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兩味、星際之四面楚歌、最甜蜜的西瓜、板藍根與巨靈根、前男友們都來找我復(fù)合、星際修真宗師、宇宙辣么大,咱們?nèi)ュ掊蓿?/a>、朕知道了[網(wǎng)游]、[ABO]意外贈品、[快穿]我只是想安靜的走劇情
雖然這詞現(xiàn)在好像成褒義詞了,不過你老這么對待自個看上的發(fā)展對象,連人家生日都不知道,誰能跟你處?雖然人家直男都挺一根筋單線思維的,可你看人老蔣都知道追女孩子寫‘我把心置你裙邊之下’,你一來就上嘴啃,誰受得了?這是耍流氓啊哥?!?/br>秋言少慷慨激昂地說完,擼一把頭發(fā),長嘆:“真特么想給你報個戀愛培訓(xùn)班。”吳樹不做聲,掏出另一支煙來,他瞇著眼往窗戶外頭看,二十七層能看很遠(yuǎn),也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半晌他問道:“那你跟你那些前男友都是怎么分的。”“能有什么原因?!鼻镅陨賦iele氣,靠著飄窗上的抱枕,眼睛追隨著吳樹也往屋外瞟。“什么原因?”吳樹不依不饒。“劈腿唄,就別問我為什么劈腿了,二次傷害?!鼻镅陨僖诲N定音,不再繼續(xù)說教,“收拾收拾,洗把臉,我買了菜,咱哥倆吃個滿漢全席?!?/br>吳樹在秋言少家吃白食吃到了月中,那顆強大的內(nèi)心竟然就這樣把失戀消解得差不多了,趙自已經(jīng)把他的微信拉黑,補發(fā)的工資吳樹支付寶轉(zhuǎn)了去,聯(lián)系方式也從通訊錄刪掉,每次無疾而終的感情總是這么個處理方式,成了套路,就連他自己都習(xí)慣了。但凡這樣一遭后,他都會去一趟城西的川海公園,那是石城最大的公墓,吳樹的母親就葬在那里,在墓園深處,福林園A區(qū)21排7號,快二十年了,當(dāng)初7號墓地旁的那株柏樹已經(jīng)有兩塊半碑那么高,前些年吳樹插的柳條挨著柏樹也長開了。老話說,帝植松、候植柏、四士植桐、男植楊、女植柳,他送不了他媽什么,就給她插支柳吧。吳樹把花放在石板蓋上,遮住“孝子吳樹敬立”幾個字。這二十幾年,幼年大部分時間他跟著他那個不靠譜的爹,學(xué)會了自立、學(xué)會了不在乎任何白眼、不被任何社會評判標(biāo)準(zhǔn)影響,活在當(dāng)下,昨日之事不可追,明日之事未可知,雖孑然一身,但瀟灑泰然,也過得不錯。只除了一件,他沒能從他母親這里學(xué)到愛,至始至終他都無法理解為什么一個鄰里稱道的女人會愛上一個潑皮無賴,還是說愛情本身如此,讓人糊涂。他看著貼在墓碑上母親的臉,和他這會沒差幾歲,留著齊肩短發(fā),笑起來露出門牙旁拔掉的一顆沒來得及補的壞牙,那笑容從陶瓷貼片后頭透過來,在吳樹心里激蕩著、洶涌著,甜絲絲,像一碗齁甜的糖水,卻盛滿了鋒銳的冰渣,吳樹能這么看一整天,想著他六歲以前僅存不多的關(guān)于母親的回憶,但回憶不能彌補什么,照片不能教會他什么,更不能回答困擾他多年的問題。11第二天,吳樹起了個大早,他把秋言少從被子里扒出來,大手一揚,在他屁股蛋上印了個手掌印。秋大少爺“艸”地跳起來,下盤不穩(wěn)又栽進被窩堆里,頂著一頭飛揚的軟毛,瞪著疼得眼淚汪汪的大眼:“大早上的——神經(jīng)病!”吳樹毫不理會,問:“你覺得談過幾次戀愛算經(jīng)驗豐富?”秋言少迷糊不清:“五六七八次吧。”“成。”“成什么?”“就我數(shù)得過來的,你談了六個?!眳菢湔?。