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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深,機甲無法淌水而過。開啟懸浮模式,采用推進器推動的方式過河的話,還是要面對河對岸夏亞和貝瓦人的火力壓制。于是一開場,就是血染湄河。火力線交織、水中格斗,龐大的機甲掀起一撥又一波的水花。北海聯(lián)軍久攻不下,而夏亞和貝瓦似乎也沒有辦法盯著巴塞的進攻過去,雙方互相撕咬著,不時有炮彈射偏到湄河橋上,把橋轟得千瘡百孔。最后,北海的指揮官心下一橫,反正湄河橋這條路走不通,干脆把它給炸了,也算斷了對方一條路。想到這里,指揮官立刻下令橋附近的機甲集火,一枚枚炮彈轟向鋼筋水泥制造的橋,眼看就要搖搖欲墜。“岐上校!請立刻加快速度!敵人開始炸橋了!”指揮部里,一個參謀看到被炮火掩蓋的湄河橋,等不到通訊兵傳令了,直接抓起通訊儀大吼,手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岐黃聽到傳令,臉上嬉笑的表情迅速退去,在隊內(nèi)頻道沉聲道:“極速模式!”聽到命令,所有人的右手幾乎是同一時間往右橫移,飛快的按下cao作屏最右側(cè)的一個紅色按鈕。按鈕按下,機甲提速的蜂鳴聲立時響起,機載系統(tǒng)的提示音回蕩在座艙內(nèi)。“開啟極速模式。注意,剩余能量百分之九十五,總共持續(xù)時間為十分零五秒。”極速模式,非緊急情況不得開啟,因為能量消耗實在太大。然而情況緊急,岐黃當機立斷使用極速前行,幾十輛機甲經(jīng)過五秒的持續(xù)提速后提升至最高時速,拉出道道殘影往著湄河橋而去。他們必須要趕過去,跟北海聯(lián)軍的炮彈搶時間!“加大火力!往橋墩上打!”北海的隊內(nèi)頻道里,喊聲也此起彼伏,湄河橋就在這背景中,愈發(fā)的搖搖欲墜。“所有人后退,離開橋面?!毕膩嗊@邊,楚朔也下達了放棄湄河橋的指令。北海的指揮官看到這個情形,不禁露出一抹冷笑,而后不再關(guān)注橋面上的情形,繼續(xù)下令在河道上強攻。“不惜一切代價攻過去!”“噗通——”忽然,一聲巨大的落水聲響起,靠近岸邊的一塊大概一平方米那么大的橋面被炮彈多次襲中,終于從橋體脫落,墜入河中。霎時間,橋面上塵土飛揚,橋下水花四濺。幾乎所有的北海士兵都只看了一眼,便沒再多看,只有承擔了炸橋任務(wù)的機甲仍在不遺余力的轟炸著橋梁。差不多三秒后,又一塊橋面剝落,負責轟炸的北海士兵思忖著差不多了,正想調(diào)轉(zhuǎn)炮口重新與敵人廝殺時,卻見那飛揚的塵土像是被什么攪動了起來,宛若一場塵土風暴。那是什么?!察覺到的幾個北海士兵驚詫不已,直覺到好像不妙,于是立刻又是幾枚炮彈朝那塵土風暴的中心轟去。然而那幾枚炮彈似乎根本沒派上什么用場,在出膛的瞬間,士兵們就發(fā)現(xiàn)那風暴中心閃電般的駛出一連串的黑色機甲。那機甲速度太快了!竟然攪動著塵土在橋上拉出了一條長龍!然后湄河橋已經(jīng)不堪重負,在這些黑色機甲踏上橋面之后,終于開始了倒塌。從黑色機甲踏上橋面的那個點開始,仿佛燃燒的火線一樣,追著黑色機甲的腳步一路坍塌過去!岐黃沒空理會后方的追命坍塌,凝神看著前面的斷口,計算著跳躍的時間,默默的在心里倒數(shù)。在旁人看來,他們是在跟死神賽跑,稍有不慎就得跟這座橋一起陪葬,但是岐黃卻莫名的有些興奮,這種時候,玩的就是心跳?。?/br>到了!就是現(xiàn)在!岐黃抿緊嘴唇,右手用力一扳cao縱桿,極速模式推動下,整個機甲炮彈一般飛躍到斷橋?qū)γ?,重重落地?/br>成功了!經(jīng)過寧夭指導(dǎo)改造過的天刃,成功的暫時獲得了天裁機甲的跳躍能力,沖過了湄河橋!看到這驚險刺激的一幕,無論是夏亞的還是貝瓦的士兵,都不禁發(fā)出了一聲歡呼。而就在所有的黑色機甲沖過斷橋僅僅半秒之后,整個湄河橋轟然垮塌,不復(fù)存在。岐黃聽到身后的巨響,心里也不禁為自己捏了把汗。但是隨之而來的不是后怕,而是趁著這個勢頭,繼續(xù)的前進!“岐黃,在河對岸配合我們,速戰(zhàn)速決?!背返穆曇暨m時在岐黃耳邊響起,岐黃朗聲應(yīng)答,于是這只完好無損的沖到對岸的部隊立刻與迎面沖來的敵軍戰(zhàn)在一起,尋求機會配合著河對岸的友軍,加快著作戰(zhàn)的步伐。在混戰(zhàn)中,這樣的機會也許已經(jīng)不好找,但是不要忘了,夏亞這邊的指揮官是楚朔,那雙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黑眸,能洞穿最混亂的戰(zhàn)局。此時,正好是下午三點整。一直維持著詭異平衡的太極圖,終于迎來了崩盤的契機。下午三點半,崩潰了的太極圖上黑白兩色不再各持半邊,黑色終于越過那條彎曲的線,大面積的吞噬著白色。三點四十分,北海聯(lián)軍下令撤退,放棄204國道以及廣袤的厄爾多區(qū),龜縮進國道以北的總角區(qū)。至此,歷時一個月的厄爾多絞rou機戰(zhàn)役告一段落,雙方那厚厚的傷亡報告?zhèn)骰貒鴥?nèi),引起一片沉默哀悼。當然,這是后話了。當日,夏亞既貝瓦營地內(nèi)。戰(zhàn)后的營地里,最忙碌的總歸是醫(yī)療兵。習(xí)慣了這種忙碌的寧夭做起事來已經(jīng)愈發(fā)的得心應(yīng)手,他也時而會想起商叔曾經(jīng)跟他講過的故事——布滿硝煙的戰(zhàn)場,等待救援的傷兵,每個傷兵背后都有的讓人心酸或開懷的故事。商停也曾像寧夭一樣當過軍醫(yī),那是他還未滿二十歲的時候,為了躲避仇人的追殺而報名參了軍。寧夭也時常會想,如果是商叔處在他的位置,會怎么想,怎么做。然而時間真的過去太久了,商停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經(jīng)逐漸泛黃,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讓人頗感無奈。歸來的士兵里,寧夭眼尖的看到臉色蒼白的宋夏。微微一頓,寧夭飛快處理好手邊的病患,跟波特交代了一句,就跑了過去。“宋上校?!?/br>宋夏原本獨自沉默的走著,聽到寧夭的聲音,趕緊站住,回過身來,“有事?”寧夭習(xí)慣了宋夏的這種漠然,不以為意的問:“這次沒受傷?你跟我來,我給你檢查一下。”可誰知宋夏卻小小的退后了一步,面無表情的搖搖頭,“我沒事,不需要檢查?!?/br>聞言,寧夭打量了一下宋夏明顯有些蒼白的臉色,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