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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些包廂里一般都坐不滿一半人,大部分都是保留位子,就算人來了,也不一定會把簾子拉起來。你們知道的,有的人一身正氣啊,可不希望別人知道他來了柵欄區(qū)?!?/br>“我說,這地方那么明目張膽,到底是怎么運營的?”祁連還是覺得匪夷所思,現(xiàn)代文明社會,怎么還會有柵欄區(qū)這樣的地方存在。難道各國政府和聯(lián)合會議都是瞎子嗎?“存在即合理。”紅雀若有所指的看了眼二樓,又把目光落向舞臺,“開始了?!?/br>拍賣會開始了,風(fēng)趣俊朗的拍賣師跟臺下的人說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再三言兩語的勾起大家的興趣,也不調(diào)人胃口,點到為止就搬出了第一件拍品。那是一把槍,比外面街市上賣的還要好上百倍,造型精致小巧,便于攜帶,能量彈和普通子彈兩用,自帶準(zhǔn)心和校準(zhǔn)儀,就算讓個小孩兒拿著,也能有很大幾率打中目標(biāo)。但柵欄區(qū)的拍賣會當(dāng)然不會拍賣這么一把槍,而是批發(fā)。槍的價格很高,但來得起這兒的人都不是缺錢的,所以槍很快就被拍賣走了。接下來被拿出來拍賣的還有更大更具殺傷力的槍,有很多甚至軍隊里都是禁用的。槍之后,還有軍艦、機(jī)甲,雖然數(shù)量都不多,但看得寧夭和祁連都不由瞇起眼,心里有了個很不好的想法。不為別的,就為這些軍艦和機(jī)甲竟然都是軍方配備,甚至有輛軍艦還曾在軍隊里服役,寧夭記得清清楚楚,絕不可能會錯??墒?,軍方的東西為什么會在這里?那些槍支、機(jī)甲等等,到底是怎么流通到柵欄區(qū)的?寧夭和祁連一個在職軍人,一個軍火大王,對軍隊里的武器使用再清楚不過。而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他們更明白——這事兒絕不簡單。寧梧桐雖然已經(jīng)退役,但也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臉色同樣不好看。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紅雀,卻見他淡定的靠在椅背上,顯然,武器拍賣后面的貓膩,正是他希望他們看出來的,柵欄區(qū)罪惡黑幕的冰山一角。視線重新回到拍賣臺上,整個拍賣會進(jìn)入下半場,剛剛寧夭他們見過的馬車?yán)锏哪腥吮惶Я松蟻怼?/br>看到他的時候,祁連的情緒有些小波動。因為紅雀的那句話,他總是不可自制的會聯(lián)想到索蘭,然后,情緒就有點小失控。然而出乎他意料的,臺上那個正被無數(shù)人競相叫價的男人卻顯得很平和,不哭不鬧,當(dāng)然也不會笑。眼神掃過臺下,讓人覺得他好像看得就是自己,可明明眼睛里卻什么都沒有。沒有迷茫,也沒有害怕,祁連花了很久才明白,那種情緒叫認(rèn)命。祁連頓時有股沖動想叫價,可旁邊正在笑著的紅雀卻忽然死死的摁住了他的手,轉(zhuǎn)過臉,笑瞇瞇的看著他說:“別搗亂啊,祁少?!?/br>紅雀的臉背對著光,看起來忽然有點陰森可怖。祁連本能的一頓,臺上的競價就結(jié)束了。祁連臉一黑,就聽紅雀又說道:“你救了他一個,那后面還有那么多個,你又能救多少?更何況,你是我?guī)нM(jìn)來的,如果在這兒買了人,楊夜一定會知道。不要讓你的同情心害死人?!?/br>祁連沒再說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臺上,深呼吸一口氣,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走出了大廳。寧夭和寧梧桐看了紅雀一眼,也快步跟出去。外面,祁連在路邊的綠化帶旁來回的踱步,顯得很不得安寧。寧夭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讓他別再晃了,“沉住氣,祁連?!?/br>寧夭知道,柵欄區(qū)這樣的地方,他跟祁連都不喜歡,但不同的是他可以隱忍,但祁連不行。他習(xí)慣了直來直去,習(xí)慣了張揚恣意,看到不爽的東西他都有那個能力和資本把它們毀去,他不愿意也不屑于隱忍,因為那樣很憋屈,憋屈得讓人吐血。可再憋屈,祁連也得逼著自己忍受下來,他和寧夭和寧梧桐的命運都不期然的跟柵欄區(qū)掛上了鉤,他必須隱忍,把這一切都搞清楚。搞清楚柵欄區(qū)的真相,搞清楚老板和索蘭合作的真正目的,否則怎么對得起他錯失掉的斐爾。祁連的眼神幾經(jīng)變換,良久才逐漸恢復(fù)平靜。他抬起眼的時候,正好對上寧梧桐的眸子,同樣平靜的神色相撞,祁連才笑了一下,差點兒忘了,這兒還有一個難兄難弟。“走吧,估計今天還沒完?!睂庁舱f道。于是三人便往回走,恰好碰到紅雀也從拍賣大廳里出來,朝他們招了招手,“透完氣了吧,我?guī)銈內(nèi)ハ乱粋€地方。”作者有話要說:明后兩天閉關(guān)寫論文,組里大概就我一個沒交了,內(nèi)牛滿面。第137章查如果從空中俯瞰的話,整個柵欄區(qū)就是一個并不怎么規(guī)則的圓形,一圈一圈的河流宛如年輪一般把它割成一個個同心圓。寧夭計算過,他們從隱秘通道里出來的那個塔樓,就處在同心圓的中心。越往里,等級就越高。而現(xiàn)在,紅雀正帶著他們往外圍走。漸漸的遠(yuǎn)離了繁華干凈的中心,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另一種繁華,冰冷的,黑暗的,泛著銅臭味的。有多臟亂倒不至于,因為上次那場疫病,柵欄區(qū)的幾位大佬都很注重衛(wèi)生管理了。真正讓人心堵的是這里的氣氛,熱鬧,但也壓抑,來來往往的人臉上囊括了幾乎世界上所有的表情,眾生百繪,所有的*都被剝離了偽裝,□裸的展示在人們面前。而正是這種氛圍之下,那令人不悅的氣息透過你的每一個毛孔鉆入你的體內(nèi)。“前面就是柵欄區(qū)的貨品集散地了,都跟緊我,別亂摸亂看,小心被人盯上?!奔t雀說著,一腳踏入了集散地的邊緣。那是一道蜿蜒的河,像是護(hù)城河一般將柵欄區(qū)的中心擁入懷中,河道兩邊兩排浮空燈,亮如白晝。每隔百米,河上就有一座橋,木質(zhì)的拱橋,橋旁還有高大的櫻花樹,河里停著小船,有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正笑盈盈的坐在船上,隨著水波環(huán)游柵欄區(qū)。這一幕,和諧,又違和,簡直詭異之極。紅雀只看了那些小船一眼,就興致缺缺的收回了目光,“沒什么好看的,高興在這里游湖的家伙,都有病。楊夜那家伙就特喜歡帶我夜游,還不肯吃藥,早放棄治療八百年了?!?/br>這家伙還真是……這冷感十足的幽默是打哪兒來的?祁連撇撇嘴,“那你還不是游了,你也有病?!?/br>“我那是敬業(yè),小情人要有小情人的自覺?!?/br>“你很光榮么?”“你嫌棄我?。俊奔t雀的表情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