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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所有可調用的人力暗中介入調查。就在當夜,白色聯(lián)盟的人很快便從現(xiàn)場殘留下的血液中確定了那幾位恐怖分子的身份。但就在這份調查出爐后不到半個小時,就被人為的銷毀,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要不是寧夭手下的人動作快,估計線索就在這里斷了。那幾個恐怖分子是凡爾克林本地人,乍一看就是良民,且彼此之間毫無交集。寧夭整整查了他們三天,才最終摸到一條線索。那就是這幾個人都在出事前,單方面的接收過一條信息,而且從同一個信息發(fā)送點。寧夭派手下的人循著信息來源追蹤,那信息路線輾轉了大半個星際海,幾經周轉,終于確定在這第一軍事學院。不過有一點寧夭可以確定,夏亞政府并沒有參與此次事件,否則不可能還授意他繼續(xù)追查下去。那人躲在這里倒是一個好選擇,誰能猜得到這個地方?而且,要從這茫茫數(shù)千師生中把他揪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頭兒!出結果了!”耳麥里又想起了方才那個小西瓜驚喜的聲音,“信息最終鎖定在機甲系,是從機甲系系部大樓的一間機房里發(fā)出來的!”“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讓白狼去查,記住不要打草驚蛇。還有,讓紅箋去查一查梧桐的行蹤。”“得令兒!”小西瓜歡快應聲。寧夭笑著切斷了通訊,而這時一條消息發(fā)送到了寧夭的終端上。是顧童山發(fā)來的,說是今兒個有事要先走,實驗室的門關了,讓寧夭也不必過去了。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寧夭摘下眼鏡放進口袋里,轉身走到學院門外攔了輛出租。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卷進這聯(lián)姻的漩渦里,貌似還有人對他不爽,要是不去趕場子湊湊熱鬧,怎么對得起他們。“司機先生,請去城郊月亮山?!?/br>與此同時,夏亞邊境蘭卡星。“少將?!币粋€士官放下手里的通訊員,回頭立正、敬禮,“寧先生已安全返回千葉城,目前任職于第一軍事學院!”少將正站在指揮臺前,看著臺上光屏里顯示的野外軍演實況,聞言,抬頭,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一雙劍眉微微向兩側舒展,“我知道了,讓梧桐進來?!?/br>“是!”第3章舌戰(zhàn)千葉城郊,月亮山。寧夭站在山腳下,抬頭仰望著這座海拔只有三四百米的青翠山頭,腦子里忽然算起了算數(shù)——自從他接掌軍情六處以來,這是第幾次回來?第三次?還是第二次?記得上次回來的時候自己還只有23歲,梧桐那個女人也在,依舊是一副清清冷冷孤傲無雙的樣子。很難想象,那樣的女人會罔顧家族,做出給人戴綠帽子的事情來。寧夭其實從一開始,就對聯(lián)姻這件事心存疑慮,他的嗅覺很好,本能的便從這件事中察覺到了一絲貓膩。可是這貓膩究竟是什么?寧夭目前還無法判斷,也許上了山之后才會有答案。山路并不寬敞,只有一條一米寬的石徑歪歪扭扭的向上延伸。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后,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一片坐落在山谷中的龐大建筑群出現(xiàn)在寧夭眼前。這便是古武世家寧家的隱居地,如果從上空往下看,嚴密的擬態(tài)光網會阻撓任何東西的探查,讓人看不到一塊磚瓦,只能看到一片翠綠。而在夏亞的地圖上,這一片區(qū)域被標注為——無。作為從古地球時代幸存下來的家族,寧家因為其特殊的血脈能力能夠修習古武,無論是在單兵作戰(zhàn)還是機甲作戰(zhàn)方面都有先天的強大優(yōu)勢。剛開始,這些古武世家風頭無兩,但漸漸的,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隨著不停的有世家因為拒絕招攬而被滅口,其余的便都帶著族人開始隱居。寧家是幸運的,老祖宗還不算頭腦發(fā)昏要去爭奪天下,于是族人得以存活。然而,就算是隱世,一部分的妥協(xié)還是必要的。跟楚家聯(lián)姻,為楚家誕下一個身具血脈能力的子嗣,就是寧家的妥協(xié)。而此時此刻,寧家主廳里,一場對話還在繼續(xù)。“大伯,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把梧桐先找回來?!睂幬嗤┑母绺鐚幒3芜€穿著軍裝,眼里滿是憂色。被叫做大伯的就是寧家現(xiàn)在的當家,寧遠山,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但精神氣很好,滿頭烏黑,連一根白頭發(fā)也沒有,“海澄,不是大伯不想找,我也想把她找回來,可是梧桐那邊根本聯(lián)系不到?!?/br>“可是如果不把她找回來,她跟楚家的聯(lián)姻怎么辦?”“還有寧夭。”寧遠山坐在主位上,語氣里也有無奈。“不行,我不同意。梧桐的事我們還沒有確定,說不定只是一個誤會呢,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說更換人選。”寧海澄依舊不依不撓,不肯松口,“大伯,梧桐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她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無論事情是不是真的,一我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到梧桐求證,二楚家已經知道了,并且點名要寧夭代替?!睂庍h山看著自己的侄子,寧海澄和寧梧桐自小就沒了父母,他是把他們當自己的兒女撫養(yǎng)長大的,他也不想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可是事已至此,他是族長,他必須顧慮全組人的利益。“海澄,梧桐是一定要繼續(xù)找的,但是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說服寧夭,讓他給梧桐擔這個擔子。”“他?”寧海澄想起那張漂亮的臉,心里的嫌惡就怎么也止不住。要不是他,軍情六處怎么也是自己的,哪還用得著去軍隊里從一個小兵開始摸爬滾打。寧海澄忍不住皺眉,道:“大伯,寧夭這個人你不是不知道,讓他去聯(lián)姻,只會壞事?!?/br>寧遠山看道寧海澄眼里閃過的一絲隱恨,不由在心里暗自搖頭。小輩之間的恩怨他一直不去過問,但是從沒想到會到如此嚴重的地步。他正欲說什么,卻聽廳外忽然傳來一聲短促的呼聲,而后,一張掛著淺笑的臉便出現(xiàn)在大廳門口。寧夭從容的跨過門檻,白大褂脫下來搭在手臂上,禮貌地跟寧遠山點點頭,“寧伯,我回來了?!?/br>至于寧海澄,對他來說透明得就像一團空氣。寧海澄乍一見寧夭,目光就牢牢的盯著他臉上,冷冽的神光一閃而過。他看了眼廳外,冷聲問:“寧夭,你對我的人做了什么?”守在廳外的是寧海澄從軍營里帶回來的,算是這么多年來較為衷心的小弟,剛剛那聲驚呼,明顯就是他發(fā)出來的。本來是想攔著別人以免打擾自己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