備月膳?!?/br>達到魔尊那種境界,早已無需進食,但為滿口舌之欲,每月會供奉一次膳食。這些廚師大部分都是從凡間捉來的普通人,沒尾巴沒犄角的,看得我特別親近。“食材都是什么?”“公子請過目。單靈根的雙生靈胎一份、元嬰年份的金丹數枚、萬年紅珠人參果三顆,高湯的底料是今晨新接的處|子鮮血?!?/br>我眉頭一蹙,胃里有些反酸。“這么粗俗的食材怎能為尊上呈上去?”“可是……”“別可是可是的,讓開?!?/br>我把袖子挽起來。“今夜的月膳,本公子做給你們看。”227雖然腦子里記不清事情了,但刀法和烹飪的手感我還記得。蘿卜被切成薄薄的絲片,如月盤般光晰透明。“金睛猛虎|鞭,燕山白鹿茸,七步蛇草酒,魔窟黑熊掌……”大廚們嘖嘖稱奇,將食材一道道念出。“錦公子,為何這里都是壯陽的食材啊?”我潤了潤喉嚨。“這你們就不懂養(yǎng)生之道了吧。尊上日夜cao勞,對腎臟的負擔過大,久而久之就會內虛,自然要多吃點這些?!?/br>眾人點頭言是,恍然大悟。“那錦公子為何又加那么多尖椒呢?”“尊上年歲已高,夜晚飽受風濕關節(jié)炎等困擾,辣椒可適當減輕癥狀?!?/br>我細細碾碎尖椒過水,撈出辣椒籽備用。“這些食材火氣過大,所以我再配上一道涼拌蘿卜皮?!?/br>加上香醋蔥花蒜蓉,整道菜色精致如雕花。“如今是炎炎夏日,點心還是清淡些好,幫我刨一碗千年寒冰?!?/br>白冰上淋一層酸甜的果rou醬,只消一口,暑氣全消。“給尊上送去,千萬別提是我做的啊?!?/br>我樂滋滋地囑咐,深藏功與名。后來我聽平安說,魔尊吃了月膳后邪|火|中|燒,接連傳召了百位寵妃,第二日仍掩飾不住紅腫的嘴唇和身下的巍|峨|挺|立。228我假裝鎮(zhèn)定,一點也不心虛。鄰居的妖凰夫人再也沒出現(xiàn)過了。據說那一夜的戰(zhàn)況過于猛烈,百位寵妃輪番上陣,她摯愛的尾羽摩擦生熱,被燒禿了,不得不回娘家修養(yǎng)。少了一名在美食界共同奮戰(zhàn)的伙伴,我略感惋惜。按尊上的性子,我早就被發(fā)配刑堂扒皮抽骨,可他偏偏沒有……難道他真的恩寵我不成?這種鬼話愛誰誰信,總之我是不信的。那個男人看我的眼神更像是好使的器|具,而不是未過門的男|妻。229午夜時分。少了妖凰夫人的吊嗓,我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一雙大手突然按在我胸口,順著桿爬到我床上,被褥被悉數撈走。我打了個哆嗦。本公子沒財沒色,竟然還有不長眼的來夜襲?!黑影扔掉手中的被子,緊緊將我摟在懷里,他哽咽著說——“錦錦?!?/br>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猜下北大哥能不能找到地方……【點蠟燭第24章230-239230眼前的青年,劍眉星目,白發(fā)玄衣,融淬了少年的青澀和成熟男性的高度,琥珀色的瞳仁在夜色中炯炯發(fā)亮。“你是何人?”我拉攏睡袍,警戒地盯著他。男子的腦袋垂下來,仿佛受傷般嗚咽了一聲,大顆大顆的眼淚砸下來。“錦錦……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這稱呼我應當從未耳聞,心底卻泛起一絲淺淡的漣漪。我莫名地、并不討厭。“錦錦?你這是在叫我?”青年像小犬般歡快地點頭,手臂勒得更緊了些,那張俊臉都快靦到我身上。“放開,你先放開……”“不放。”青年的眼角泛紅。“阿絕一放手,錦錦就不見了。”另一個男人的溫度順著手掌傳遞過來,我有些不太習慣。“你……究竟是何人?”我再次發(fā)問。時間被盡數吸空,亙古的久遠中,我沉溺在他眸中無聲的星海。“我叫慕容絕,是你的……”“戀人。”231戀人???那我和尊上的婚約怎么一回事,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綠|帽|偷|情|現(xiàn)|場……歹勢,原來的我過得這么刺激嗎?!232我無法相信青年的話,卻也無法說服自己不信。他那沉甸甸的深情,當注視著你的時候,光輝四溢,一眼萬年。“錦錦,我來晚了。”青年壓制在我的身上,宛若悲嘆,宛若哭泣。“對不起……”我心頭微微一顫,忘記了掙扎。青年小聲地抽噎著,失了全部力氣,斜斜地倒在我懷里。彼此肌膚相貼,他的身體高熱,仿佛烙鐵在燃燒。“等等……你醒一醒……”這家伙發(fā)熱了,周身guntang,視野模糊。他艱難地喘息著,面龐燒得赤紅。糟糕,要叫醫(yī)師來瞧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