秋言少清醒了些,依舊懵逼地看吳樹。“不能光你日日笙歌,你得教導(dǎo)教導(dǎo)你兄弟,我都空虛寂寞冷多少年了?!?/br>秋言少瞪著眼,從胸腔里迸發(fā)出一聲吶喊:“不要!”吳樹被嚇得不輕,剛剛那一嗓子實在有點大:“怎么了?教我泡男人這么可怕?”“我沒這能耐?!鼻镅陨僮绷耍怪X袋抹臉,徹底清醒過來后接著說,“對,我沒這能耐。”吳樹不強求:“這樣,我們各退一步退一步,你就陪我去一趟潮東?!?/br>“這怎么叫各退一步了,我怎么覺得我還是受害者呢?”秋言少眼圈還紅著,軟軟糯糯的調(diào)子配著他那張禍害人的臉,要不是吳樹這么多年下來的定力,估計也能上嘴啃。“包吃包住,另外還給你補發(fā)工資?!?/br>“雖然我是在央企,雜七雜八加起來也是很高的,到時候別后悔。”于是在那天之后不久,秋言少請了五天年假,連著兩個周末,湊出一旬的時間來,潮東也是個文化名城,匯聚著幾所高等學(xué)府,跟著一群嘁嘁喳喳的學(xué)生,他們登上東去的高鐵。石城到潮州,路上得五個小時,晃蕩過一條江上的大橋,穿越丘陵地帶的無數(shù)山洞,接著被潮濕的雨霧洗禮一番,在傍晚煙云繚繞中停在潮東西站。吳樹蝸居了半拉月,精神亢奮得一路上沒睡著,秋言少從來是個閑不住的,倆人講了五個小時相聲,搬個桌子來就能收費了,比三歲的熊孩子還鬧騰。沿途秋言少接了幾個電話,聽似領(lǐng)導(dǎo)打來的。“怎么請了假還不消停。”“你以為呢,我那小破單位,上資歷的喝茶看報,閑的時候還成,忙起來不得逮著年輕的用死?!?/br>吳樹笑了兩聲,翹腿:“以你的資歷,上哪兒去不行,守著國企的那點工資圖什么。”“對啊,圖什么?!鼻镅陨俳o領(lǐng)導(dǎo)回郵件,應(yīng)和著吳樹,洋洋灑灑不帶喘地寫了幾百字,抽空說,“圖安穩(wěn)唄,還能圖什么。”“跟著你爹媽做生意不也強得多。”“嘿,我要真跟他們做生意,飛來飛起的,誰能沒事陪你去放飛自我,你指望趙三兒、秋葵、攪屎棍能隨叫隨到?”“呵,說得好像只有我找你一樣?!眳菢涓C進高鐵并不寬松的位置,“還有半小時就到了?!?/br>“遵命,哥,下車就換張電話卡。”“還是你懂我?!?/br>秋言少回好郵件,聽到后嘴角一勾,放蕩地閃閃眼睛:“那是。”12吳樹上次來潮東行程匆忙的很,壓根沒好好看看這座城市,當(dāng)然這倆名義上是來尋寶,不能光顧著吃去。下高鐵轉(zhuǎn)地鐵,始發(fā)站上車還搶到了座位,屁股剛貼上清涼舒爽的長條凳,秋言少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起來,他一肘子拐上吳樹的腰眼:“你說酒店會不會沒有標(biāo)間,給咱們升個套房?!?/br>“饑渴了?”吳樹挑眉毛,“哥不介意?!?/br>“我要報警,被猥瑣大叔性sao擾了?!鼻镅陨俅笮?,突然側(cè)過臉挨吳樹特別近,沉下聲音,“萬一真有個套房,要不咱……”吳樹閃神了一瞬,忽然意識到什么:“膽兒肥啊!撩我!”秋言少跳起來就跑,萬向輪的行李箱滑開老遠(yuǎn),撞到角落里,地鐵里其他人紛紛躲開。酒店在市中心,緊鄰地鐵,原本是打算和趙自來,訂的還是個豪華標(biāo)間,面朝潮東的龍川湖,挨著種滿了懸鈴木的沿湖大道,拉開窗戶微風(fēng)能卷起窗簾,浪漫得直男癌都得感嘆幾句的那種。酒店的大堂看起來就不便宜,金碧輝煌,四面恨不得都貼金色的鏡子,大堂的吊頂掛著一只巨大的水晶吊燈,讓每一個走過地毯的人都不由地思考假如吊燈掉下來該往那邊跑。秋言